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确实,我一直觉得全身的细胞还在为我工作着,那我凭什么放弃它们,放弃生命?
如果宇宙有着许多星星,我们身体里的细胞是不是也能类比星星,被抛弃了,被巨噬细胞清除了,就像燃尽了的星星化为黑洞,暴戾地将所有不幸的捕获者吸入——让他们一起死!
这样挺耸人听闻的,你想,手上每一寸肌肤都有细胞,宇宙每一处星系都有星星,我们是不是也活在某个巨人的体内,作为勤恳的细胞生活着呢?工作,是为了获得钱财活下去,更高尚的来说,为了获得存在价值。
但是它告诉我,世界只是一个游戏,但是也需要很大的算力吧,什么规模的计算机能演算出我们每个人的人生轨迹呢?比如我,我做了个二选一的选项,衍生出两处可能,不同的宇宙,接下来再做n次,就有2的n次方个世界,2的n次方的生命,2的n次方不止的细胞……
「但其实世界只演算出主角的可能吧,你们都是背景板……事实上你们都是被定好的,已经录好的胶片无法改变,只能滚下去不然就会卡住;划烂胶片,你们的未来也会坠入深渊,没有人哭喊,就那么消失,好吗?你们只是孤独之人跨年时放的春节联欢晚会,听到你们就是背景喧哗的bgm;看着你们就是搭好的舞台;碰触你们就是幸运观众与演员握手了懂吗?」
(不懂。)
为了气它,我在医院外等候的时候拔着青草,这次是真草了。
长长的很扎人,躺在上面也不舒服,就像针刺般,没有软绵绵的想象的感觉,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还在阳光明媚的草丛里跑着闹着。
我还能跑吗?试着动着双腿,先是活动自如,然后飞了起来,我跑到有石块的地方,才发现手里的草已经被我捏出了浆水。
草很尖不好榨汁,所以选择叶子吧。
将草与叶子放在平整的石面上,用尖锐的石头在上面砸,明明是同类却互相伤害着,在中间艰难求生的叶脉终被损毁,幽绿的眼泪渗出,像是洞穴里恶龙的眼睛。
“这个,很有意思吗?”
我的影子被一个更大的影子笼罩,因为站着所以格外狰狞,它衣袍猎猎,有五只手和巨大的羽翼,因为阳光被遮住了一下都黑下去了,呈现出世界末日的样子。
我转过头去,发现了一个陌生人,她扎着两根短短的麻花辫,头发很有个性,发尾层层叠叠,反翘着,脸颊两侧垂着长长的碎发。
我儿时天天在市政府玩,在公园玩,还从未有人对我玩的好奇呢?
「真的是这样吗?」
(我忘了花萱……但这也是我强加给她的。)
“很好玩的,你也来试试吧。这是砸出叶绿素的游戏。”
不知为何她嗤嗤笑着,“啊,抱歉。”
唉,我知道那不是叶绿素啦,怎么可能给那玩意弄出来。但这样叫有点魔法的意思不是吗?
她接过我给她的石头,对准满是窟窿的叶子,我期待地看着,那块巨大的看似能永远伫立在那里的石头,碎裂了?
嘴巴张成o形,说不出话,因为她嘲笑地看着我,顿时生出不甘。什么啊,你是来跟我玩的,还是来打我的脸的?
“你怎么每次,只有我找到你,才能恢复记忆啊?”
那时却感觉童年好像被打破了,我所信的事实——人能坐上去的石头不可能崩塌,就像我的世界一样。
午后的阳光眩目,就像从海底看一切一样,没想到这里也能呼吸啊,还能看到泡沫、鱼吐出的泡泡、游动时鱼畸变暴凸的眼珠反射着光,我浮到岸上,看清了他嘲笑着我的脸。
“这是何等的孽缘啊……”
随后将我按了回去?
我是不断呕吐的浮标,被按着一上一下;又或许是我自身的密度和水的密度差不多,水阻几乎为零,我只是随波逐流着,在弯曲的海岸线上仰泳,我看着蓝得耀眼,包容一切云朵的天空。
云朵也会动。当你看久了。就发现它们在远离天空的拥抱,却还要装得若无其事,隔半天才挪一点点脚。
懦弱的我,在父母打造的天真的梦活下去的我,第一次看到金色鸟笼的边缘。
诶,我发现手可以伸出那缝隙呢?如果我足够瘦,是不是都能挤出去?
「没事的,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不要想着节食这样的事了。」
(我也没想这样的事啊,只是打个比方,你知道我不会做出虐待“我”身体的事的。)
一个人奋不顾身地向我游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明明我只是她朋友的女儿,明明我们之后没怎么见过也没什么事了……
几乎被拎起来了,我快速远离水面,水一上一下夸张的黏腻的吸力离我远去,站起来的时候水从胶状防水的衣服上尽数褪去。
游泳圈漏气了,她怎么不会游泳啊、我没想到、她那么久没出过声,这样的话语不绝于耳,我意识到了现状。
再回头看向溺水的那片水域,桃初的笑脸在那片晚霞映红的水面,有点诡异,是郁生竹扭曲了时空做成了这样啊。
小时候的我怎么把他认成了女生啊,我无奈抚脸。
不知道赫漫妈妈怎么发现溺水的我,我与之前一样心悸,这是现实的我第一次离死那么近,但反应过来后我还是和赫漫一起玩着贴纸书。
我们在大桥下的河里游着泳,说是游泳,对我来说只是玩水罢了,我喜欢捧起水来那种清亮的色泽,那干净的触感,洒在身上与众生命一同欢悦的银铃般的声音。
小时候的我盯久了水会看到水黾般快速跳动的黑点,我将它称为暗物质,以为可以发现什么大科学家都没能发现的秘密,世界里不变的定律。
兴致勃勃地查了很多资料,不知道是不是急于表现自己,急于获得认同,连自己都欺骗了,我发现自己真能看懂某些东西。
长大的我依然不会游泳,父母笑着说,没事的,溺死的也往往是会游泳的,他们对自己的能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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