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恒再续前缘。
魏云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看向宁煦脸上的神情,一点也不似说笑。
可这样荒谬的约定,于她而言或许可以缓一时喘息,可对宁煦却没有一丁点好处。
这样吃力不讨好之事,他为何要应下?
还今日特意来和她说这些?
看到魏云姝眼里的讶异,宁煦脸色依旧四平八稳。
不等她继续出声,反倒是给出了解释:“皇兄和三娘鹣鲽情深,原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皇兄待三娘情深似海,三娘又何尝不是痴心一片,非君不嫁。”
“煦无心之过,却令你们二人被迫分离,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
“煦难辞其咎,又怎一错再错?”
“明知不可为,再做出横刀夺爱之事。”
“既当日之事不过是事急从权,自当以权宜终了。”
他清冷的嗓音如玉石相击,穿透到了她耳朵里,那样清晰可闻。
只听他叹了声,道明了来意:“是以煦今日特来言明,不过是唯愿三娘宽心,勿再为此恼心伤神。”
原来……他竟是这般心思。
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似未料到他今日来,会说这样一番话。
尤其是魏夫人,比起魏云姝的怔然,她更多的是一种愧疚。
为自己方才对宁煦的冷淡态度,脸上露出一丝迟到的歉意。
魏云姝心情或许更复杂一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心里此刻压着的情绪。
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她抿了抿唇,只能用一句简短的,淡淡的:“殿下言重了。”以掩饰内心的波动起伏。
末了又补了句:“若不是殿下出手相救,只怕我早已性命不保,说到底我也欠了殿下一个恩情。”
“如今…殿下愿成全,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殿下。”
“只是,这样的约定,委屈了殿下…”
“不算委屈。”
“煦原本就孑然一身,孤寡之人。”
“这么做,成人之美,有何不可。”
“三娘不必挂心,如此便这么说定了。”
既话也带到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再继续留下,倒显得他失礼了。
宁煦话毕看天色不早,向魏夫人告辞,离开的时候,魏夫人将人送到了门口。
等他走远了,魏夫人才转过身,看向坐在榻上的魏云姝。
“姝姐儿,你说这…往后…”魏云姝知晓魏夫人担忧什么?
不及魏夫人出口,只是摇了摇头,“娘,女儿知晓了,不必再说了。”
“走一步看一步。”
她打断魏夫人的话,又看向窗外悄然花开的海棠,眸里似有若有若无的光,在里头跳跃。
她相信宁恒不会抛下她,必定会明白的,假日时日,与他慢慢解释。
一切也会好起来的,她相信会好起来的!
如此想着,连日来绷紧的心弦,仿佛也随着窗外的花影,悄然松弛了几分。
——
宁煦出了魏云姝闺房,浮现在脸上的温润,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边有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他径直钻入车内。
厚重的羊毛毡帘落下,遮挡住了眼前大半视线,适应了黑暗里的光,手不自觉抚摸扳指,发出沙沙的摩挲声,让他眼底的神色变得越发晦暗不明。
马车在巷子最深处停下。
屋内,一名黑衣影卫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密函:“主子,北境急报。”
宁煦接过,指尖在火漆烙印上摩挲,那上面刻着皇家密探独有的徽记。
他展开信笺,目光迅速扫过,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看来,我那几位皇兄的手,是越伸越长了。”
他声音低沉,与方才在魏云姝面前的和煦判若两人,“告诉我们在宫里的人,是时候帮淑妃娘娘回忆一下,她那位远在边关的表兄,是如何贪墨军饷的了。”
“是。”影卫领命,却又迟疑片刻,“主子,魏姑娘那边……”
宁煦的眼神骤然锐利,影卫立刻噤声。
为了得到魏家支助,宁煦可谓是费尽心机,怎能在此刻功亏一篑?
魏家这座靠山,他要。
而魏云姝这份愧疚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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