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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重生相遇

小说:

权臣改造目录

作者:

山风好大

分类:

穿越架空

乌云压顶,沉沉地悬在衍国皇城之上,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劲风裹挟着萧瑟之气扫过刑场,灌进薛璟染血的囚衣中,牵动伤口,让他木然的嘴角有了一丝抽动。

他面色极苍白,刚毅的脸上还有不少交错的染血鞭痕,原本劲如松柏的身躯佝偻着,头发干枯毛躁地散落,让这个原本意气风发的镇国将军看上去像个落魄的乞丐。

他努力在刺骨的寒凉中找回一点知觉,想要转头往身后看去,可惜他杂乱的头发遮挡住了本就不甚清明的视线,只能听见身后此起彼伏的呜咽和抽泣。

那是薛家一百八十二口忠良,如今却因一张不知从何而来的通敌密信,皆身穿囚衣跪在此处,等午时一过,便都要人头落地。

想他薛家为大衍朝守了两百多年的国土,牺牲几十名男丁,才换来如今显赫家世,如何可能通敌叛国?

更何况,从查出所谓的通敌密信到下旨诛杀,不过一日光景,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若说不是有人刻意为之,他可不信。

前方观刑的高台上传来猎猎风声,薛璟强撑着抬头望去。

一个清瘦高挑的男人在仪仗的簇拥下,缓步踱到了高台前。

身边的随侍在他身后摆了张太师椅,他撩起衣摆坐下,看似懒洋洋地把头靠上支在椅侧的手。

大红暗金绣纹的蟒袍的宽袖从他手腕滑落,露出一截晃人眼的纤弱白皙手腕,那腕上还戴着支吊着金色小铃铛的金镶玉镯。

瓷白却又艳丽的面目上,一双桃花美目低垂着,看着高台之下跪着的薛璟。

薛璟迎着他的目光看去,心里涌起的滔天恨意让他止不住地紧咬牙关,愤怒地盯着高台上那个美如艳鬼的男人,似要用目光凌迟对方。

两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薛璟因受刑而变得模糊不清的视线本是看不清的。

但他们幼时同窗,入朝后又屡屡碰面相互倾轧,他对那人的面庞和动作再熟悉不过,甚至能忆起那人泛着微红的潋滟桃花目中,冷彻人心的寒意。

定是这个冷酷如蛇蝎的家伙伪造了那封通敌密信,让他举家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这个踩着父兄血肉,靠权贵床榻爬上高位的艳鬼不知什么时候入了皇帝的眼,如今成了大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抬手即翻云,覆手即为雨,搅得朝堂一片狐鸣枭噪,还软禁操控了几位皇子。

如今薛家遭此一劫,也并非不在意料之中。

看来,大衍气数怕是要到尽头了。

不远处,一阵锣响穿透刑场。

高台上一直冷眼看着薛璟的美艳男人站起身,没在意身边侍从的阻拦,缓步走下高台。

随着他的踱步,腕上的金铃摇晃,脆响随行,更衬得他像个勾魂催命的鬼魅。

他走到薛璟面前,垂眸看着他遍布血痕却依然桀骜的脸,半晌开口道:“将军可还有遗言?”

薛璟尽力抬起头,怒瞪着他,干涩的喉咙艰难地发出声响:“……可是你……可是你害我至此……?”

柳常安眉目垂得更低,抬了抬手,似乎想做什么,却因手腕上响起的铃声愣怔一瞬。

他垂下手,清清冷冷地开口道:“将军已是将死之人,若真要找个债主报冤,那此事便是我干的,我等将军夜半入梦来寻我。”

薛璟喉头泛起血腥,目眦欲裂地看着他。

高台上的侍从匆忙跑来,提醒行刑时间已至。

柳常安又看了眼薛璟,如墨黑眸深不见底,看不清情绪。

他轻抬起纤长的手指示意,罡风拦不住刽子手手中的高悬银刃,一阵破风声过,薛璟的鲜血朝天怒涌而出,又朝柳常安劈头盖脸地倾覆而下。

柳常安没在意随侍的惊呼,目视眼前虚空之处,伸手摸了摸脸上尚且温热的液体,半晌,缓缓地将满手鲜血往唇上抹去。

在头颅落地的那瞬间,薛璟拼尽全身力气,用血肉模糊的手在身后死死抓着紧缚着自己的囚绳,想要徒劳地想再拼最后一口气,至死也未松。

***

“啪嚓”。

一阵碎裂声响起,薛璟手中的兔毫建盏应声而碎。

他手上青筋暴起,五指握拳,将手心里残存的建盏碎片几乎捏得粉碎。

茶水沿着他虽有些茧,但还显得纤长稚嫩的手指往下滴落在蝠纹的青石地砖上,慢慢地渗了下去。

视线不再模糊不清,他惊讶地看着茶水从自己皮肉完整的手背划过,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这双手因常年征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前几日更是因为受刑,不但皮开肉绽,有两根手指的指节也错位了,这会儿怎么完好如初了?

“哎呀!璟儿你这是怎么了?!”温润中带着焦急的女声自身侧响起。

一位穿着藏青色大氅、妆容华贵的女人快步上前,拉过他的手,憷着眉看着那一点微红烫伤。

“雪芽,快!快去拿烫伤膏来!”她着急地对身边的侍女说道。

那侍女赶紧应了声诺,急急跑走了。

女人从袖中扯出绢帕,在薛璟手上一边仔细擦拭,一边嗔怪道:“都十六了,怎么还这么粗枝大叶的?我就说不能让你这么早上战场吧!还是回书院再念两年书,磨磨性子吧?”

薛璟惊诧地看着眼前睽违已久的贵妇人,愣在原地,喉间梗得发疼,嘴唇抖了许久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地低喊了一句:“娘……”

母亲与父亲感情甚笃。

他二十岁那年,父亲出战胡隅,兵败身死,此后母亲便一直郁郁寡欢,三年后便病逝。

至他被斩首时,已有五年光景未曾得见。

难不成因为他征战有功,老天爷把他收上天,与母亲重聚了?

薛母听他哽咽凄婉地喊了这一声,以为他疼得厉害,一时更加心疼:“怎么?疼得紧吗?你等会儿,雪芽已经去拿烫伤膏了。”

她刚说完,一个刚毅挺拔的男人大步朝这里走来。

“怎么了这是?”他见薛母皱眉敛目,对着薛璟怒道:“怎么又惹你娘生气了?才消停多久,又想上房揭瓦了?嗯?!”

男人声音洪亮,一下把薛璟从方才久别重逢的忧思中拉了出来。

他看着男人假装怒目的样子,又想笑,又想哭,抖了半天嘴角,终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低声喊道:“爹……”

薛青山有点懵,他不过和平日一样,随口说一句,儿子怎么一副抽风的样子?

“你别吼他,他刚才不小心打碎了茶盏,烫着了!”薛母心疼地对薛父嗔怪道。

薛青山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不就烫着了吗,一个大男人,哪能这么娇气?”

他看着儿子满目水汽,扭扭捏捏的样子,气得一把扯过他的领子往前一拎:“别在这装样子给你娘看,这点茶水还能给你烫坏了?武门关的日头是白晒了?”

薛母想拦着,被薛青山制止:“夫人,这兔崽子就是这两年跟你分别太久了,想冲你撒娇呢!你可不能对他太心软,不然他得跟你蹬鼻子上脸!”

说完,他又冲着薛璟劈头盖脸地怼了一顿:“行了,过完年都十六了,还跟个狗崽子一样闹娘。赶紧去把你弟找回来,给老祖宗祝寿去!”

薛璟被他爹这么囫囵吼了一阵,那阵梗在心间的酸涩立刻被压了下去,赶紧道了声“好”,转身跑走了。

他一溜烟跑到了一旁的廊桥上,借着柱子的遮挡,远远偷看了爹娘几眼,又扫视了一下周围。

廊桥一侧是一个雅致的池子,砌了太湖石,还种了许多名贵花草。池子边的雕梁画栋上还描了金漆,十分奢华。

廊桥边,他前两年回京时,调皮撞破的回纹窗棂已经修缮回去了。

这分明就是他外祖梁国公的府邸。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又重新回到十六岁那年春天,给外祖祝寿的时候了?

他不可置信地四处张望着,没注意转角处急急走来一个端着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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