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一号是整个石溪县最豪华的居民区,属于高档江景房,而里面的别墅更是贵成天价,即便房价一路下滑的现在,也保持着六万六的底价不动摇。
能住这样的房子,杨家条件确实好,就是不做人。
“没想到我还有机会进去瞧瞧。”
江山抱着重重的双肩包,声音雀跃。旁边的徐州已经看了他好几眼。
诡异成形,现在整间屋子都被红字黄底的禁区符咒围绕,四角立着压制诡异的铜铃,这些他都看不见吗?
其实江山看到了,他觉得亲切。
老道士除了会武,其他画符念经摆阵法都会,但他不教,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要相信科学。
江山倒是很相信科学,就是科学不太相信他。
别墅663被竹林和草地包围,红色的琉璃瓦已经落下一层灰,无人打理的前后花园杂草丛生。
他们的车就停在前院,碾过杂草,跳出几只蚂蚱。
徐州上前敲了敲门,才伸手推开。
但他没有进去,只是丢给江山一个灰扑扑的袋子:“我们会在外面等,太阳落山前一定要出来。”
黄昏割阴阳,白天的清洁难度和晚上的清洁难度不在一个量级。
徐州的严肃让江山也摆正心态:“好的,我知道了。”
他悄悄捏捏布袋,空空的,莫非是‘注意事项’?
江山一脚踩上地垫,但下一秒他退出来:“那个,水电都是通的吧?清洁造成的水电损耗不会另外扣除吧?”
虽然是小钱,但小钱也是钱。
“……”徐州在心里质疑江山老师的教学能力,他一指房子,“不会扣你钱,进去吧。”
送走刚出学校的小鸡仔,徐州回到前院车上,他摸出一根棒棒糖,用糖分缓解焦躁。耳边的低语还在不断嬉笑,不断重复他见证死亡的经历。
他的长辈,朋友,亲人,甚至是爱人。
也有不少如江山这样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这个被诡异渐渐吞没的世界,人类还能抗争多久?
徐州眼中的光明明灭灭,忽然,身侧打来一片光。
从一楼庭院到三楼顶部,所有的灯都亮了。那个傻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二楼阳台上,兴奋地朝着他挥手。
“……”
江山已经将别墅走一圈,从地下室到楼顶。这间别墅除了积灰,暂时没有发现其他问题。
“雇主的要求是清理脏东西。这个脏东西,大概是心理上的。”
他决定暂时不管灰尘,转而从包中拿出准备好的鲁米诺试剂。
它经常出现在刑侦探案剧中,是一种血迹显现试剂,在黑暗环境中更容易出效果。
“第一现场在二楼到三楼的台阶上。”两人一前一后死这儿。
找到全屋智能的开关,控制所有遮光帘遮挡阳光,然后关闭室内光源。江山早就蹲在楼梯上,天一暗就喷洒鲁米诺试剂。
不多时,溅射状的荧光斑出现在黑暗中,他就像发现新大陆那般惊奇。
原来这东西用起来是这个效果,好像星空啊。
“嗬……嗬……”
江山扭过头,漆黑的环境中隐约有个东西靠近,赫赫的声音粗粝嘶哑。
他打开二楼的灯,灯光却在猛烈一闪后归于黑暗,电流刺啦声抓挠耳膜,手臂鼓起一片鸡皮疙瘩。
江山等着那个声音靠近,他突然伸出手,要去抓它,前方却空无一物。他还在找,耳边传来嘻嘻的诡笑。
顺着看去,原来是转角镜。
它在漆黑的环境中依旧照着楼梯口,只是里面多了一个‘人’。
他看着它,它也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看过663别墅资料的都知道,这是那个被杀的男人。
“兄弟,大白天就出现啊,你不讲规矩。”
它二十多岁,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只是眼下发青身上多了几分阴郁。
镜子有些暗,但还能看到男人喉咙被人割开,透过几层撕裂的表皮看到破了口的气管。
那质地,让人想起了猪的喉软骨。
镜子里的人忽有所觉,猩红的眼睛看向江山。
江山本能回避,却被奇异力量定住。透过那双眼,他依稀看到一个女孩的倒影。
影子猛地放大了,世界颠倒转换,江山醒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楼梯上,全身无力,肌肉不听使唤。
他的前面有个提着刀的女人,背着光,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
这是在哪?他是谁?以前只是幻象,现在连幻境都出现了?
不对!
这是那个男人被杀的场景重现。
这龟儿子是要用这种方法杀他!
风带来残酷的笑声,江山侧过脸,看到镜子。
镜子投影外部,却又能照出更多的东西。
他看到自己变成之前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却站在镜子里,等着欣赏接下来的惨剧。
提着刀的女人越走越近,而他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江山后背凉飕飕,他朝镜子吼:“我劝你收手,我告诉你,我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镜子里的男人露出残忍表情:它期待看到别人步上后尘。
“你别让我逮到你!”
怎么都是死,先解控!江山一咬牙,以同归于尽的气势将头狠狠捶向墙壁。
“啊!”
头颅发出金属脆响,一瞬间只觉得金星乱飞,脑子如打翻的酱料铺,酱油醋摔了一地,什么酸的咸的苦的辣的都直冲脑门。
他眼睛里已经冒出眼泪,却还趁着疼痛唤醒力气的瞬间爬起来,一脚踹开跑来的持刀女人。
对方被踹懵的一瞬间,江山出手夺刀。
血液从他额头往下流,滴入眼睛,眼前血色一片。
江山没去管女人,他扭头走向镜子,一把将人从镜子里扯出来,一只手拿刀,一只手扯着领子:“忘了告诉你,在我的世界,物理能除魔!”
“啊——”
他的刀狠狠插进男人的眼睛,像是插入黏糊糊的半干的胶水桶。
那人痛得发疯,乱拳挥舞,江山的刀却还不肯抽出,刀尖一挑,竟生生挖了一只眼珠子出来。
男人痛到极致,几乎昏死过去,但这不够。
有着长期和幻象斗争经验的江山知道,既然得罪了,就得‘得罪到底’。
它,必须死。
他掐住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伸进破开的喉咙,手指勾住气管,握住。
“啊,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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