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骨气铮铮,一身自有清白在人间的气势。
他转头碰巧和曲辰双目对视。
曲辰眯了眯眼,眼底泄露一丝杀意。
他嘴角弯了弯弧度,摆出一张笑脸。
“什么国法,什么家规。”
“我的好县令,你要是有证据证明是我家小妹做的,我们保证不阻拦你。”
“但偏偏你连人的尸体都没瞧见就轻而易举定罪,叫我们如何相信你。难不成我们千里迢迢从京城来探亲,你倒想让我们探一具尸体吗?”
县令被一个眼神盯得浑身上下发寒,嘴唇微微哆嗦。
他年不过四十,对面的人居然要杀他!
他们可知杀害一个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吗?
不,或许他们不会杀他,但有千万种方法让他们生不如死。
县令心中天人交战。
下一刻,大门又被踹开。
门后站着一群黑衣长袍的男人,他们容貌各异,表情相似。
一样的冰冷,一样的面无表情,宛若泥巴塑造的土偶。
“县令何在?”
为首男人上前一步,直接从腰间扯出一块令牌,上面雕刻着极为繁琐的图案,最中心的位置有一个慕字。
县令一看,差点跳脚。
靠,慕是国姓啊!
怎么会牵扯这么大,皇亲国戚都来了!
县令顿时觉得事情变得烫手起来,先前席府管家特地打的招呼全都被他压在心中。
总不能这群人也是为了牢房里的席姑娘而来吧?
他深呼吸几口气,正准备询问。
却听男人语气笃定,带着不容反驳的霸气。
“见此令牌犹如见世子,不用叩头谢恩,只要你现在做一件事,速速把世子妃放了!”
县令恍然一听,差点以为听错了。
世子妃?
什么!
世子妃?
他把世子妃抓了?
县令顿时想躲进角落的洞里钻出去,谁也看不见他。
他盖在官袍后的双腿隐约打颤,目光一扫周围,露出一个艰难苦涩的笑。
左边是曲家的人,右边是永安王府的人。
什么父母官,什么清官,什么仕途。
但凡今日他不把人放出来,这县衙就是他命陨之地!
县令能屈能伸,上前一步,拱了拱手,以表尊敬。
他再也没有先前的气焰,反倒是无比顺从道:“几位英雄好汉,请跟我来,我去牢房打开大门,亲自跟席姑娘赔罪。”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居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擅自扣押了席姑娘。”
他轻扇自己几巴掌,“此事怪我,怪我!”
县令所作所为被在场几人冷眼看着,没一人接话,越是这样,他心中犹如寒风彻骨般冷意冒了上来。
紧接着,县令擦了擦冷汗,马不停蹄的去了牢房。
幸好今日扣押时,他提前吩咐过狱卒好好对待席姑娘,要不然真就结下生死大仇。
等一行人到牢房时,席菱歌正翘着二郎腿,半个身子躺在牢房中的摇椅上,吃着花生米好不惬意。
她丝毫没有被抓起来当犯人的自觉。
甚至一旁的狱卒赔着笑,生怕有半点怠慢。
一行人见到这一幕沉默万分。
曲弘大笑一声,夸赞道:“不愧是表妹,要是表兄我也有这般心态,到哪里都不会过得太差。”
县令立即让狱卒打开牢门,不断搓手。
“此事是我之过,在不知晓具体事情的前提下,贸然扣押席姑娘入牢。”
“先前有百姓为席姑娘求情,是我猪油蒙了心,不待问清楚事情经过,不曾听信百姓求情的话……”
没人想听县令的陈述罪证,这番话被曲辰毫不留情打断。
“这话你留着给自己说吧。”
他转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席菱歌,像是在查询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在瞧见人是真的毫发无损,曲辰嘴角才咧开笑容,迎了上去。
“菱歌表妹,好久不见。”
语气难得的亲昵。
“上次在京城,多亏了你送给老爷子的那瓶神水,不然老爷子活不到现在,你也见不到我们……”
曲辰没说几句,被一旁的曲弘一个肘击,堵住了接下来诉苦的话。
曲弘瞪了他几眼,让他连忙闭嘴,停止试探。
他虽然粗犷,但又如何不知曲辰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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