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校园氛围很是文艺,绿柳成荫,荷塘曲折,夏日蝉鸣阵阵,有种别样的幽静美,很适合信步约会。
加上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校园内多是并肩而行的情侣。
谢清慈从展览馆走出去,手机就再次震动了起来,她起初以为是梁京濯又给她发消息,直到包中的震动感一直持续,她才发现是电话。
京兆八月的天不太稳定,为了防止那天急雨忽至的场面再次出现,她提前带了伞。
脚步停在林荫道边,将伞收拢进另一只手里,她低头从包中将手机拿了出来。
随同手机的取出,梁京濯三个字也出现视野,她顿了一晌,还是接听了起来。
“谢清慈。”她还没来记得开口,沉稳朗润男声就从听筒内传来,“我是梁京濯。”
不同于隔着屏幕的文字聊天,语音通话下她能听见他的声音,那股莫名的紧张感陡然又往上提了提。
她回:“我知道。”
他的手机号庄婆婆之前就给过她,说是有问题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不管用,经常看不见。
但是这么些天下来,她好像没发现他会看不见消息。
甚至还会没话找话,与她尬聊。
“你在哪?”他问。
她看一眼前方绵延的林荫道,将已经在信息里告知过他的地点重复了一遍:“我在学校。”
他是没看见她刚刚给他发的消息?
他回:“我知道,你在学校的哪里?我在你们学校。”
地理位置的骤然拉近,好似让听筒内的声音也近在咫尺,谢清慈微微凝神,看一眼不远处展览馆的大门,回道:“在展览馆,但我已经出来了,你在校门口吗?”
刚想继续问他是在哪个门,手机那端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不要跑,我去找你。”
像是家长知会学生那般严谨,谢清慈刚要迈出去的步伐又撤了回来,老老实实应了声:“好。”
声落,手机里一时陷入无言的沉寂,谢清慈举着手机沉默了片刻,叫了声他的名字:“梁京濯?”
“嗯。”微弱电流声伴随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她说:“那我挂电话了。”
听筒内静了两秒,传来一声:“好。”
谢清慈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点下挂断,看一眼人流窜动的步道,心跳稳步攀升,她轻缓舒了口气。
正准备将手机放回包里,身后忽然跟上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回头看过去。
何逸原以为谢清慈要等到闭馆才会走,低头和别人聊天的功夫,再抬头就不见她人了。
问了她的两个舍友才知道她已经走了,急忙追出来,好在她还没走远,小跑过去,叫了她一声:“谢清慈。”
对于何逸谢清慈没什么印象,只觉得有些脸熟,可能是在校内的什么活动上见过。
听见他叫她的名字,她笑着应了声:“你好。”
一路追出来,气息有些微喘,何逸笑一下,问她:“你今天有约吗?没有的话,能不能约你吃个饭?”
诸如此类的直白邀约,谢清慈没少遇到,但大多都被她礼貌拒绝。
她扬一扬唇角,正欲按照常理拒绝,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熟悉身影从不远处走来。
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辞骤然卡住,她转头看过去。
校内单行道对侧的路边停了辆黑色三地牌的幻影,梁京濯从车内下来,一身黑色西装,熨帖儒雅,目光锁定她后,迈步穿过人流,朝这边走过来。
在休闲装居多的人群里,他这样一身行头,显得格外扎眼,优越身高与冷峻面孔,引来频频侧目。
何逸还在等着谢清慈的答复,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谢清慈。”
男人的嗓音具有独特磁性质感,带有他这个年龄不具备的成熟魅力。
他的目光也跟着谢清慈注视的方向看过去。
梁京濯的视线先是在谢清慈的脸上停留片刻,才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生。
年纪看起来与她相仿,应该是同学。
何逸微微一愣,紧接着脸上的神情犹如拨云见日,认出了梁京濯,“您是……”
展览馆到了闭馆时间,结束清场,柯朦和段思妤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清慈朝那边看一眼,转回头对何逸笑一下,“抱歉,我先走了,谢谢你今天对义展的支持。”
说完,不等何逸开口,就直接拽着梁京濯的胳膊朝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梁京濯一路被拉着走,一副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的神情,偏头看一眼身边的人。
“我约了六点的餐厅,不用这么着急。”
胳膊上抓握过来的力度不算小,像是有些紧张。
他垂眸,看向胳膊处的那只手。
莹白纤细,与他黑色西装形成强烈的色差对比,他的眸光顿了顿。
想起刚刚下车前,钟叔意有所指地说了声:“清慈小姐很受欢迎呢!”
视线重回她的脸上,“他刚刚是在约你?”
谢清慈只想着不要撞上柯朦和段思妤,虽然她也没打算隐瞒,但就二人前几天的反应来看,这样猝不及防地碰上面,场面应该不会比火星地球好到哪去。
闻言转头看过去,他的表情看不出起伏,深邃眼眸看向她。
她莫名有点心虚,眨了眨眼睛,很诚实地承认:“是。”
梁京濯看了她片刻,没有说话。
上了车,钟叔在前笑眯眯道了声:“清慈小姐,您好。”
谢清慈微笑点了下头,“您好,钟叔。”
梁京濯从另一侧上了车,谢清慈偏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身边的位置上放了一捧花。
简约的白色欧雅纸包裹花束,丝绸缎带扎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在手捧的位置。
花朵鲜嫩饱满,馥郁芬芳。
她只认出了辅花是粉色郁金香,中央大片簇拥的另一品类的粉色花朵,她没认出来是什么。
微微愣怔之际,梁京濯侧身坐进车内,将座位上的花拿起来,看向她,“送给你的。”
直愣愣的一句,没有任何语言技巧。
谢清慈略顿,看着他递过来的花,伸手接过来,抿唇轻声道了句:“谢谢。”
梁京濯的视线在她微垂的眼睫上停留片刻,移开后应一声:“嗯。”
钟叔瞧一眼后视镜,无声笑了起来,启动了车子驶离了京大。
梁京濯很早就到京兆了,从机场出来,看见满接机厅抱着花束等待伴侣的人群,他脚步微顿。
钟叔跟在他身后提着公文包,见状也朝人群里看一眼,接着将视线移回他的身上,看一眼他空荡荡的手。
叹了一声:“这样的好日子,不知道如果没收到男朋友的花,会不会觉得失落呢?”
他偏头看去一眼,听出了言下的点拨,“您可以直接提醒我买花,不用这样旁敲侧击。”
钟叔看过来,嘿嘿一笑,“但今天这种日子,花店应该不接急单。”
事实也的确如钟叔预料的那样,没有一家花店愿意接现单,光是预定就够他们忙的了,实在来不及。
一连去了好几家,最终在一家高定花艺馆得到了可以接现单的答复,但也需要等一会儿。
不然他还会更早一些到京大的。
但——
他侧目看了眼被谢清慈抱在怀中的花。
粉白色调,温柔又可爱,有个很贴合花色的名字,叫可爱瓷。
很衬她。
-
梁京濯预定的是一家法餐厅,靠近市中心,路上有些堵车,好在他们走得早,交通状况还不算太糟糕。
他们刚好踩点预约时间抵达餐厅,落座后,谢清慈总觉得这家餐厅很眼熟。
她自己平时很少会和朋友来这类颇具情调的餐厅。
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阵,想起是之前一部大热的现代剧带火起来的,是男女主约会地点之一。
她看一眼坐在对面的梁京濯,问他:“你平时也看电视剧吗?”
梁京濯在看菜单,闻言抬首看过来。
以烘托氛围为主旨的漂亮餐厅,多采用顶灯光源作为照明,但同样也是很不友好的一种光线,容易照出死亡角度。
然而,尽管在这样不太友好的光线下,也没照出他面部的死角,明暗切割,将他脸部的轮廓线条衬显得更加立体挺拔。
神色却是茫然地,完美性感的唇线轻轻开合,问道:“什么电视剧?”
谢清慈抿唇笑一下,摇了摇头,“没什么,随口问一下。”
她就多余问,他怎么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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