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市发生了近年来最可怕的杀人事件,毫不夸张的说,凶手的残忍程度,堪比山顶绷带怪人。
清晨六点,在米花艺术大学的音乐厅舞台上的三角钢琴里,有人发现了可以组装成一具完整的尸体的九块尸块。
头、四肢,以及被像切面包一般切成四块的身躯。
每一块都被包裹地很完美——缠绕着足够厚的保鲜膜,再裹一层纱布,然后每一块都用厚实的铝制防水袋装着,并严格密封好。
并且,音乐厅以及附近的所有监控都遭到了人为破坏,现场除了钢琴里留下一点血迹,其他地方都被打扫的相当干净,连一点点灰尘都没有。
“真的太可怕了,这样的场景,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高木警官揉了揉眉心,不敢睁眼。
“比起可怕,应该更让人困扰才对。”佐藤警官戴上手套,走到钢琴旁,看着里面的尸块,神情严肃地问,“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你指的什么?这起事件的发生吗?”为了不让佐藤发现自己的恐惧,他一本正经地分析道,“确实感到奇怪,米花市的治安一直相当不错,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不要说这种废话啦!”佐藤瞪了他一眼,“我是指分尸这件事……喂!不要站在那里啦,赶紧过来看看。你是在害怕吗?高木警官。”
“怎、怎么会?我才没有在害怕!”高木深吸一口气,将恐惧压下,然后神色自若地走到佐藤身边,闭起眼,往钢琴里看了看。
“……”
“我……”
“我想佐藤警官感到奇怪的是,既然已经分尸了,为什么还要把尸体聚集在一起。而且还藏在如此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白鸟警官的声音响起,让原本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尴尬。
“对,就是这个意思!”佐藤对白鸟的话给予了肯定,“分尸的目的明明是为了方便抛尸。”
“确实,而且还有一点也很不合理。尸块被层层包裹,应该是为了防止血水渗漏。可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呢?明明在分尸后先做一下血水处理会更方便不是吗?可以先蒸煮一下之类的……”
“白鸟警官对尸体的处理还真是了解啊!就像真的杀过人一样呢!”佐藤警官由衷地赞叹道。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讽刺,但白鸟还是欣然接受:“没有没有,只是平时喜欢读尸体解剖相关的书籍。大学的时候,曾经有过报考法医学的想法!”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高木一直插不上话,酝酿许久,终于找准时机,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凶手肯定是害怕了吧!蒸煮尸体这种事,怎么看都不容易做吧!”
可是立刻就被佐藤否认了:“都已经做出分尸这种事了,害怕的情绪大概早就不存在了吧!”顿了顿又说,“藏尸地点选在音乐厅的钢琴里,这一点也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在警员对现场进行拍照后,法医部的学生将尸块装进尸袋带走,尸体将在与警视厅有合作的米花大学进行尸检。
“尸体一块都不少,被害者的身份应该很快就能确定了吧!这起杀人案,看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棘手嘛!”高木故作轻松地说道。
“再快应该也要等到明天了,尸体看样子损毁也很严重,连确定死亡时间都困难,想要从尸体本身确定被害者身份,想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佐藤警官说道。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一直在观众席与人聊天的目暮警官,忽然说道,浑厚的声音回响在大厅里。
“唉?怎么可能!”三个人异口同声地惊问道。
“明明连裹着尸块的纱布都还没掀开呢!”
“就算掀开了,也不能轻易断定死者身份吧!尸体损坏那么严重。”
“目暮警官,请问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面对三人的疑问,目暮警官不知所言,他无法回答他们的问题。
*
正如三个人所说的那样,依靠尸体本身根本无法确定被害者身份。
虽然目暮警官已经在刚刚拦下法医部的学生,打开了头部尸块的纱布,看见了死者的面部,但是面部被严重毁容,没有任何辨识度。
但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现场有多个人一口咬定,死者是执教于本校的欧洲古典油画课程的川上富江老师。语气不容置疑。
不假思索指认尸体的一共有三个学生,分别是鹿井隆太(男,21岁)、八柳仁(男,20岁)、近田千春(女,20岁)。
他们是学校摄影社团的学生,因为听说音乐厅里发生了命案,所以立刻赶了过来,想拍到能够获新闻大赏的照片。
但是警视厅及时在舞台四周拉起了警戒线,这导致他们根本无法靠近藏有尸块的钢琴,拍照一事也无法顺利进行。
“你们连尸体都没有看见,为什么敢这么肯定地认为死者就是川上老师?”目暮警官神情严肃地询问道。
“因为我与她说过话。”八柳仁回道,“川上老师的身上有独特的气味,我记得她的味道。”
目暮内心:血腥味这么浓,哪里还会有什么独特的气味。
鹿井隆太紧接着说:“川上老师绝对是那种看了一眼就不会忘记的老师,她太有美丽了!”
目暮内心:原来是美女老师,怪不得。
从还只是大学生的男生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让人不禁浮想联翩。目暮警官自然把他们当做了嫌疑人看待。
他将二人的名字记录在笔记本上,又看向三个人中唯一的女生。
近田千春说:“被杀死的一定是川上老师,因为我听说过很多次,学校里有人想杀她。”
“哦?有这样的事情吗?”目暮警官一下子警觉起来,“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近田想了想,看向鹿井,不太确定地说:“有很多人都说过,但是说的次数最多的,是今年的那位大一新生吧!我记得姓清水。”
“清水琉生。”八柳仁说,“是大一钢琴系的学生,曾经来我们摄影社团找过我。”
“嗯嗯。”近田点头道,“清水琉生曾经说过,他要杀了川上老师,这样的话,他说过相当多次呢!我上个星期见到他的时候,他也说了。”
“确实是,我记得他也跟我说过。”鹿井也说,“他还说川上老师是可怕的女人,让我们千万要小心她。”
“唉,这样的人在身边,你们不害怕吗?”目暮警官问。
“不害怕,说出来不怕警察叔叔怀疑,其实我们也有过想要杀她的想法。”八柳仁笑道,“不过我们三位都有相当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不可能是凶手的啦!”
所有的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目暮警官当然不会因为他的这句话就排除他的嫌疑,从一开始他就将这三位学生当做了嫌疑人。
因为以他多年的破案经验,凶手一定在第一批出现在现场的人里。
如果毛利先生今天在就好了,他每次都可以帮忙排除一个嫌疑人。只剩下两个嫌疑人的话,工作量会减轻许多。
“你刚刚明明表现出对川上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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