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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景皑

小说:

见春

作者:

金银汀

分类:

穿越架空

乾清宫内,景皑跪在皇帝面前,双手托着过去皇帝赐给他的刀。

景皑:“陛下,罪臣教子无方,请陛下降罪。”

皇帝仍在批奏本,别说抬头了,连眼皮都不带抬的。

景皑咬了口唾沫,他跪得太久了,膝盖疼得要命。他哽咽道:“罪臣愿意替子受过。”

“你两个孩子呢。”皇帝依旧不抬头,“一个秽乱东宫,一个谋杀公主,你有八个头也不够砍的。”

景皑说:“罪臣什么都可以不要,只希望陛下能留下他们的命。”

皇帝抬眼看他:“爵位,战功,好名声,还有这条命,你都能不要了?”

“只要陛下能留下罪臣的孩子,罪臣什么都不要。”景皑哽咽道,“孩子们都还小,不懂事,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罪过。”

皇帝挑眉。

景皑继续说:“罪臣只希望孩子们能活下去,做个庶民,老老实实地过完这辈子。”

皇帝笑了。

景皑说:“罪臣就这一点心愿,陛下,看在罪臣这么多年为您效忠的份上,成全罪臣吧。”

皇帝笑了,他频频点头:“朕成全你。”

景皑站起来,就要退。

“别走,就在这,”皇帝冲他怀里的刀抬抬下巴,“就用朕送给你的这把刀。”

晦朔司大牢内,景思安被安排在了最阴的囚室中。

“滴答滴答滴答……”石块垒的墙不停地冒汗。空气又潮又阴,景思安身上的旧伤又痒又疼。

他蜷缩在地上,使劲挠胳膊肘上的刀疤,像一只害怕的穿山甲。

他不敢合眼,怕一睡着眼前就浮现昌宁被人一刀捅穿胸膛的场景。

“景思安。”

他顿时缩得更紧,双手抱住脑袋,闭上眼大叫道:“别杀我!别杀我!”

皇帝故意咳嗽两声,看两眼墙上青苔,捂住鼻子,嫌弃地撇嘴。

“景思安,”连云栈稍微大点声喊,“陛下驾到。”

“陛下!”景思安腾的一下从稻草堆上爬起来,他砰砰砰地给皇帝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眉眼略微舒坦些,说:“起来回话。”

景思安听话地站起来,头依然埋得很深。

皇帝顿了顿,问:“你就没有要跟朕说的?”

“陛下不问,臣不敢多说。”景思安恭恭敬敬地说。

皇帝余光看见萧回与连云栈脸色变难看了。这两位就爱抢答,有些话他还没问,人家就立马回答了;有些事他还没做,人家就麻利地干完了。

皇帝:“你现在可以说了。”

“陛下明鉴!臣什么都没做!”景思安跪下,说,“婚礼那日,公主把刀夹在臣脖子上,扬言要杀了臣!随后臣就因中了蒙汗药昏了过去,醒来就发现公主殿下已经遇刺。”

皇帝:“你也中了迷药?”

“臣不敢欺瞒陛下。”景思安说,“臣听得清清楚楚,公主殿下亲口承认,她在宴席上下了药,就为了杀了臣。”

皇帝问:“昌宁为何要杀你?”

景思安说:“公主殿下说,她心有所属,不愿嫁与臣。”

“可昌宁跟朕说,她情愿嫁给你。”皇帝说,“昌宁在朕身边长大,朕从未听说过她有什么心上人。你为了给自己开脱,当真煞费苦心。”

萧回在旁边煽风点火:“是啊父皇,在此之前,儿臣也没听说过妹妹与谁家的贵公子走得近。哪来的‘心有所属’一说?”

景思安:“臣所言句句属实,臣万万不敢欺瞒陛下!”

皇帝冷哼一声:“你说你也昏了过去,又有何人可以证明?整个公主府的人都中了药,连太子都昏了头!”

景思安说:“陛下,臣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杀公主殿下!谋杀公主是何等罪过,臣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皇帝微微动容,他何尝不知道景思安没这个胆子?

“可昌宁知道你长姐的秘密,要向朕揭发她!”皇帝俯身对景思安说,“你为了保住你姐的太子妃之位,也是为了保住你表哥的太子之位,你不得不这么做,对吗?”

景思安猛地一颤,他就知道,萧锦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太子太子妃,他当然知道景思娴与叶崇的事,却也知道他们在三年前就断了联系。

萧锦的死,倒像是为了拉整个景家下水而精心设计的阴谋。

“臣听不懂,太子妃娘娘有何秘密,臣也不会知道。”景思安说,“臣不明白,陛下所言‘秘密’,究竟是什么。”

萧回冷哼一声:“景氏与外男私通,秽乱东宫。”

连云栈说:“景氏的贴身嬷嬷交代,景氏与澄阳侯叶崇是青梅竹马,二人孩子时就定了亲。景氏十几岁时,那叶崇还追到了辽北。二人在军中同吃同住,如同做了夫妻。”

“胡说!”景思安急道,“叶崇化名从军,而我姐姐是随军大夫,吃的是军中饭菜不错,可大夫有自己的帐子,何来同住一说?!再者,他们的事,早在姐姐嫁给太子之前结束。你们还要抓着以前的事不到什么时候?!”

连云栈说:“可澄阳侯至今未娶。”

景思安反问:“他是娶妻还是出家,与我们何干?”

“与你们没关系?”皇帝想了想,“朕一直很好奇,当初叶崇带回来两个潼裕的官,指控潼裕有人用私盐与力剌人换马。是,他说的是真的,朕也继续查了下去。可朕不明白,叶崇在好好的上京城不待,为何偏偏跑到潼裕去?”

景思安说:“臣不知道。”

“你不知道,澄阳侯也不说,朕去问太子,他就会顾左右而言他,”皇帝问,“澄阳侯何时投靠了东宫?”

景思安:“陛下当问澄阳侯,臣不知。”

“狡吧,狡吧!”皇帝抬高了声音,“你们所有人都在说景氏与太子情深义重,那为何他们成亲五年,至今没有子嗣?!东宫除了一个景氏,可没有其他女人。”

景思安无奈地说:“殿下与姐姐为何没有子嗣,您该去找太医问,不该来问臣。”

连云栈说:“太医已经为景氏查过,她因为常年服用避子汤,身子极为寒凉、很难有孕。”

萧回说:“若说景氏与叶崇没有奸情,有谁会信?没有奸情,她喝什么避子汤?为皇家开枝散叶的活,多少女人想干还干不了呢。”

“屹王殿下!万万不可胡乱说啊!”景思安害怕地说,“我长姐清清白白,不容你如此玷污!”

皇帝说:“昨日,太子写了休书,废了景氏。”

景思安的心顿然抽痛:“已经废了?”

“休书由太子亲自递至御前,景氏私通外男罪不容诛,现在已经打入晦朔司大牢,听候发落。”皇帝说,“你还要继续嘴硬吗?”

景思安的双臂一直颤抖,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他没想到萧沃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把人废了……他不是那样凉薄的人。就算是废,也不能用这个理由。

景思安咽了口唾沫,说:“没做过的事,臣不认。”

皇帝嗤的一声:“顽抗到底,你只会拖累全家。”

景思安想起来得胜归朝的那天,景皑藏在人潮中,挥舞着双臂喜极而泣的样子。他希望让父亲为他骄傲,他不想为他而流泪,甚至因为他去死。

可姐姐的事东窗事发,自己也即将被扣上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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