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确定这个人是李恪儒,是因为他护着李恪儒躲避碳粉的时候,她往上蹿到他的肩头,根本不怕是不是会暴露行迹。而她不怕,不是因为就算暴露了也无可厚非,而是因为她有把握根本不会暴露一丁点。她喜欢这样的捉迷藏游戏。
她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蹭来蹭去,轻咬他的耳垂。
他的耳朵一定红得像是涂了一层镉红。幸好非我和陈规没有注意到。
李恪儒身上的气味是会变的。这次她的味道像是散发着淡淡花香的朝露,清新凛冽,香味淡而悠长。他的嗅觉在这种味道里恢复了一星半点的功能,像是被引诱着,对这个纯净美妙的万物之境心驰神往。
他差点把持不住。
李恪儒的声音也是会变的,只是在需要扮演李恪儒这个角色之后,她也有意识维持一个人类固定不变的特征。她的声音犹如呦呦鹿鸣,耳边私语时又如信仰化形,从内心的欲望中生出了她,蛊惑着他自己。
但她只是说了一句,“你爱我吗?”
他还没开口,她又说,“在这里你说什么都会被听见的。”
“是啊,会被听见。”
桥狸裳歪坐在铺着白色毛皮的王座上,听着身边介子闪耀主的汇报。李恪儒的实时影像通过他漂浮在他身边的丝状物传送到大脑中,他睁开眼,远程回复李恪儒道,“你逃不掉。”
李恪儒隐身,画面里只有声音。
他的食指碰了碰太阳穴处,李恪儒的身影在几秒钟之后显现出来。
面前的蜂巢球体上,每一个小孔中都有一个李恪儒。
身边的介子闪耀主继续说着,“这个人没有可取之处,只是一堆低劣基因的集合。复原出来的成品,大脑开发程度只有介子闪耀主平均水平的3%,认知方面相比于目前的文明落后一百年,身体情况比较复杂,暂时没有得到准确结果。”
“告诉我介子闪耀主的劣势。”
“暂时没有。”
回答斩钉截铁。桥狸裳嗤笑,“这就是介子闪耀主的劣势。你明白吗?”
“我明白,你是想说介子闪耀主小瞧了腹生子们。他们是自然的生物体,具有无限的创造力,没有局限性。请恕我不能认同。天赋异禀之人少之又少,介子闪耀主个个都是精英。三百年来,末世将近,延缓人类寿命的群体是介子闪耀主,而不是天赋异禀的腹生子。我们每天都在创造新的的奇迹,探索未知事物,天赋异禀的腹生子尚未有过一次微小的贡献。”
“这个低劣基因的集合体,在环境刺激下学会了金蝉脱壳,隐形匿迹,你怎么看待?”桥狸裳悠悠然道。
“这并不是难事。只要自然界存在的理论,我们早在百年前实现了。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此感到惊奇?”
“我是说,环境刺激,学会,这两个关键过程,是介子闪耀主做不到的事情吧?”
“这算是低等生物行为。介子闪耀主开创之初,便舍弃了这一点。换句话说,我们不需要进行后天学习,已经拥有腹生子们需要花半生时间才能掌握的技能。”
“对……对……对。”桥狸裳无言以对。“抓住这个小鬼,它在给我找麻烦。”
“遵命!”
“至于这些不合格产品,留两个送给粟先生欣赏。”做事无用,至少凭借着那副外貌,还有欣赏的价值。
一张捕猎网,同样无影无形,靠近李恪儒之时,仅仅编织了一个边缘轮廓。前行十米之后,距离李恪儒只剩一拳的距离,那张网才完全成形。
如果不是为了避免误伤花见铜等人,需要把李恪儒逼到落单,这张网的速度会更快,绝对不会被这样一个有着血肉之躯的李恪儒看见。
李恪儒十分配合,身形灵巧的躲开第一张网的捕获,又从天地包抄的大网之间晃了出去,在呼尔河人的屋顶之间乱蹿,手舞足蹈,乱喊乱叫,把身后追逐的捕猎网当小狗溜。
不知道她是害怕,还是兴奋。
在这一刻,李恪儒回头,露出得意一笑。
看到这一幕的桥狸裳,满脸开心的盯着他的介子闪耀主助手,慢慢的使上所有手段,仍然不能伤到李恪儒分毫。
“请问,低劣基因的集合体,为什么能赢了你?”桥狸裳调笑道。
“智慧和创造能力不是通过复刻就可以得到的。”
“恭喜你。失败了上千次,终于学会了。”
花见铜忽觉肩上重量消失,那股香气往他身后去了。花见铜目光紧追,眼前仍然不见李恪儒的半点影子。他走到路的边缘,往下方瞧着,细观周遭景物变化,发现她以极快的速度逃开去了。有什么东西在追她?
非我和陈规凑到花见铜身后,追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但各处一派祥和,没有异常。
非我问,“隐形人走了吗?真神奇啊,生物隐形的原理不过就那几种,透明体,光学掩护,拟态,就算把这三种结合在一起,也不至于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怎么回事?”
“还有一种,有可能的方法。”陈规说。
“什么?”陈规虽然对除了非我之外的事情不大关心,但偶尔也会帮大家出谋划策。他是个学识渊博而聪明的人,非我很是期待他这个时候的发言。
“桥狸裳说过,这里的介子闪耀主通过生物信号来沟通交流,说明这个环境中存在这样的基础。那么这里的人也有可能通过这一手段来达到其他目的。”陈规见非我仍然懵懂,继续说道,“我猜测,隐形者是释放了某种信号,让我们的眼睛看不见他。这种信号,也许有麻痹作用,也许是一种毒素,少师,非我,你们有没有觉得头疼,我好像不太对劲。”
“少师,你觉得呢?”非我以为陈规是在趁机撒娇求关注,刻意忽略了他的无病呻吟作风,“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花见铜呆呆的重复着,从他的声调里可以听出来他才刚刚缓过神来,一脸精明相道,“呼尔河自己就解决这回事了,你们是对他们的实力没有信心吗?”
“那……”
非我还要追问,被少师抬手堵了回去,“我们只做事,不问缘由。潜行者叫作口最,是希米的哥哥。”非我疑惑,花见铜及时解释,“显而易见。桥狸裳说他们长得像。我们先顺着这条线索慢慢往下摸索吧。”
非我不满。少师少见的如此缺乏干劲,她以为是那件事影响了少师,下定决心帮助他,“有件事情,少师,我想问问清楚。”
“请说。”
如此客气,显然是不悦了。那双总是含笑、令人安心的眼眸也透着几分严厉似的,非我犹豫几秒,仍然凑上去大义凛然道,“少师,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什么都没吃。”花见铜不着痕迹的狠狠嗅了嗅,只有这呼尔河地下宫城充满新鲜空气的味道,神清气爽。
“我是说,你看见喜欢的人和别人亲密接触,你心里嫉妒了,是不是?”非我想起来“吃醋”这种说法已经足够成为老古董,像少师这样从小很少有朋友陪伴的人应该不懂。
“喜欢?”花见铜夸张的皱起眉头,“你又想说,我喜欢李恪儒是不是?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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