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我,太子妃,执掌修罗场 不冷静

9.第 9 章

小说:

我,太子妃,执掌修罗场

作者:

不冷静

分类:

穿越架空

(初稿未改,作者君还在雕花,稍等片刻)

轿帘垂落,将外界窥探的目光隔绝开来,也暂时隔绝了李元祁那看似温柔实则迫人的气场。文简靠在柔软的锦垫上,轻轻吁出一口气。轿辇起行,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颠簸,皇家仪仗的威严透过细微的乐声与整齐的步履声隐隐传来。

她掀开轿窗纱帘的一角,向外望去。行宫的朱红宫墙在晨光中渐行渐远,取而代之的是禁苑蓊郁的林木和远处连绵的山峦。队伍行进得不快,显然是为了照顾她这个“伤患”。夏萤骑马跟在轿旁,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与紧张,不时偷偷看向队伍前方那个挺拔的玄色身影。

文简的思绪却早已飞到了西京,飞到了那个即将到来的八月十一之约。李元祁亲自来接,与其说是关怀,不如说是一种无声的催促和监视。他将她孤身留在行宫数日,是试探也是惩戒;如今亲自来接,是彰显“恩宠”也是确保她这颗棋子不会脱离掌控。

车队中途在一处驿馆稍作休整。文简被夏萤扶着下了轿辇,早有内侍准备好了一切。李元祁并未与她多言,只与几名东宫属官在一旁低声议事,偶尔投向她的目光平静无波,仿佛清晨殿中那场温情脉脉的戏码从未发生。

再次上路时,文简注意到护卫队伍的将领已换成了萧定方。他依旧沉默寡言,恪尽职守地安排着防卫,只是在与文简目光偶然相接时,极快地、几不可察地颔首示意。文简心中微动,萧定方此人,或许并非完全站在李元祁一边,至少,他保持着一种中立的、只忠于职守的态度。这在波谲云诡的东宫,或许能成为一个微妙的支点。

抵达西京城门时,已是午后。城门外,早有京兆尹及一众官员等候迎驾。太子仪仗入城,百姓避道,鼓乐喧天,极尽储君威仪。文简端坐轿中,能感受到无数道或好奇、或敬畏、或探究的目光透过轿帘投射进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这位“养伤归来”的太子妃,将重新成为西京权力场中众人瞩目的焦点。

车队并未直入皇城,而是先回了东宫。东宫属官、内侍、宫女早已在宫门外跪迎。文简在李元祁的虚扶下走下轿辇,踏上东宫熟悉的青石御道。与离开时的冷清不同,此刻的东宫似乎恢复了几分生气,但这份生气之下,却涌动着她离京前未曾明显感知的紧绷气氛。

李元祁将她送至宜春宫门外,便停住了脚步。

“爱妃一路劳顿,好生歇息。孤尚有政务处理,晚些再来看你。”他的语气依旧是那种无可挑剔的温和,但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公事公办的疏离。

“恭送殿下。”文简微微屈膝,目送他带着一众属官转身离去,那玄色的背影在春日暖阳下,竟透出几分料峭的寒意。

宜春宫内,似乎与她离开时并无二致,但又处处透着不同。宫人依旧是那些陌生面孔,举止恭谨,眼神却少了几分从前的随意,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窥探。显然,她不在的这几日,李元祁对宜春宫进行了一番“整顿”。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夏萤扶着文简进入内殿,声音里带着重回熟悉环境的放松,随即又压低声音,“奴婢瞧着,咱们宫里好像又添了几个生面孔。”

文简在梳妆台前坐下,任由夏萤为她卸下钗环,淡淡道:“意料之中。” 李元祁允她宜春宫自治,但绝不会放任自流,明里暗里的眼线必不可少。她现在没心思计较这些,当务之急,是拿到齐王的证据,换回春暄她们,也为自己争取更大的主动权。

“夏萤,”她沉吟片刻,“你悄悄去打听一下,春暄她们现在被关在何处,情况如何。记住,要小心,不要让人起疑。”

夏萤神色一凛,郑重地点了点头:“奴婢明白。”

夏萤领命而去后,文简独自坐在窗边,看着庭院中初绽的玉兰花,心思电转。齐王李元恪……原身记忆中关于他的片段大多模糊,只余一些零碎的画面和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此人胆大妄为,竟敢与突厥勾结,那份证据必然藏得极为隐秘。八月十一,蓬莱山……那地方她依稀记得,位于宫城太液池中,地势险要,守卫森严,绝非寻常约见之地。李元恪选在那里,必有深意。

她需要人手,需要信息,更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李元祁给她的十天期限,如今已过去三日,时间紧迫。

傍晚时分,李元祁果然“如约”而至。他换下了一身繁复的朝服,只着一件墨色常服,更显得身姿挺拔,气质清贵。他踏入殿内时,文简正临窗翻阅着一卷书册,夕阳的余晖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侧颜安静美好。

“在看什么?”李元祁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文简放下书卷,起身相迎:“不过是些闲书,打发时间罢了。殿下政务繁忙,怎敢劳动殿下亲自过来。”

李元祁很自然地在她方才坐过的榻边坐下,目光扫过案上的书卷,是本王维的诗集。“爱妃好雅兴。”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伤势如何?太医可来诊过了?”

“劳殿下挂心,太医来看过了,说恢复得尚可,只需静养。”文简在他对面坐下,亲手为他斟了一杯热茶,“殿下尝尝,这是今春的新茶。”

李元祁接过茶盏,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带着微凉的体温。他并未立即饮用,只是摩挲着温热的盏壁,状似无意地问道:“回京一路可还适应?宜春宫……住得可还习惯?”

文简心中冷笑,这是来验收他“整顿”的成果了么?

“一切都好。只是离宫数日,回来倒觉得有些生疏了。”她抬眼看他,目光清澈,“尤其是看到宫中许多新面孔,一时还有些不惯。”

李元祁呷了一口茶,神色不变:“前番宫人伺候不力,致使爱妃涉险,自然该换。如今这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想必能合爱妃心意。”他放下茶盏,目光终于正式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的意味,“爱妃既已回宫,当安心静养,早日康复。至于其他琐事……不必过于劳心。”

这是在警告她安分守己,不要轻举妄动了。文简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思绪,轻声道:“妾身明白。只是……想到春暄她们因我之过至今仍在禁足,心中实在难安。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她们?”

李元祁看着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们失职是事实,按宫规本该重罚。不过……”他话锋一转,“既然爱妃为她们求情,孤亦非不近人情之人。待爱妃身体大好,宫中事务理顺,再行定夺也不迟。”

又是拖延。他将人扣在手里,既是筹码,也是牵制。

“殿下仁慈。”文简不再多言,她知道此刻再多要求也是无用。她需要拿出实实在在的“功劳”来交换。

两人一时无话,殿内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内侍悄无声息地进来点亮了宫灯。跳跃的烛光映照着李元祁深邃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想法。

“听闻齐王弟近日在府中闭门读书,倒是清闲得很。”李元祁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文简心中猛地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是么?齐王殿下向来风雅,闭门读书也是常事。”

“风雅?”李元祁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愿他真能静得下心读书才好。”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突厥使团不日即将抵达京师,商讨和议之事。此乃国朝大事,望他……莫要再节外生枝。”

文简的心跳漏了一拍。突厥使团要来?在这个节骨眼上?李元祁特意告诉她这个消息,是在提醒她时间紧迫,还是在暗示齐王可能借此机会有所动作?

“国事为重,齐王殿下……想必也知轻重。”她斟酌着词句。

李元祁回过头,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但愿如此。”他深深看了文简一眼,“爱妃早些安置吧,孤还有公文要批阅。”

他离开得干脆利落,如同他来时一样,留下一室清冷的沉香和满腹的疑云。

文简独自坐在灯下,指尖冰凉。李元祁的话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湖中,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突厥使团、齐王、证据、十日之期……所有这些线索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张危险而复杂的网。

她必须尽快行动。

接下来的两日,文简深居简出,安心“养伤”。她通过夏萤,利用赏赐、闲聊等不起眼的方式,悄悄联系上了两个从前在原身身边伺候、如今被分散到其他地方的旧宫人。她们职位不高,一个在司苑局负责花木,一个在尚服局做些针线杂活,但胜在忠心,且对宫中路径、人事颇为熟悉。

同时,她也从夏萤打探来的零碎消息中,拼凑出一些信息:春暄等人被关在东宫西北角一处废弃的院落里,有专人看守,虽无性命之忧,但日子想必不好过。而齐王李元恪,自皇帝返京后,确实称病未曾上朝,齐王府亦是门庭紧闭,谢绝访客。

时间一晃到了初十,距离约定的八月十一只剩一天,距离李元祁给的期限也过去了六日。

是夜,月黑风高。文简借口白日睡多了,有些积食,要在宜春宫的小花园里散散步,只带了夏萤一人。她刻意避开了宫中主要道路,专挑僻静处行走。

行至一处假山后,她停下脚步,对夏萤低声道:“你在此处守着,若有人来,以咳嗽为号。”

夏萤紧张地点点头,攥紧了手中的灯笼。

文简则借着夜色的掩护,迅速闪入假山深处一个不起眼的石洞。那里,一个穿着司苑局杂役服饰、身形瘦小的宫女早已等候多时。

“奴婢参见娘娘。”那宫女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颤抖。

“不必多礼,快说。”文简沉声道。这是她通过夏萤联系上的旧人之一,名唤秋纹。

“娘娘,奴婢按您的吩咐,这几日借着修剪花木的机会,留意齐王府和蓬莱山附近的动静。齐王府守卫森严,奴婢无法靠近。但蓬莱山那边……奴婢发现,每日酉时三刻左右,会有一艘运送食材杂物的小船从太液池西岸驶往蓬莱山,船上只有两名内侍和一名船夫,检查似乎并不严格。”

文简心中一动。酉时三刻,天色将暗未暗,正是守卫交接、容易松懈之时。运送杂物的小船……或许是个突破口。

“做得很好。”文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银锞子塞给秋纹,“这个你拿着,继续留意,但务必小心,安全为上。”

秋纹感激地接过,又道:“还有一事……奴婢今日在尚食局外,隐约听到两个齐王府的下人在闲聊,说什么……‘王爷宝贝得紧的那个紫檀木匣子’,好像是要送到什么地方去,但具体没听清。”

紫檀木匣子?文简瞳孔微缩。这会不会就是存放证据的容器?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免得引人怀疑。”

秋纹应了一声,敏捷地消失在假山的阴影里。

文简从石洞中走出,夏萤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担忧。文简对她摇了摇头,示意无事。主仆二人若无其事地继续“散步”,心中却都已波澜起伏。

回到寝殿,文简立刻铺开纸张,凭借原身的记忆,开始勾勒蓬莱山的地形图以及太液池周边的守卫分布。她需要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如何利用那艘小船混上蓬莱山,如何找到那个紫檀木匣子,又如何安全脱身。

这绝非易事。蓬莱山是皇家禁苑,一旦被发现私闯,后果不堪设想。齐王既然敢约她在那里见面,必然有所准备,是陷阱也未可知。

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她必须冒险一试。

“娘娘,太危险了……”夏萤看着文简笔下逐渐成型的路线图,声音发颤。

“我们没有退路。”文简头也不抬,笔尖在“酉时三刻”、“杂物小船”、“紫檀木匣”几个关键词上重重圈点,“明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