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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红拂

小说:

双生谎

作者:

可弃木椟

分类:

穿越架空

“谁许你抬头了?”曲情双眸渐渐转红,她抄起手边茶杯,朝王伯重重砸去。

王思赶忙挡在王伯身前,替他受了这一击,茶杯在他胸前撞碎,碎瓷片在他颈侧划开一道深长的口子。

凌素察觉到曲情骤然短促的气息,心中担忧,便俯身凑近她,“阁主,不若先听听他如何说...”

凌素边柔声哄着,边顺势搭上她的手腕,却不过将将碰触,即被曲情甩开。可尽管只有一瞬,凌素已是心惊,她的脉象竟是紊乱不已,十分古怪。

白弗亦是上前打着圆场,“谁准你们直视阁主了?还不快回去跪好!”

曲情死死攥着拳,压抑着怒火,“七年,我天南海北足足找了七年,如今你才将它拿出来,不觉得太晚了么?若你不是快要死了,是不是还要瞒我下一个七年,十七年?”

王伯趴伏于地,老泪横流,心肝如炽火烹烤,恨不能立时付于一炬,入了地狱。

王思急道,“阁主,义父有难言的苦衷,请容他一言。”

“难道一句苦衷,就可以磨灭这些年对我的欺瞒吗?”曲情眸色更红,音调却平平,如无波死井般沉抑,“白弗,把这多嘴嚼舌又碍人眼的人给我扔出去。”

“是。”白弗暗叹,他上前将王思拉了起来,见他不愿走,只得悄悄朝他使着眼色。无论如何,此刻都不能再触怒曲情了。

王思被拖走后,暗室又陷入长久的沉默。

曲情仰起头,努力让即将泄出眼角的泪水倒流回去,心酸、不甘、愤怒,共同织就成一张细密带着倒刺的巨网,捆缚了她七年,无可喘息。

“说说吧,那信中所言。”曲情看向他,声音悲凉又微弱。

王伯的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沉闷苦涩的声音,一句句传出,“萧斯失踪前,曾有故人来信,邀其赴松陵镇一聚,他虽心有疑虑,奈何故人盛情难却,于是孤身前往。五日后,我收到他的密信,他只叹命数无常,又说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信件最后,他要我起誓,信件焚毁,不可寻仇,尤其不能将他的去处告知你。我一生忠于萧斯,无法违背,故而即便心中焦灼,亦是隐瞒了数年,可如今...”

王伯双手托着信举过头顶,哽咽道,“我也要随他去了,死前若不将此事说出来,实在无法安心闭眼。”

曲情愣愣取过信,上面的封口红漆早被划坏,她定定瞧了许久,却有些不敢去看信中的内容。

王伯苦笑道,“我本该将其烧毁,可心里又怕这是他最后的遗物,故而终未舍得。”

曲情握信的手渐渐发颤,内息自她周身散出,凝成刺骨的寒意,一旁白弗见她神情不对,忙去拉王伯,“您先出去吧,若有事,我再叫您。”

怎料王伯早已生出赴死之意,无论白弗如何拉扯,只烂泥一般蜷在地上。

忽地,一支烛火被她冰寒的戾气扑灭。

同一路跟随曲情的白弗不同,凌素从未见过她如此,顿时心慌不已,柔声劝道,“现今我们有了线索,往后便好找了。”

“松陵镇...”一滴热泪终是落下,曲情胸口痛得透不过气来,“距京不过百里之处,我却连年奔袭千里万里,意义全无。”

可怜...真是可怜....

“师父的故人是谁?”

王伯说,“是逍遥山庄庄主,他们有一处据点位于松陵镇,名唤‘穗粮斋’。”

曲情耳中如有战鼓不断锤砸。

逍遥山庄!逍遥山庄!逍遥山庄!

正是这奸险狡诈、苟延残喘的逍遥山庄,一路沿途伏击,害死了阁中多少弟兄!

曲情眸中血色更浓,豆大的泪珠不断滚落,她胸口猝然刺痛,喉间泛起腥甜,血丝从唇边渗了出来。

“阁主,您这是怎么了!”凌素再度凑近曲情,欲要为她诊脉,却被她散溢的内力震翻于地,口吐鲜血。

白弗见状亦是心惊不已,强挤出笑脸劝道,“师父,小白陪您去灭了逍遥山庄,我们即日启程。”

似是这话起了作用,曲情抬起婆娑泪眼,难得露出几分脆弱,“灭了它,师父就会认我吗?”

白弗再三颔首,“老阁主必定有苦衷,若查明真相,定可化去他的心结。”

凌素重咳几声,复又勉力爬至曲情脚边,攀着她的小腿说,“凌素亦愿与阁主同往。”

曲情眸中狠厉散了些,渐渐浮起三分清明。

灭逍遥山庄不难,可萧斯消失的真相,和现今不再认她的缘由又该从何得知呢?

她缓缓阖眸,无力道,“都出去。”

凌素放心不下,倒是白弗立即应是,他左手拖着地上的王伯,右手拽起凌素,将人一并带了出去。

暗室再度静下来,曲情的泪很快便流尽了,只是无声无息地枯坐原处。

午膳时,白弗提着食盒走了进来,见曲情神色已恢复如常,大松了一口气。

曲情轻声开口,“明日,你随我前往松陵镇,无需再带旁人。”

“师父,小白理解您的心情,只是...连萧老阁主都在那里吃过亏,可见必有古怪。若有万一,你我人单势薄恐难以应付,不若多带些人去罢。”

曲情说,“你我此去,只为试探,无需动手。再则,经岭南一行,阁中定有内鬼,此事不可张扬。”

白弗斟酌再三,“师父,七年都熬过来了,就不能再等等吗?待到肃清阁内,万无一失之时再去。”

曲情摇头,“巨浪磅礴处必有暗潮汹涌,哪里会有什么万无一失?小白,我知你心思缜密,可既入江湖,纵情恣意易,安稳万全难。”

白弗仍隐隐不安,可此行已是板上钉钉,只得应下。

他刚出暗室,便见凌素抚着胸口等在门外,“凌姐姐,你怎在这风口里吹着,方才你受的伤并不轻,快去歇着罢。”

凌素眸色担忧,“小白,适才我虽只是浅探,可阁主的脉相太过怪异,我放心不下。”

白弗眉头微皱,“师父近来确实情绪古怪,姐姐可知是何病症?”

凌素听了,更添焦心,“今日就算她打死我,我也定要为她诊治。”说着,她向前叩开了暗室的门。

曲情微微抬眸,见来人是凌素,并不意外。

“请让凌素为您诊脉。”

凌素做足了被拒的心理准备,然而曲情只淡淡道,“过来吧。”

凌素看向她,微怔了一瞬,旋即欣喜地凑了过去,极为细致地为她诊治了一番。

结果却与先前大相径庭,曲情脉象如常,毫无病症。

凌素犹有不信,仍不断听着脉,迟迟未收回手。

曲情轻叹,反手抓住凌素为她诊脉的手腕,医患竟是一瞬互换。

凌素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得曲情轻声说,“方才那番震荡到底损了元气,固元丹你那里可还有?若不够着人再取些,需得吃上半个月,方能补回。”

凌素眼眶红了,“谢阁主关心。”

“明日我同白弗前往松陵镇,你仍旧回太子府,守在意儿身边”,不待凌素开口,曲情又补上一句,“勿要再劝。”

凌素只得点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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