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惊悚的猜测瞬间让他们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屏住了。
小黑环顾四周,憋了半天,手指在脖子上划过,暗示道,要不……直接动手解决他们?
吉迪恩和白砾几乎同时摇头。
白砾扫过画室里那八个弓着背的身影,他们必须找到其中可能存在的污染源才能动手。
他们现在的状态太糟糕了,一旦错杀畸变物,污染度就会直线上升。
现在还没有排除地下展厅的自画像是污染源,如果霉菌半夜爬上来,他们再难以应付之后的局面。
今夜,只能等到今夜之后。
他们只能煎熬的等待着,等着地下展厅的霉菌是否涌上来,只有熬过今晚才能完全确定污染源在这些画家之中。
几人在画架前坐立难安,指尖捏着画笔,眼神却总忍不住瞟向画家与木门。
白砾干脆毫无章法、毫无逻辑地在巨幅画布上涂抹着颜料,她很清楚这样的东西根本称不上作品,更不可能让阿诺德满意。
可她没有停下,她必须顺着污染域的规则走下去。
当画笔触碰到画布的那一刻,之前在胸腔里灼烧的创作欲竟真的褪去了一点。
几人勉强把画布填得满满当当,却没一个人多看自己的作品一眼。
尽管每个人都在尽量避免情绪出现大的起伏,可这种被动等待污染源找上门的焦灼与紧张,根本无法靠意志力彻底驱散。
白砾的指尖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身体里的污染指数正在悄悄攀升,那种熟悉的大脑的瘙痒感,正一点点压过刻意维持的平静。
……
窗外透出一点灰蒙蒙的鱼肚白,工作室里的台灯还亮着,白砾几人终于从一整晚的紧绷里稍稍松了口气,每个人眼底泛着疲惫。
经过一个晚上,他们每个人的污染度不可避免地都上升了。
其中黄毛的情绪波动最剧烈,尽管吉迪恩和白砾一直在试图宽慰他,可他还是不可避免得陷入惶恐,污染度还是在凌晨时分,快速增长。
小黑和吉迪恩见状,立刻上前死死按住他乱挥的四肢,他们想尽量拖延黄毛使用抑染剂的时机。
可当时黄毛污染度手环上的数字跳得越来越快,眼看着就要冲破50%的临界线,吉迪恩不得已,只能将黄毛剩下的抑染剂的剂量全部用完。
天刚透亮。
敬业又勤劳的阿诺德经理推开了大型画作工作室的大门。
今天是提交作品的最后期限,他蜡黄的脸上扯出一抹刻薄又愉悦的笑,目光扫过角落里一脸疲惫的几人,“蠢货们,昨夜总算画出点东西了?”
他径直走向神情最惶惶不安的黄毛,后者正身体死死抵在巨幅画布前,可这徒劳的遮挡在阿诺德面前不堪一击。
当看清画布上杂乱无章、毫无逻辑的色块时,阿诺德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一把抄起桌边的版画刻刀,在画布上疯狂撕扯:“你这是在糟蹋画布!简直是垃圾!”
不过几秒,原本就潦草的画布就被割成挂满破洞的碎布,散落在地上。
阿诺德喘着粗气,眼神阴鸷地盯着黄毛:“蠢货,你的死期快到了!”
黄毛僵在原地,脸色从惨白转为扭曲,他的脸上闪过恐惧、愤怒与荒诞感的情绪交织。
他觉得大脑深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痒,那是令他恐惧的痒,瘙痒。
“出不去了……”他咬着牙,双目微湿,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了!
下一秒,在吉迪恩和白砾都没反应过来时,黄毛猛地掏出腰间的电磁脉冲枪,对准画室中央的画家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的枪声在寂静的工作室里炸开,三个个背对着的画家应声倒地,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几乎是击杀画家的瞬间,黄毛的身体就开始剧烈抽搐,这是击杀畸变物的反噬。
他的污染度瞬间飙升,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整个人蜷缩着抱住头,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痒!好痒!”他的指甲狠狠抠进头皮,鲜血混着碎发从指缝渗出来,硬生生撕下几块带毛囊的头皮。
白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心脏狂跳,下意识从压缩包里摸出抑染剂,却被吉迪恩一把按住,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
“他已经是畸变物了。”
黄毛猛地抬起头,嘴巴张到几乎撕裂下颌,嗓子里挤出浑浊的嘶吼:“开颅!快给我开颅!我要看看我的脑子!我要画下来,画我的脑子!”
阿诺德的脸色扭曲得比黄毛更甚,没有助理在,这种脏活要他自己动手。
更让他暴怒的是,黄毛杀的是画廊好不容易筛选出的三个珍贵的资深画家!
他阴沉着脸,转身从置物架底层拖出一把生锈的电锯,“嗡”的一声响起尖锐的轰鸣声。
白砾不忍目睹曾经的队友这般下场,她将目光移开,只听见一阵巨大的抓耳挠腮的声音。
她刻意不去看腕上的污染手环,看到上面的污染度数值肯定会更影响心态,但数值估计已经飞速上升了。
她听到这刺耳的声音,应该感到惊悚与恶心,但是她现在心下一片火热!
那股躁动从大脑深处炸开,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脑组织像活过来一般,在颅骨里翻滚、冲撞,试图撕扯着包裹它的脑膜,切割着禁锢它的颅骨壁,像是要冲破这层坚硬的“牢笼”,彻底暴露在空气里。
当电锯声终于停下,阿诺德扔掉沾着血污的工具时,所有沉浸式创作的画家们竟齐齐停下了动作。
他们颅顶的百叶“咔嗒”一声全部打开,无眼皮的眼球齐刷刷转向黄毛,抬起畸形的手用力鼓掌,头顶的嫩红色正在愉悦的跳动,像是在迎接一位跨时代的艺术大师!
这是为了艺术献身!
“黄毛”刚被打开颅顶,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嘶哑地冲阿诺德喊:“汽油!给我汽油!”
阿诺德虽满脸不耐,却还是阴沉着脸端来一盆烧得咕嘟冒泡的汽油,盆沿泛着热气,空气里瞬间飘开刺鼻的燃油味。
“黄毛”一勺接一勺地往自己敞开的、肉粉色的脑腔里浇。
“滋滋啦啦!”那声音像烧红的铁条扎进猪油里,滚烫的汽油接触脑组织的瞬间,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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