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魔气尚未波及的平静湖面上凭空出现一道裂口,下饺子般落下数道身影,“扑通”、“扑通”全落进了水里。
“噗——咳咳!”花无忧从嘴里吐出水,猝不及防呛进了一点,整个人成了落水鸡,耳边的青蓝翎羽可怜兮兮趴在肩头,念念叨叨道,“我的好师姐诶,下次能别选湖泊落脚吗?你最最最漂亮的美人师弟差点被你淹死了……”
无人回应。
花无忧一愣,昂首环顾四周:“师姐?师姐?!”
宽阔无垠的湖面上波光粼粼,入目所及却只有七道身影,独独不见孟清徽,花无忧慌了,却见祁恣一猛子扎进水里,姜绯在一旁乜眼看他,颇为嫌弃:“别在那大呼小叫,你师姐她沉水了。”
没过一会,祁恣将人带出水面,却见孟清徽昏迷着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兀地吐出口血来。
花无忧大惊失色:“师姐你怎么了!呜呜呜你别吓我,你要是出了事,宗主会吞了我的……”
苏还皱眉游过去为孟清徽探脉,探清后,额心眉结又解开来:“没什么大碍,只是用尽了灵力导致经脉受损闭塞了。”
萧见明看向他:“你何时学的医?”
苏还惊觉不知何时两人距离有些过近了,心间一抖,讪笑道:“不过是久病成医罢了,学得不精。”
心里默默叹气,若是有人因金丹残缺,每日每夜疼得睡不着觉,也会在医道上自学成才的。
萧见明显然也想到了他那残缺不全的金丹,定定看他一会儿,笑了:“可惜,如今仙门大会突逢变故,你想要的东西兴许也拿不到了。”
苏还眼睫轻颤,嘴上不说话,心中却忍不住辩驳道,一切都尚未尘埃落定,怎么就拿不到了。
祁恣几人吵吵闹闹、手忙脚乱地将孟清徽搬上岸去,越九思旱鸭子一只,惨兮兮地挂在自家少宗主身上,令南宫翊露出无奈的神情。
一番折腾过后,八人终于动作千奇百怪地上了岸。
探查四周,发觉四面雪山环绕,整个湖泊如同明珠般嵌在中央腹地,周边树木葱郁,其间长满了各种珍贵灵植,空气中灵气浓郁,是一处不为人知的钟灵毓秀之地,更是绝佳的藏身地。
不需多说什么,南宫翊便已支起了隐匿结界,而祁恣龙枪一伸,点燃一簇篝火,将怀中几近失温的人放到火旁,方便苏还为孟清徽治伤。
不多时,孟清徽苍白的脸颊生出些许红润,颤巍巍睁开了眼。
苏还脸上泛出喜色的神情忽然凝滞,祁恣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孟清徽眼眸微微睁开的狭缝中,倏然簌簌掉落出几粒琉璃般的碎屑。
她眼睫轻抬,露出晶莹剔透的眼眸中,满布蛛丝,如同破碎的琉璃珠。
不,就是琉璃。
似乎感知到眼眶中的异样,孟清徽指尖轻碰眼睛,只是刚伸到半空,忽然感觉到眼眶里的东西一松,紧接着响起簌簌坠落的声音,如同下雪般落进怀中——
她的眼睛碎了。
孟清徽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照在少女白净的脸上,照亮了那双此刻失去眼珠、如同空洞般的眼眶,夹杂着闪烁的碎屑,缓缓流下两行血泪。
她的面上露出些许怅惘,没人敢惊扰她。
越九思见他们僵坐着不说话,好奇地走过来,却被这一幕吓得哇哇大叫,猛然撞到紧随身后的姜绯,姜绯却没发脾气,只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孟清徽的眼睛。
孟清徽怔了怔,收起思绪,一脸平静地清理干净残余的碎屑,擦去脸上血迹,然后扯下发带,将双眼蒙住。
淡淡道:“不必在意,只不过是当年制作这副义眼时,材质选得潦草了些,才会禁受不住传送的压力而碎裂。回去重做一对儿便是。”
苏还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回想方才场面,只觉得渗人。
万籁俱寂中,唯独姜绯愣愣开口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孟清徽闻言一愣,轻轻一叹,似轻风微卷,又无影无踪,道:“原来她什么都没告诉你啊。”
似是回想起什么,她顿了顿,道:“年幼时,我……你的母亲挖了它。”
周遭几人都震惊得看向姜绯,却见姜绯也瞳孔猛震,下意识大声反驳:“这不可能!母后她不是这样的人!”随后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道,“分明是你!是你天性为恶,身为王室后人,竟妄图私窃仙祖遗骨,才会引起万民怨怒,上请封住你的灵眼……分明是你屡教不改,后来才会犯下大错险些成为遗仙千古罪人,被逐出遗仙洲!”
花无忧猛地蹿过来,若非南宫翊眼疾手快及时阻拦,险些和他打起来,破口大骂道:“你说什么?!你才是罪人!你全家都是罪人!”
花无忧气得浑身发抖,活像孔雀炸毛一样,嗓门吵得像百鸟朝凤:“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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