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楚繁忧困意全无。
原本困得怎么也不想睁开的双眼,此刻睁得极大。
他梦里唯一的主角,此刻竟出现在他眼前——谢听颂。
只见对方的头发有些湿漉,上面还零星地沾着小雪花。显然是冒雪赶来的。
机场附近明明有更近的酒店,谢听颂并非一定要到他这里来。
难道……是想念他了。
这个念头在楚繁忧心中疯狂地叫嚣着。
“怎么这幅表情?”
“我来了你不高兴吗?”只听那人轻声说道,那黝黑的瞳孔注正视着他,看不出什么感情。
“高兴的。”
楚繁忧率先伸出手将对方拉了进来,又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对方。
好冷啊。谢听颂身上的每一处都散发着寒意。
下着雪,他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大衣。
“你是笨蛋吗?”
“来了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他略带埋怨地说道,下意识的责怪对方不懂得照顾自己。
“还有,为什么过来?”
“你不是说这次你不来吗?”楚繁忧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动作却很诚实地去拿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给对方。
接着又去拿了个吹风机,对着谢听颂的头发一顿吹。
最后,他还拿出了行李箱里的另一套粉色衣服。
“换上,被窝暖和,去躺。”楚繁忧笨拙的表达着自己的担忧。
却没想到,对方被他这机械般的表达方式逗笑了。
“我还没洗澡。”
“不要洗了,太晚了。”
“而且,又没哪脏……”
“什么?”谢听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做出一副没听清的模样。
“没有什么……”
“嗯,所以你为什么要带我的睡衣来出差?”
这句话宛如一桶冰冷的寒水,直直地浇在了楚繁忧的身上。
他愕然回眸,见对方已经手脚麻利地换好了那件睡衣,随后心中暗叫一句“完犊子”。
他在家收拾衣服的时候,眼神随意一瞟就瞧见衣柜里,上次谢听颂来他家时穿那件睡衣。
他当时只是想着,如果自己想念谢听颂,还能看着这睡衣睹物思人,索性就直接把它揣进了行李箱里。
完全没想到现在这种行为还能被抓包。
刚刚满脑子都是谢听颂的身影,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将衣服递了出去。
从现在开始,他成了这个城市里第一个,恨不得随时随地能钻进地洞藏起来的人
要不现在装晕吧?兴许还能躲过对方的追问。
“睹、物、思、人、吗?”
谢听颂一字一顿地说道,他双手抱胸半坐在床上,那模样和在审视楚繁忧来说没什么区别。
至少某本人是这样想的。
而楚繁忧则在自顾自的面壁思过,犹如一个犯错的孩子。
两人此刻的场面,活像一对正在闹矛盾的情侣。
虽然他现在有些绝望,但他转念一想。
凭什么谢听颂能让他随时脸红心跳,能轻易看透他的一切想法。
又为什么主动权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呢?
“算是吧,毕竟我很想你。”
他想起帖子里ID为“笑看人生”这位网友的评论:“打直球。”
本以为能看见谢听颂吃惊的样子,可最终对方只是轻轻点头后,就躺下准备睡觉。
“?”
楚繁忧只觉自己内心那个小世界瞬间崩塌了,为什么自己都已经说很想他了,对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就是不喜欢吧?
不,谢听颂应该也喜欢他才对。
谢听颂必须学会他。
“发什么呆,过来睡觉啊?”
“明天跟我一块去把项目整回来。”
“我去沙发。”
闻言,谢听颂慢吞吞地坐起来:“这家酒店房间没沙发。”
“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就重开一间房。”
“不过都是男人,你还怕我吃了你吗?”
“既然这样,那我——”谢听颂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句话,但每一句都是调侃的语气,他故作一副准备起身的模样。
这一招果然很奏效
楚繁忧一看他要走,一个箭步跳上了床,把头埋在枕头里,他的声音闷闷地:“不麻烦,不怕。”
虽然不理解谢听颂为什么会这么莫名其妙,但这种莫名其妙却让他自己也乐在其中。
“明天是我们一起去,还是三个人一起去?”
“当然是三个一起,不然你把吴兀放哪?”
他一听,把头埋得更深了,谢听颂见状便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就像给炸毛的小猫顺毛一样。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奇怪吗?”
“有朋友会睡一起吗?”
“不奇怪,我把你当小孩子。”谢听颂的一句话,直接让楚繁忧破了防。
“你真把我当小孩?”他一脸不可置信。
“你在我眼里不就是小孩吗?”谢听颂故意逗他。
“是,我睡着了。”
“可以,你睡着了。”那人的声音挠得楚繁忧心里直痒痒,以及那些话气得他睡意全无,也完全没了担心对方早上是否生气的思绪。
谢听颂对他那么好,在工作上都处处偏心他。还会温柔地拥抱他,会细心地为他擦去眼泪,敢情到最后只是把他当孩子了?
原来暗恋的人经常叫他小朋友,不是爱称。
是真当小孩子了。
他越想越气,但又碍于谢听颂在身边他又不敢乱动,生怕吵到对方。
最后,他又非常窝囊地气睡着了。
全然不知对方一直在静静地盯着他的背影偷笑,谢听颂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珍贵猎物。
其实他刚刚说把对方当孩子的那番话,都是为了让楚繁忧不起疑心。
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帮助另一个人那么多,也不会有老板在深夜突袭员工的房间。
说是当做孩子,反而是最好的理由。
……
“咚咚咚——”吵闹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原有的安静。
“楚繁忧!赶紧出来!!”
“谢总昨晚说他来了——”门外的吴兀刚起床收到信息后,就到门口大声叫喊着。
“卡塔”,门被轻轻地从里打开。
“你怎么现在才开门,我跟你说……”
“说什么?”
吴兀听闻声音惊恐地抬起头。下一刻,他的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说不出话来。
开门的居然是他的老板谢听颂,等等。这不是和他互看不顺眼的楚繁忧的房间吗?
老板怎么会从这个房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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