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一条蛇究竟要注意些什么。
小松结束了念能力的修炼，中原干部办公室需要有人去批阅文件，虽然名义上永山才是中原干部的助理但那只是森先生分配给他的助理而已。
她关上了中原干部办公室的门，走了两步忽然意识到这里的地毯好像换了，小松低头看了一眼。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还没有来得拆封的箱子，中原干部一般不会把私人物品寄到□□大楼来，这大概率是什么工作上的东西，小松习惯性地拆开了箱子。
一本《蛇类百科》还有一本《蛇类饲养指南》。
小松抽了抽嘴角，选择忘掉刚才那段记忆。
——干部不会是真的把理沙当动物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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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意大利的中也并不知道小松在想什么，一开始他确实是把这件事当成公事在办。
只是……
水谷呆滞地盘在他的左手手腕上，隔着一件衬衫的厚度，她现在的样子和一条普通的呆蛇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除了尾巴的形状不固定，她的头部基本上已经不会变成其他形状了。
除了是玫红色的，连蛇鳞都那么逼真。
中也不得不开始思考酷拉皮卡那番话的真假，可目前的状况，他也没有其他能作为信息来源的人可以问……等等，或许也不是真的没有其他的情报贩子可以问。
目光从手腕缠的小蛇上挪开，他拨通了电话。
……
我睁眼的时候天色不早了，中也依旧维持着我睡着之前的姿势，看样子像是看了一天的文件。
发觉自己一直维持着缠绕的姿势，我下意识想要松开，可或许是维持这个状态实在太久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吐出信子去感觉周围的气味。
感觉？气味？
难道是我变成这样子了所以才开始像蛇一样用信子去感受气味。
这样想着，我听见中也的声音模糊又遥远：“……”
什么？他说了什么？
我从他的手腕上“跳”了下来，沿着桌面到了他的正面，他看着我，说道：“你醒了？”
“我听不清你的声音。”我说道，即便是这个距离他的声音依旧是模糊的，虽然能大概明白他在说什么……难道是我变成这样的后遗症吗？又或者是我又发生了什么别的问题。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朝着这个方向想，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才发觉他将我放在脖子的位置。
“现在呢？”他问道。
这一次声音变得非常清晰。我感觉到了他喉咙位置的震动，与其说是因为离嘴巴近才听见的，不如说是因为他说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具体的震动。
震动？
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只好吐着信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
“快了，我让尾上去找人打听一下。”他说道。我猜测他的语气是温柔的，因为现在的我无法感觉到他的语气。
他继续说：“我现在要去审问利安德，你要跟着一起来吗？”
虽然是个问句，但对我来说这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一个人……不，一条蛇呆在这个地方还挺危险的，尤其是他身后的那张沙发上还有我失去了灵魂的身体，想想就很瘆人。
“当然！”我回答道，紧紧地贴在他的颈脖位置，生怕自己现在不太好的听力错过了他的话。
我的大脑没有太多的余力，虽然不饿但是时不时就想要睡觉，一开始还觉得这样有一点麻烦“社长大人”，但中也没有说什么，时间长了我也就忘记了这回事。
现在中也蓦地提起要去审问利安德，我就想起了自己原先是跟着他来出差的……但我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呢，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脑子，我立刻就将原因重新归咎到中也的身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我的脑袋。
隔着手套我感觉不到他的温度，仅有的一点温热让我觉得舒适，中也浑身包的都很严实，隔着一层衣服紧贴着他让我感到了安心。
我吐着信子，房间里的松香染在了中也的身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上带着浅浅的香气，起身的时候从抽屉里顺走了一把奇形怪状的刀，满是倒刺，看着就疼……
“这是要用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当然，这是我想象的，实际上我现在的形态并不能做这样的动作。
中也的颈脖微微震动，我听到了他的回答：“嗯。”
贴合着chocker，一部分却又贴着他的皮肤，不至于烫伤，但温度对我来说还是热了一点，我试图将自己的尾巴缩短一点，也不想跑到其他的位置去。
“烫吗？”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我蠕动的身体，一边朝着要审问利安德的地方去一边问道。
其实还好，“还好。”我如实道。
中也好像对饲养爬宠有一定的经验，尤其是他开口问我的问题，每一次都是我想的，“你养过爬宠吗？”我于是开口道。
他否认道：“没有，太麻烦了。”
好吧。
-
利安德的囚室里带着鱼腥气，就好像是什么水产中心的地下，带着潮湿和腥臭，我选择闭上嘴，不想再让自己的信子接触这里的空气。
方才来的时候中也带着我直接从空中“飞速”赶到，这样的速度让我没有时间判断这里究竟是哪里，也让中也的皮肤飞速地冷却了下来。即便只是一会儿，我也觉得舒服了许多。
颈部这个位置能够让我“听到”他说话，手腕那里有点太远了。
我不愿意离开这里，他也就不勉强了。
“你们出去吧。”中也对着利安德囚室里面看守的两名属下说道。
“……可是。”其中一位看上去欲言又止，我能看到他脸上的纠结，但也只听到了这个转折词，他们用意大利语交流，而我本就差劲的听力加上烂烂的意大利语让我根本听不懂他后面的话。
“不放心我？”中也说道。
只有他的话我能完全听见。
两名属下连忙鞠躬，口中念念有词说了些什么，中也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
这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难道这才是他正常对待部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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