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了会春祸,他什么都没说,还时不时看着扶绫冷笑。
扶绫侧着头看他,不知该说什么。
她抓起春祸的手腕,把了会脉,得出结论:这人没病,还很健康。
她不信。
扶绫掀起春祸的眼皮,掰开春祸的嘴巴,反正把能看的都看了一遍,这人还真就一点毛病都没有。
“你到底在笑什么?”扶绫忍不住问。
春祸斜她一眼。
扶绫举着拳头威胁道:“再这样就揍你。”
“你试试。”她的威胁没什么用,春祸反而用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扶绫摸着下巴思索。
这世上有些人就喜欢被人虐待,难不成这春祸便是其中之一?
看他主动送上门,就是被绳索如此屈辱地捆着,也不闹不骂,看着挺乐的自在的,还真有可能是。
扶绫回想起自己看过的这类话本种所写的内容,一股恶寒席卷全身。
她“噌”地一下弹起来,“你真恶心!我可不顺你意。”
春祸蹙着眉看她,不理解自己怎么就恶心了。他难道不是在挑衅吗?江湖规矩变了?敌人之间还不准挑衅了?
“恶心?”
“不恶心吗?”
扶绫满眼真诚地看着他,“你分明是故意找打。我看啊,我要是真打你,没准你心里直接乐开了花呢。”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你!你莫不是!心悦于我!”
她语速飞快地念叨着:“难怪难怪。刚才闻不予在这,你连眼皮都不抬,他一走你就变了,不仅睁大了眼睛,还主动和我说话!”
扶绫两手抱头,“我的天呐!我扶绫自认魅力无人能敌,只是没想到竟到了这般地步!”
“福临!”春祸大喊道。“完全没这回事!”
扶绫听着他的喊声,总觉着这语调有些耳熟。她仔细回忆一番,终于寻到来源。
她问:“西门傲?”
“是我。”春祸挑挑眉。
扶绫捂住嘴巴,“更加佐证了我刚刚的猜测。”
春祸忍不住说:“你能别再装疯卖傻了吗?”
扶绫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那行。”
她把玩着春祸那把短刃,刀锋泛着蓝光,是不可多得的好刀。
“你们杀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扶绫举着刀,渐渐逼近春祸的脸,“现在是时候张嘴说点我想听的话了吧?不然……”她用刀身拍两下春祸的脸。“用你的刀,夺你的命。”
“是吗?”春祸挑衅地勾起唇,整张脸上充斥着讥讽的意味。“你不敢。”
他的笑容更加灿烂,已经到了刺眼的地步。
扶绫看着他。
一群四处杀人,激起群愤而不畏的疯子,手里还掌握了些她不知道的消息,似乎和她的仇人有所勾结。
扶绫确实不会对他怎么样。
毕竟,谁会去赌疯子下一刻会做什么。挑战这类人的报复心理,本身就是一道难关。
“我确实不会杀你。”扶绫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她柔声说:“但我是个大夫,会武的大夫。捅你几刀,等血流成河,你奄奄一息,我也能保你日后恢复如初。”
说着,扶绫紧握着春祸那把短刃,直接扎进他的身体,又毫不犹豫地拔出来。
猩红的血飞溅,扶绫歪下头避开。
“你是不是没和文都那几个人通过消息?那凌落可是差点死在我手里。”她贴近些说道:“你也一样。”
又是一刀,这回扎得更深了。
“闻不予审你你不理,非要同我聊,我和你说笑你又不愿意。”她嗤笑一声,“你们这群人真是够贱的。”
春祸忍着疼,脸上青筋暴起,汗珠顺着皮肤滑落。“你的本来面目和我们倒很是契合。”
他仰天长笑,场面有些诡异。
扶绫冷脸,连扎几刀。
“扶绫。”闻不予一把抓住扶绫的手腕,“莫要被他激怒。”
“你回来了。”扶绫扔掉刀,站起身。“没被激怒,只是教训他一下。”
扶绫那几刀下去,手上难免沾染血迹。闻不予找了块手巾,一下一下地擦着。
地上,春祸已经晕死过去。
闻不予看也不看,“客栈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给你带了吃的。”
扶绫往地上瞥一眼,吐槽道:“这下麻烦喽,还得给他止血。”
闻不予问:“你有止血药吗?”
扶绫点点头,“常备着呢,崔眉家应该也有。”
-
天将明,崔眉一家回到了丰泉城内。
经过昨夜那一遭惊吓,阿卓有些发热。
崔眉坐在路边的小摊上,捧着一碗稀粥,一点点地喂给阿卓。
小姑娘没什么胃口,白着一张脸不肯吃饭,只喊着难受,还问崔眉会不会有人来追他们。
崔眉安抚道:“不会了,我们现在安全了。”
这时候还早,街市上人不多,除了刚出摊的小贩,几乎没什么人。
薛璀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那些人不太对劲。你觉得呢?”
崔眉帮阿卓擦擦嘴,“确实不似常人。”
死灰般的肤色,被遮盖的双目,刺耳的口哨声。
夜晚所遇种种都显得太不正常。
他们夫妻二人年轻时确实得罪过不少人,哪怕是人到中年,这些恩怨也仍有许多并未化解。
但他俩先已归隐,那些恩怨中实在没有值得在这关头上门追杀的。
那么,那伙人九成九不是受人之托,代为报仇。
况且,即是追杀,对方人多势众,兵分两路追上他们才是正常决定。
可是一夜过去,无人追上他们。
对方口口声声说想同他们比试过招,难不成就真的只是比试?
谁会信呢?
阿卓咳了两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薛璀说道:“去找扶绫吧。”
崔眉捂着阿卓的额头,掌心的温度明显过高。她点点头,拢下阿卓的衣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走在路上,街市逐渐热闹起来。薛璀仍保持着警惕,走在母女二人后头保护着她们。
拐个弯,进入另一条街。这条街有个木偶戏班,阿卓很爱看,常拉着他过来。这时候戏班子的后门已经打开,班主的妻子似乎是要出门买东西。
薛璀多看了一眼,院子里已经有人拿出木偶开始擦拭,估计是今天有演出。
软包解开,露出精致的木偶,操纵木偶的线就摆在旁边。
快要走过那扇门,薛璀顿足。崔眉回过头望他,“怎么了?”
薛璀朝木偶戏班的方向指了下。
傀儡师给木偶装好了线,检查了连接处,确认没有问题后提着木偶简单摆动两下。
崔眉问:“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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