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兄妹俩到班级的时候,桌面干净的一尘不染,各个学科的课本也都规规矩矩的放在了桌面上。
沈镜溪下意识看向教室后方,孟吟湘就坐在倒数第二排,正在看书。
她在紧急捡回高中的知识,不然月考她可能要完蛋。
这个学校里不只有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和关系户,还有一些用高额奖学金以及免学费招收的高材生,以及很努力的富二代。
天海高中每年考上知名院校的学生不在少数,她高一在这个高中也就中等偏上的水平,眼下估计要排末尾了。
钱要挣,学历也得拿下。不然万一以后沈镜溪还是倒台了,不用其他人针对她也找不到好工作。
她一心二用,一边努力的复习八年前的知识,一边分神听沈家兄妹俩聊天。估摸着他们差不多口渴了,她再把书包里给他俩准备的矿泉水拿过去放在他们的桌面,然后回去继续看书。
沈家兄妹俩:……
班里已经到了的其他人:……
乐怡凑过去问:“唉,你们这个暑假对她做了什么?真成你俩跟班了?这么贴心。”
沈镜溪不喜欢外人靠近,她凑过来的瞬间就往里面靠了靠,沈听松揽着她的肩把她往里带,没什么情绪地说:“与你无关。”
乐怡耸了耸肩:“好嘛。”
她又去和其他聊天,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聊着什么,目光时不时落在孟吟湘身上,仿佛在说她们聊的就是孟吟湘。
孟吟湘并不在意,她本身就是个很冷漠的人,高中让她记住的人都没几个人,个别欺负她尤为狠的例外。
她知道自己性子独不与人深交,她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上辈子她也没有朋友,所以沈镜溪这颗大树倒了以后那么多人针对她,也没有人帮她。
没一会儿,班主任进来点名。
“阮折竹。”
班里静悄悄的。
“阮折竹?”
无人应答。
班主任正要略过去点另一个名字,就有人打了一声报告现在班级门口,“阮折竹,到。”
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头发很长,上面的头发几乎遮住眼睛,下面的头发遮住了后颈,有几缕搭在肩膀上。他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低垂着脑袋不太能看清长相。
孟吟湘对这个人毫无印象,直到他坐在了自己身后,也就是教室最后一排,垃圾桶前面一点的位置。
自己班上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成绩一般、长相一般、没有引人注意的点,平平无奇的边缘人物。
他到了以后就趴在桌面睡觉,孟吟湘回头只看见了他放在桌面的黑框眼睛,和细白修长的手,很好看的手。
印象中她认识的男生里只有沈听松的手这么好看,弹钢琴时更是漂亮,学校里不少女生就喜欢他的那双手。
班里还有人没到,体育委员赵阳,也是阮折竹的同桌。
沈镜溪对这个人一无所知,可以说大半个班的同学她都没记住。
等快午休了赵阳才姗姗来迟,班主任看他来了,松了一口气:“刚准备待会儿给你父母打电话,你去哪儿野了,这么晚才来。”
沈镜溪这才把视线从课本上移开看向门口,赵阳很符合她对体育生的刻板印象,小麦色皮肤,高高壮壮的,露出的手臂上也有结实的肌肉,感觉不用靠近都能闻到他一身汗味。
赵阳蹬了蹬腿,给班主任看了一下他的新鞋,夸张地说:“这鞋老贵了,我等了好久今天才到,新学期第一天当然要穿新鞋来报道啦,为了仪式感稍微晚点您就不要介意了,后面您要搬东西随时可以喊我。”
班主任打趣了几句就让他进来了,然后又讲了一下注意事项,就让大家去吃午饭了。
孟吟湘把书本合上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几个男生和赵阳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唉,你这鞋不便宜吧,你家里同意你这么买啊?”
“还好吧,也就两万多。我爸妈在零花钱方面还是不太管我的。”
“真羡慕你啊,我家里说不能养成我铺张浪费的坏习惯。”
“那还是你家还不够有钱,你家要是和沈听松他们家一样有钱,你看你爸妈他们还……”声音逐渐远去。
有钱的沈听松和沈镜溪没一会儿也离开了教室,回过头发现,吃了一年食堂的孟吟湘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耳朵上还带着耳机,几乎是跟他们前后脚一起出了教室。
班里有空调还好,出来以后闷热潮湿的空气让人心里越发烦闷。即将离开教学楼的时候沈镜溪没忍住,对身后跟着的孟吟湘出言嘲讽:“你是没钱了吗?所以舍不得在食堂吃改蹭饭了。”
孟吟湘耳机里播放着英语单词,她毕业以后应该是在国内工作很多年不用英语了,她很陌生。
沈镜溪说的话她有一部分没听清,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她索性没有回答,而是撑开太阳伞站在她身旁。
“现在太阳毒辣的狠,注意防晒。”一边说着,还把手里拿着的手持小电风扇对着沈镜溪吹。
沈镜溪:……
沈听松:……
沈镜溪嘴巴张了又张,憋出来一句:“我哥怎么办?”
孟吟湘把小风扇用手指勾着,又从包里拿出来一把小巧的遮阳伞递给沈听松。
三人一路无言步行五分钟去了公寓里,厨师正好做完六菜一汤,看见孟吟湘还愣了一下,说着:“我去再加两个菜。”
“不用。”
真奢侈啊,孟吟湘想。
兄妹两个人吃个午饭都要六菜一汤,据说还有饭后甜点。
吃饭的时候孟吟湘肠子都悔青了,这简直就是山珍海味,自己何苦吃一年的食堂。
都怪那些该死的搞校园霸凌的富二代还有关系户,逼得她敏感的青春时期,过得煎熬又挣扎,连富贵迷人眼的生活都别扭的不去沾光跟着享受。
她承认她以前有点装了,但主要问题是校园霸凌造成的。
吃完以后,收拾餐桌的厨师非常抱歉地告诉她,虽然这是个三室一厅的房子,但是兄妹俩一人一间用来午休,还有一间是琴房,以防止沈听松想练琴。
言下之意是,没有她休息的地方。
孟吟湘光脚踩在客厅的毛毯上,把挎包里的试卷拿了出来放在矮脚茶几上,盘腿坐下,“没事儿,我不午睡,我学习就好了。”
她现在还给老师的知识太多了,午休这种奢侈的东西她暂时不配。不求名列前茅,但求本科院校。
厨师看她的目光是由衷的敬佩,“好孩子!”
不约而同把房门打开一道缝隙看到这一幕的沈家兄妹俩:……
沈听松果断开门去了琴房,琴声从琴房流淌出来,婉转动听的旋律,如同微风拂过沉静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悦耳动听的钢琴声抚平了孟吟湘因看不懂题目而产生的燥郁感。
她开始捡很简单的基础题做,能巩固一点知识是一点。
没一会儿她就进入了忘我的境界,连钢琴声停了都浑然不觉。
沈镜溪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么吵都能写作业?要知道哥哥学习的时候最讨厌吵闹了,有一点声音都会不爽。
沈镜溪和从琴房出来沈听松对上了目光,此前两人一直以为其他人对她一年多的欺凌足以让她知难而退了,没想到她反而迎难而上了。两人很少遇上这种难缠的对象,都有点不爽。
尤其是情绪化的沈镜溪,在床上躺了一中午也没有丝毫睡意。而沈听松也差不多,他在房间里反思,难道是自己钢琴弹的太好了,不像是噪音吗?
一个中午过去,孟吟湘只写了半张卷子,正确率还不敢保证,她愁得要死整个人情绪都很低落。
她撑着伞陪沈家兄妹俩回学校的时候,看见校门口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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