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小丫头走了,我来跟你们好好盘算盘算。”
老头手上活动着,说话也变成了青壮年男性的声音。
他还能算老头吗?栾予汀皱眉,这又是个伪装得彻底的魅俑。
桑叙察觉事态不妙,眼疾手快之下把桌子上生锈的剪刀收了起来。这玩意伤人,他还怕会得破伤风呢。
栾予汀抽出小刀进入防备状态,为了有更大的施展空间她往后让了一步,不是她不想继续往后,是这狭小的屋子实在没有多余的空间。
老头阴得很,抱起一把细木柴照着他们脸上甩过去。绳子不结实,在空中散开了,整片的木柴完全遮挡了他们的视线。
那细柴砸人也不疼,但是也暂时牵制住了他们的脚步。
几秒的时间差,老头抄着砍柴的斧头已然冲到栾予汀面前并且抡圆了手臂挥向她。
栾予汀顺手捡起身边的粗木抵挡挥来的斧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老头喜欢砍柴她就让他多砍一点。
老头攻击使足了力气,这一下子下去斧头死死卡在了木头上。
栾予汀顺势一甩,老头不肯松手反而被带着趔趄了两步,她抬脚直踹老头的腹部,斧头脱手,老头摔在后面的木柴堆里。
桑叙又捡起斧头,他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个捡漏的不停捡掉落的武器。
她趁机飞扑上去手脚并用制住老头,空下的一只手直接扯下老头的胡子。
“爷爷!”兰茹一脸惊恐,扔下刚借来的剪刀冲进屋子。
栾屹杰正拽着兰茹的衣服领子努力把她往外拖,表情抱歉极了,说话都费力了:“这小姑娘力气太大了,我拉不住她……”
兰茹的闯入打断了栾予汀。几秒的时间差,老头摸索出埋在木柴里的另一把斧头发了狠照兰茹的脸扔去。
情急之下,桑叙用手上捡来的斧头打偏了朝兰茹飞去的那一把。还好,没有伤到任何人。
老头眼睛一转悠,鲤鱼打挺起身的同时双脚踢踹栾予汀,栾予汀一下没防备住摔到后面的沙发上。
本来沙发柔软照理来说伤不到人,结果这一砸,沙发里的弹簧露了出来正好戳到栾予汀的腰窝。
这一下说不疼是假的,她扶着腰艰难起身,结果老头趁着这机会拨开木柴跳窗逃走了。
栾予汀想去追,扒到窗户时她突然收回手。
桑叙赶紧关心她:“怎么了?是腰疼吗?我去追……”
“不是。”栾予汀转过身,“这么长时间了,谢齐延有给我们发消息吗?”
闻言桑叙赶紧查看手机,哪里有谢齐延的消息,安静得很。
“我这没有。”
栾予汀看过也说没有,打去电话也是没有接的。
栾屹杰此时两手抓着兰茹没有办法看手机,不过大概率来说谢齐延也不会给他发消息。
大事不妙了,谢齐延很可能出事了。
兰茹突然挣扎大叫:“喂!你们怎么伤我爷爷!”
“你爷爷?看清楚了,一个中年大叔假扮的。”栾予汀捡起地上的胡子递给她看,“趁早去找你的真爷爷吧,说句不好听的……算了,看你年纪小我还是不说了。”不好听的就是她的真爷爷还有没有活着都是个问题。
“而且也不能因为你年纪小就放过你,比你年纪小的狠角色我们也不是没有见过。”
吃一堑长一智,随便把人放跑这件事她是不会再做了,免得再留下个跟徐花儿一样的祸患。
验一验倒也简单,放个血就行了。
经过检验,兰茹没有问题,她确实只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可怜小姑娘罢了。
可她哪里知道那么多东西,只知道亲爷爷莫名其妙失踪,还被一个陌生男人取而代之并且还单独相处了好几天,好不容易这陌生男人走了又被三个不速之客抓着取了手指血。
她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即使经历过再多事端也被现在的场面弄得手足无措、脑袋发懵,随后情绪一上来“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栾屹杰赶紧松了一直抓着她衣服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一直说着“别哭了”试图制止她的哭声。
他们能怎么办,去找谢齐延迫在眉睫,而且那个假老头跑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总之是不能让兰茹单独留在这里了。
随身跟着肯定是不行的,太危险了,但这西口村哪里还有他们可信任之人值得托付。
栾予汀头疼得很,刚来还觉得清闲,现在是不这么觉得了,但她也没说要麻烦事都一窝蜂涌上来啊。
“把她送到燕,大哥那里怎么样?”栾屹杰提议。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燕越寻,叔叔或爷爷叫不出口,直呼其名又不尊重,称呼一声大哥算是有情有义吧。
“燕越寻?”栾予汀蹙眉,“暂时可行,不过不是长久之计。”万一一会儿就要让他加入队伍与魅俑斗争,兰茹又要送去哪里。
桑叙说:“让燕越寻把兰茹送出村子,他比我们熟悉这里,应该很快也能赶回来。”
“嗯,这样也行。”栾予汀看着还在啜泣的兰茹温声细语跟她解释,“我们找人把你安置到安全的地方,找爷爷的事先暂时放一边可以吗?”
兰茹点点头,她现在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
燕越寻接下了兰茹并且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而且还说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赶回村子了,有事及时联系就好。
三人急匆匆赶回小荷民宿,平静如常,就像他们刚刚进西口村一样。
但是到了谢齐延的房间,大门敞开,里面空无一人,只剩桌子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北山防空洞见,他和明怡都在这里。
说白了让他们去应战,去救人,只是不知道这又下了什么圈套等着他们跳入。
他们拿好了武器准备齐全后去到大堂,打算先问问李荷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栾予汀敲敲接待台,已经摆不出什么好脸色了,冷冰冰开口:“你们民宿怎么回事?有人撬了门锁闯进房间了也不管?”
李荷站起来表情极不自然地狡辩:“啊?有人撬锁?我没看见啊,怎么回事?”
这次不用桑叙了,他们都看出来她在撒谎。
桑叙紧逼着质问:“我们朋友失踪了,出人命了你负责?”
“什么?人不见了?不是,这个……”李荷瞥了眼身后的房间慌张到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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