“瞧我这嘴,两位仙长一路赶来,也是风尘仆仆,还是快些休息吧,今日夜,我们必定会为您操办洗尘宴,还请赏个脸啊。”
她起身站起,与高台上与两人眼神交汇,款款说道。
金钗轻颤,凤眸流转。
“有劳城主。”
两人起身拱手作礼,转身,一旁的统事早就等候,那张圆脸盘上堆满了谄媚的微笑。
领着两人穿过回廊,脚步明显放慢了少许,时不时一脸得色的介绍着他们走过的一草一木。
年年附和般点着头,看着眼前景,她总是忍不住得想价值如何,心中升起的孤疑,一般的边城小国城主府能如此这般富丽堂皇吗?
被指派给年年他们的侍从桃红柳绿就这样乖顺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
“现在就数梨花院里风景最好了,再过几日,满树的梨花就要开了,风光美不胜收。”
常德厚推开院门说道,一株众人合抱的梨花就这样立在院中,如雪花一般缀在枝头,灵动可爱。
盛惜时从善如流地接着话茬说道:“还是多谢城主费心了。”
听到这话,常德厚笑意更胜,将两人引了进去,一点一点的介绍着院里的陈设、山景。
“稍等会有人来请二位,现在请稍作休息。”
两人又谢过拜别他,年年才有时间好好看看桃红柳绿。
桃红稍大些,个子稍高些,柳绿矮小些,却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桃红,柳绿,你们能说说,这件事,城里都怎么传的?”
桃红先一步站了出来说道:
“回仙长的话,说是山间的魔物扑咬上来,袭击了几位渔民。”
话音落下,年年皱了皱眉头。
“城主一听到这件事立即便叫人去处理了,可是,那魔物就像泥鳅一般,很滑溜,总是遣人去了,影都跑没了。”
“有人因此魔物身故吗?”
“还未曾听闻呢。”
年年回头看了一眼盛惜时。
“你们就在羽城长大的吗?”
年年看着两人淡淡开口道。
“我不是,柳绿是的。”
“我看在羽城中长大,应当是相当幸福吧,”年年边说一边观察着站在两人神情的细微变化:“如果没有魔物侵袭的话。”
“仙长说的是,生在羽城、长在羽城实属吾等幸也。”
只听站在一旁柳绿说道。
“不过,羽城作为边陲小城,还真是数一数二的繁华啊,都可以和镐京一较高下了。”
“那还不是多亏了天恩浩荡,城主大人治理有方,日子近年来才越过越好的,您说笑了,怎么可能比得上镐京呢。”
桃红说话依旧滴水不漏,既捧了城主又不失了礼数。
年年自知在她们的嘴里撬不出什么信息的了,便以两人要去休息为由让两人下去了。
两人进了主厢房,都想开口说些什么。
“你先说吧。”
盛惜时说道。
“那我就先说了,在路上袭击村民的人,并非魔物。”
如果真是魔物,就绝不仅仅只是抢夺新鲜鱼获这么简单了。
“的确,将妖物和魔物相互混同的现象时有发生,未曾修炼之人弄混也十分正常。”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调查一下,羽城的税赋和贡额,就算是近年来发展的好,羽城城主府这般奢靡,也不可能。”
余年年不清楚一路走来的山石水木字画陈设价值几何,可生在镐京长在镐京的盛惜时却再清楚不过。
“吱吱吱-吱吱吱-”
两人都听到一阵响动,随后是鼠类的叫声。
年年垂眸,灰色的小胖鼠黑黑的小眼睛看着自己,微微发粉的爪子举在身前,吱吱的叫着,它站在这里有多久了?
从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吗?
余年年蹲了下来,双手托起了酱黄瓜,盛惜时从它脖子的纳戒中取出了一封信还有一个铃铛。
他将信交到年年的手上。
是厉凌薇寄的回信。
宗门一切安好,勿挂勿念。
朝廷之人,处心积虑的将你们送去羽城所图为何尚不可知,且各自小心。
羽城楚国的边城,出产和鱼获为业,城郊崖下曾有遇见过妖族鲛人。
年年的目光不由得在鲛人两字上停留。
羽城勉强上交岁贡的边陲小城,而城中并未上报过大型的魔物潮,九年里记载的魔兽袭击事件不过三四。
唯一值得关注的便是城主易位,上位之时将手底下的人里里外外都换了一遭,防备之心相当之深,你们切勿小心,不要引起他们警觉。
怪不得,年年想起当时的场景,众人莫不拜倒在地,而桃红柳绿二人,两句话不离城主的恩情,仿佛明日太阳照常升起都是城主赐予的幸运。
染疫村庄和蛊虫的调查有了新的进展。
盛惜时曾装扮成黑衣人却被盲婆一眼识破。
这一切都是因为子蛊与子蛊之间有感应。
年年拿着信纸的手轻轻颤动着,她抬眸看着一直乖顺站在一旁的盛惜时说道:“原来,进退皆死局。”
“我们根本不可能混进去。”
凉风顺着窗棂的缝隙渗透进来,虚室生凉,年年将信递给盛惜时,年年就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凉了下去。
年年举起手上的铃铛摇晃了一下,并没有声响,“铃铛在被寄生的人身边就会发出声响。”
当她将铃铛翻转过来,却发现铃铛内部根本就没有铃舌,取而代之的是一小串符文。
“鉴音铃,往铃中灌注灵力,若是铃声大作,便是寄生人。”
盛惜时垂眸抿着唇说道。
年年一边听着盛惜时的念白,总觉得他的有些不对。
信里写了什么?
她顺着盛惜时的眼神看去。
耳畔传来他温柔如泉水一般的声音说道:
“年年,你与江逸春自小便相识?”
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他轻轻颤动的睫毛,眸底水光一片。
“不曾。”
话一说出口,他便自知失言,一股无名的涩意却已经窜上心头。
他开始忮忌那些江逸春独有的十二年。
他不曾注视的春夏秋冬,江逸春都在场。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酸涩。
可年年的话就像一道赦免,将他中煎熬中解救而出。
“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盛惜时将信纸递过去代替了回答,他开口,那种阴暗的、蠢笨的念头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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