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好不容易平复的内心,又咯噔一声。
谢二小姐怎么总是能语出惊人。
不过,他很快发现,这句“王爷能骑马吗,不止他听到了,他哥白术,还有王府这队亲卫,赶车的车夫,全都听到了。
因为大家都“咯噔起来。
众人心道:就算您是准王妃,您怎么敢问王爷这种问题的?
即便王爷允许您骑马来王府,又给您送了几匹马当礼物,您也不能说这种忌讳之语啊。
果然,马车的车帘没有放下,箫熠之问道:“为什么问本王这个问题。
他能感受到,谢窈并不是嫌弃他被人抬上马车,也不是可怜他,又确实是因为此事,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白蔹心都提了起来。
看来,王爷生气了。
快说您是闲的,啊不,快说您说错了。
谢窈实话实说:“要是你能骑马的话,更方便,而且,你送我的那八匹马,也可以跟我一起骑。有匹乌云踏雪,王爷骑上一定很威武。
竖起耳朵的白蔹,已经大汗淋漓。
要知道,自从王爷受伤,就再也没骑过马了啊!
连后山的马场,也只是当年王爷苏醒后,去看了一次。
现在,谢二小姐不但自己要骑马,还邀请王爷一起?
这话太不要命了。
众**气都不敢喘,就听王爷清晰而平静地说了一个字:“好。
白蔹:?
谢窈点点头,看着白术也上了车,正要走,箫熠之道:“本王也可以不卖谢二小姐这个面子。
他说的是刚才在正厅,他因为谢窈,只是让谢成柏和谢枝二人名声扫地。
其实,还可以更狠点。
毕竟他看见谢家二房那个少年眼神不敬,仅这一条,杀了都行。
“仇,还是亲手报的好,
箫熠之没有再问了。
雪下的大了,落在谢窈的发间和眉眼,融化成湿润的凉意,更衬得她唇红齿白,眉目清晰如画。
他垂眸看她,吩咐白蔹:“送谢二小姐回去。
谢窈向他欠身行礼,红唇漾起微笑,凤眸在大雪中清冽明亮:“多谢王爷前来,王爷,冬至安康。
随即,她直接伸手,从白蔹手里接过伞簦往回走。
箫熠之凝视她一身红衣,撑伞在漫天飞雪里的修长背影,良久,才收回视线,感觉自己唇齿间,仍萦绕着那个团子甜甜的桂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花清香。
仅这一句安康今日来到谢家就很值得。
“走吧。”
马车平缓地驶出棠柳巷车内炭火温暖王爷一如既往地神情淡漠。
“白蔹。”
“属下在。”
“今日冬至宴上但凡讥讽过谢二小姐的人不论男女不论一句半句把他们的马车给本王砸了。”
“属下遵命。”
“领一队人现在就去。”
“是!”
白蔹领了命令直接翻身下车招呼着跟在马车后的王爷亲卫:“来十二人跟我走!”
亲卫么齐刷刷出列好奇地问:“小白侍卫咱们做什么去?”
白蔹按着自己佩刀笑得痞气轻车熟路地吐出一句话:“回伯府替谢二小姐出口恶气!”
车内已经阖上眼的靖北王忽然又开口:“玄霆的伤好了吗?”
白术愣了愣才想起来“玄霆”是王爷从前战马的名字。
两年前岐江之战王爷率领八百骑兵歼灭五千西戎身下战马身中几十箭受了重伤。
“回禀王爷玄霆早已大好一直养在马场。”
箫熠之“嗯”了一声微不可闻地喃喃:“迎娶夫人
谢窈送完箫熠之独自走回正厅。
靖北王的忽然出现给原本热闹喧嚣的冬至宴蒙上一层冰冷的气息。
即便他走了看见谢窈其他人同样心里发怵。
别说嘲讽这次连恭维谄媚的人都少了。
而颜面尽失的谢家人谢枝悄悄离开谢家二爷说自己公务繁忙。
谢老夫人更不想在宴席上坐着和几个老姐妹跑到外面游园赏雪赏梅。
只有谢成柏和二房夫人还不甘心想和安平侯夫人攀交情安平侯夫人敷衍了两句拉上自己妹妹就要离开。
其他客人也没了兴致各自跟文昌伯告辞。
还没离开几个装扮不同的下人忽然惊慌失措地赶来正厅。
“少爷不好了咱们的马车被人砸了!”
“夫人有人要砸咱们王家的车架!”
接到消息的客**怒:“光天化日什么人敢砸我王家的马车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陈家的车也被砸了文昌伯你得给我一个说法。”
“天寒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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