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尘司主事堂,换上墨绿常服的陆翊衡与白发白衣抱着式盘的商若阴对坐。
陆翊衡率先发问:“圣上怎么让司使来察尘司?破妄司应该更合适吧?”
商若阴没有看他,盯着放在面前的白瓷茶杯。沉默了一会儿回道:“破妄司有谢司主和青华君,他们不需要帮忙。”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什么都不会。”
陆翊衡:?
“这……不是……我……”
经过一阵努力的思索,他终于放弃了反驳。
与一把醒世刀斩碎幻境的谢载川和本就出身玄门的云晦相比,他的确什么都不会。
他换了个方向继续问道:“那怎么是你们衍极司来人?”
商若阴终于抬眼,带着一些不解:“整个大宁会玄术的只有破妄司和衍极司,玄门又不会给面子。”
陆翊衡抓住了她话中的信息:“所以,镜族要作乱了?国师说的?”
对面的人非常实诚的摇头。
“居然不是……”
“我不知道。”
“……”
他原先还对那个传闻严重怀疑,如今是信了一分。商若阴的确难以接近还有一些高冷,不过原因可能是直白且不善言辞。
陆翊衡揉了揉眉心,挂上假笑:“难为司使了,这个时辰来。察尘司一夜不眠是常有的事,司使多担待。”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后低低的一声“嗯”。
那个向来七窍玲珑、左右逢源的陆司主,此刻破天荒地感觉到自己的脑海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完全想不出任何一个可以提出的话题。
再客套一番后,他以新案归档为由落荒而逃。
书房。
“景王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陆翊衡面前摆着王赟案的各种记录,十分头疼。
他想起了那个随侍送来的信。
“不必寻踪,笼中雀自有归处。”
“不必寻踪”,自然是对深究此案的警告。
而“笼中雀自有归处”……
这“雀”是说幕后凶手,还是王赟,又或者是他们这些,已经探寻到部分真实的人呢?
话留七分,是景王的作风。
若是指凶手,以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并不能确信什么,怎么会是“笼中雀”?
那就是景王眼中的“笼中雀”。他知道是谁。
作为凶手,他的“归处”只有囚或死。案都结了,囚是不可能,除非再作一案。那就是,不久后可能会有人死,而这人是凶手。
若是王赟,一个普通又没道德还死了的商人,他的归处能是哪里?有人需要他那面镜子里的东西?何况那面镜子已经收到察尘司库房了。
总不能是景王在伤春悲秋吧。
若是他们三个看到的人,都在“笼中”,“归处”……谁会知道自己的未来?
不对,我们是看到真实的人,算是知情者。知情者的归处是……揭发,证明,被灭口?
他承认自己有些过度揣测了,但景王此人阴险,满怀恶意。谁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察尘司的上任司主,名唤郑帆。
也是在一个案子里,同样的来自景王的信。郑帆为人刚直执着,没有顺景王的意,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听在场的人说,头身分离,很是可怖。
他后来接任了这个位置,主办的第一个案子就是郑帆被害。查探过程非常顺利,是一个出狱不久的窃贼,进过数十次大牢,因此对郑帆怀恨在心。
他心知肚明,不可能这么简单。
但没有办法。
景王宁洵,皇三子,光明的封号、姓名之下,充斥着对下位者的恶意与轻慢。他擅长用谎言搅浑水,最好看到“蚁虫”们慌张不安的样子。
所以当他收到信,没有多想,直接决定了结案。
商若阴被派来协助,怕是镜族祸乱将始。王赟的事明显与镜族有关,未来总会知道的。
……那个镜灵呢?
陆翊衡一拍脑袋,发觉自己被景王的突然入局牵着走了,忘了其他重要的事。
还在镜子里。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他想起今晚与破妄二人的短暂交流。
他与谢载川算是认识。谢载川三年前接任,他自己是四年前接任,一起办过点案子。
这人给他的最大印象就是,不好惹。
可他就喜欢犯些小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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