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水身上的灵力不断被伤口中的黑气吞噬。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将柏水的意识侵蚀。
看着褚境州攻向自己,柏水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柏水!”
前一秒还在柏水面前温和的男子,下一秒就冲到了柏水面前将柏水的脖颈狠狠掐住。
褚境州:“你死的好好的,何必再重新出来碍事呢?”他脸色阴沉的看着柏水:“怨气的滋味不好受吧,我会赶快送你去解脱的。”
柏水的呼吸渐渐停滞,脸色通红,使出一点点气力捶打着褚境州箍在自己脖间的手。但是即使是这样,柏水被陆享明捅伤的伤口还是更胜一筹。
“放开她!”褚境州身后传来傅灼的声音。并随着他声音的响起,褚境州的脸部开始漫上赤红的火焰,灼烧的疼痛让他松开了手。
“大殿上刺杀我的果然是你,你这阴暗的虫子果然需要火烤才会从暗处出来!”
傅灼在他松开手的一瞬间揽住了倒地的柏水,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冷冽的看着眼前的人。
在褚境州后面的陆享明像是也受到了傅灼法术的牵连,面色惨白的捂着腰部后退。
柏水一行人趁机都护在了柏水面前,绝不退让。
“陆享明!你对的起柏水殿下对你的信任吗!你这卑鄙小人!”娇莲怒吼出声,将众人的视线锁向往敌方后面缩去的身影。
褚佑羁看着他神色不自然的捂着腰部,眉间紧皱,他看向傅灼。
傅灼不耐的轻啧了一声,一个符咒瞬间掠到陆享明身边,随后陆享明紧捂住的部位燎起和褚境州一样的火焰。
褚佑羁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一步步走向被火焰折磨的陆享明,“原来家贼就在身边!躲在我们眼皮底下这么久,看着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调查,是不是很得意?嗯?”
褚佑羁寒光一闪,指尖灵力凝结,闪电般刺向陆享明。
“住手!”褚境州压下脸上的火焰,一道凝练的漆黑死气如同毒蛇般射向褚佑羁,只是近到身前时被一道剑气精准斩分。
傅灼一手揽着柏水,一手持着乐呵断剑。炙热的灵力如流水般在剑体流淌,他冰冷的目光牢牢锁定住褚境州:“你的对手,是我。”
褚境州嗤笑了一下:“不过是个小屁孩,只是这灵力有些麻烦而已。”
话音未落,傅灼动了!
他将柏水好生安置在房门边,没有多言就从这褚境州冲了过去。乐呵断剑发出刺耳的悲鸣,赤红的剑气狠狠向其斩落。
“狂妄!”褚境州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不敢怠慢,双手急速结印,布满哀嚎声的黑气在他的身前凝聚成一面巨大的墙面。
无数张脸面在上面张开,试图吞噬向他袭来的灵气吞入。
轰——!
两股力量在空气中□□撞,气浪如同海啸一般席卷四方,原本还在原地对质的两方人也在此刻开始碰撞。
以小木屋为中心四方阴影处都窜出人影,下手非常狠厉的朝柏水冲去,柏水的伤口处还在吞噬着柏水的灵力,有些虚弱的脸看着有些通透。
柏水见状正准备捂住胸口进行反击,就看见娇莲等人站在了她的身前。
“都不许靠近殿下!”
“逆子!当年把你扔出家门果然是一个正确的决定!”黑衣群中传来微怒的声音:“你怎么还没有死于当年那个夜晚!”
娇莲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僵,她精准看向人群中发声的人,望着这在无数夜晚出现在自己梦魇中的男人,随后冷漠回声
“很遗憾父亲,我没有如你所愿,只是没想到您这样正道之流,竟然会加入忘恩负义之流嘛?”
“闭嘴!逆子!”他身影如电,从黑衣人群中暴射而出,随着身后升起黑色的黑洞,一个有三人高的黑熊从后方冲出,奔到娇莲面前。
来势汹汹,惊的他周身一圈黑衣人全部都避让开来。
“小心!”娇铃这娇小的身躯扯着一个比身高的大剑就对冲了上去。
见状,娇莲父亲霍奎嗤笑出声:“你还是那么没用,还让小孩子保护你。”
“老头!我看你不爽好久了!”娇铃的声音在与大熊的熊掌对上时一阵颤抖,令人惊奇的是,看上去比娇铃高大这么多的熊身被她逼退数步。
霍奎看见这样的情况,紧咬下牙,手指尖在空中一指,身后的黑洞窜出更多各异的灵兽。
三四只大小各异的灵兽,所带的威力可不同小惧,娇莲面对这致命的攻击,眼中却没有丝毫惧意,反而燃起一种压抑了数十年的、近乎疯狂的愤怒火焰!
在她的身后升起不输于霍奎的灵力波动,一张黑色的结界无声无息落下,随着一声鸟鸣四只青鸟加上一只灰鸟冲了出来和霍奎的灵兽对上。
漫天的烟尘雾住周围人的视线。
“父亲您将我扔出家门的时候有想过这一天吗?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你既然站在了殿下的对立面,那么您只能去死了,与这些年被你害死的同族们团聚吧!”
鸟鸣惊啼,冲破了娇莲这些年的委屈,又带着涅槃重生般的勇气朝着霍奎攻去。
父女二人瞬间战作一团,黑尘弥漫,人影翻飞,招招致命!
褚佑羁看着这大场面感慨了一声,便回头看向柏水,正愁如何将柏水的状态回升,在他的身前就凑了不少黑衣人齐齐向他发起攻击。
“啊,真是不怕死啊!”以褚佑羁为中心,灵力蔓延白色阵法将攻击他的黑衣人全部包围在其中。
“碍事啊。”只是对方一波又一波,解决起来麻烦的很。
柏水坐在地上依靠着小木屋的墙面,轻轻喘息着,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她静静看着众人拼死守护在自己的身前,一股暖流注入了自己的心田。
她看着曾经瘦小奄奄一息的娇莲,曾经跟在自己后面一声不发的傅灼,与自己只相处几个月却满心信任的众人,她忽然发觉这一切已经跟前世完全不一样了。
在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听着外面民众对谩骂,父母为天下献祭剩下孤零零的自己,自顾自觉得自己没有任何人在乎自己的时刻。那个自暴自弃的昏暗时刻,恍然间在此刻迎来了黎明。
“原来自己不是那个被所有人厌弃的人啊。”
胸间被啃食的痛楚混入了强烈的气息,这股力量来源于心间,柏水眼神逐渐清明,神色坚定的与纠缠自己的怨气对抗。
隐藏在身上的灵力团子在此刻也跃然而上,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恐怖波动骤然爆发!
一个急速成型的、向内坍缩的漩涡!空气被疯狂拉扯,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啸。
这股漩涡将所有人身上使用的灵力都被吸了进去,褚境州周遭的黑色怨气也跟进中心,让褚境州的防御有一瞬的破绽。
傅灼的攻击毫不退让,让褚境州节节往后,脸上开始挂了彩。
他神色阴狠的看着傅灼,不断的从手中释放出黑气抵挡那刺眼的剑气。
不知为何,这股黑雾也阻挡了他的视线,在他视线中心只有不断射向来的红色的剑气。
直到一瞬间,褚境州的背后好像抵到了什么人。
“噗嗤!”
没有任何的前缀,理所当然破开了,破开了他的防御刺向了他的心脏。
这柄小刀似乎与他身上的黑气师出同源,因此褚境州身上的防御并没有在意它。
“十三年前你所做的一切,你为了你在神明座下不甘的扭曲,罔顾一村人的性命。”
“无数的恶徒跟随着你进入我们的村庄,残害我的父母,你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褚境州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问道:“你是谁?”
陈喜乐那一身挂彩的肌肉箍住他的脖颈,眼神透出大仇得报的狂喜:“我是谁?我只是当年那一个无助的小孩。”
傅灼趁机数道剑气,一同向褚境州射去。
褚境州愤恨的嘴巴都咬出了鲜血,他将手中伸出小刃,割开手掌,鲜血滴落在地上的黑气弥漫了上来。
脚底下传来一阵阵的颤抖,然后无数的黑魂凝聚成人形,褚境州隔开陈喜乐的伤害。
并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哀嚎声,震耳欲聋陈喜乐,那被陈年旧事带起来的愤恨之心,被引领着刺向自己心脏。
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想起之前的那个白天,曾在褚境州带领下入侵的村庄变得兵荒马乱,幼小的陈喜乐也在人群的闹腾中撞向了墙面。
他当即就晕倒在那个土墙与柴垛之间。等到傍晚他醒来,仿佛就踏入了地狱。
他踏着充斥着鲜血的土地,进入熟悉的小屋,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穿着仙风道骨的衣袍,对着他那慈祥的父母行着酷刑。
父母已经没了气息的尸体,还在被他们施以鞭刑,他们嘴里嘟囔着这个小镇曾经拥有的灵气和灵泉。
轰的一声,陈喜乐拿起门口父亲常用来剐鱼的小刀,不过瞬息世界只有红色。
现在这抹红色,从此重新出现在他眼前,他觉得自己浑身都是鲜血,方才刺向褚境州的小刀,找不到方向般的准备刺向自己的心脏。
“冷静点。”
温柔清朗的声音突破了他混浊的意识,红色的血迹像是被雨滴点点冲刷了下来。
陈喜乐想起了在这以后之后,他所遇到的那个温柔的神明。
因为这个神明他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因为这个神明他意识到这些红色不是伴随着自己一生的。
而此刻他明白了这个神明,曾经拯救过自己生命的人,原来就是柏水。
“您……”
“没事吧,陈喜乐。褚境州的怨术让你迷失了自己。”
“柏水殿下您……”千言万语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起来。
“你先好好休息吧,辛苦了。”柏水拍了拍他的肩,用阵法将他护了起来。
“这场我与他的恩怨该由我亲手来了结。”柏水冷声说道,走向与傅灼搏斗的那个方向。
“褚境洲!既然你想要我的性命,那我就给你。”
“虽然不会知道曾经的神明复活了,他们只会知道你给他们带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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