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季鱼目光微沉。
“我得走了。”她道。
林椿看着她,点点头:“是得睡觉了,今天真的太累了,对了!你明天要不要和我去见一下师父……”
季鱼打断他,直视他的眼睛:“我要离开江南了。”
林椿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为什么?因为今晚的事吗?我可以保护你的!你,你别怕……”
“不是因为这个。”
季鱼轻轻摇头,同时站了起来,操着一双因为过于剧烈的跑步而发颤的双腿进房,去简单收拾一下东西。
林椿紧紧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干脆利落的收拾东西,心中慌张又酸涩。
“那你为什么要走?”
季鱼无奈的看着他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心中怅然的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
“我当初来江南就是为了躲某个人,现在他已经找上来了,所以我必须得走了。”
“我甚至怀疑今天救我们的那辆板车和在我们面前那个护卫平白无故跪下也和他有关,我猜可能是他的手下干的。”
林椿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他喉咙哽了哽,干巴巴道:“那个人官很大是吗?”
季鱼想了想,燕洄是皇帝,应该算是景朝最大的官了。
“对,特别大的官!”她肯定的点头道。
季鱼看林椿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转头认真地看着他。
“林椿,你们一家都是个好人,你师父也是个好人,你们让我能重新说话,帮我走出了阴影,我真的很感激你们。”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离开这里,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她话语中夹杂着肯定,眼神却飘向着窗外的沉沉夜色。
她也希望有一日能重新与他们见面。
林椿沉默数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我想和你一起走。”
季鱼愕然。
她隐约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沉默的气息在空中蔓延,无端滋生出暧昧。
季鱼用力抽出手腕,退后两步,挤出个笑来:“你还有母亲,还有阿云,还有师父在这里,别说傻话了。”
林椿眼眶发红:“可是我喜欢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这句喜欢让季鱼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开来,她看着面前这个眼眶通红的少年,只觉得头痛欲裂。
少年人炙热的感情灼伤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叹气:“抱歉。”
林椿呼吸一滞,脸色煞白,想说什么,却又被季鱼截断:“我一直只把你当弟弟看。”
季鱼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在这里也可以招惹情债,莫非真的是自己一个现代人拿捏不了和古代人相处的分寸?
她要收拾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见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利落的系好包袱,认真地看着林椿:“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的,我得走了,再见。”
背着包袱走向门口,季鱼背对着他抬手挥了挥:“我真的得走了,趁他的手下还没有发现我要逃跑。”
季鱼推开院子的门,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堵人墙。
她推门的动作立刻僵在半空。
月光下,在集市中看到的那张熟悉的侧脸,此刻终于完完整整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季鱼仍然记不起他是谁,但不妨碍他下意识的就露出警惕的目光,恶狠狠地看向他。
“你想做什么?”
“娘娘,”他拱手行礼,姿态恭敬,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您不能出去。”
从房内慢吞吞走出来的林椿,看见季鱼站在门口,而她面前则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
他立刻冲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张开双臂将季鱼挡在身后:“你是谁?你想对小初做什么?”
他这时候又想起来季鱼对他说的,来江南就是为了躲某个人,而那个人的手下现在已经找过来了。
赵一的常年呆在暗卫首领的位置上,威压太强,林椿面对他害怕的心跳都在打鼓,但仍是强撑着与对面的人对峙。
赵一没有理他,越过林椿径直看向季鱼:“娘娘,陛下明日便会过来,劳烦娘娘在此处稍等一日了。”
林椿愣住:“什么娘娘?什么陛下?”
像是一瞬间想通了什么,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猛的转头看向季鱼,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娘娘……陛下……”林椿喃喃,“小初,你到底是什么人?”
熟悉的绝望和窒息感再次从心中涌了上来,季鱼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双目已经重新恢复清明。
赵一见季鱼没有多做抵抗,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否则面对皇后娘娘若是实在要跑,他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一不小心下重了手,陛下不会放过他。
他做了个手势,暗处立刻涌出其他藏身的暗卫,甚至有两人就在她家的院墙上,看得季鱼与林椿手心冒汗。
赵一俯下身,对季鱼恭敬道:“娘娘,您今日受了惊,还是好好回去休息吧。”
他想了想,觉得要给自家陛下说下好话,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明日陛下过来看见您没休息好,必然会心疼。”
季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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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鱼一想到明日要时隔三年再一次见到燕洄,小腿就有些软的走不动道。
她的脑子很乱,一会儿再想燕洄会杀了她吗?会治自己的欺君之罪吗?一会儿又在想,燕洄这回把自己抓回去了,她肯定真的后半生只能被囚禁深宫再也逃不得了。
林椿见季鱼状态不对,虽然自己心中的情绪也还没有理好,但仍抓着季鱼的小臂扶着她走。
“你没事吧?”他侧着脸去看脸色仍然很难看的季鱼。
他将季鱼扶进屋内,等她坐稳之后,立刻大阔步走到门前将房门死死关紧。
季鱼坐在桌前,指尖无意识的抠着桌面上的木纹,林椿从屋中找了盏烛灯,点燃了之后放在桌上。
明亮摇曳的烛火瞬间照亮了满堂,林椿坐在了季鱼旁边,安静地等她冷静下来。
“你想问什么?问吧。”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夜风带走一般。
林椿看着她在发抖的肩膀,已经到了嘴边的问题哽在了喉间,最后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季鱼,哪怕是刚刚差点被知府家的公子哥差点带回家,她也没有这样慌张无措过。
像是被逼进绝境的一只淋雨的猫儿,连呼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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