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忱脸上也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目光在颜语凉手上拿着的枕头上一扫而过,问道:“你想不想坐靠窗?睡觉舒服点。”
颜语凉头一点,非常不客气地往里面挪,坐在了窗边,回头笑道:“你不喜欢靠窗吗?”
他总是喜欢靠窗的位置,不过国庆节的票太难抢了,没有指定位置。
祝君忱坐在了靠走廊的位置,把颜语凉的水放到他面前,闻言轻笑一声,说:“靠窗腿伸不开。”
确实比对方矮一点的颜语凉:“……”
他抬起手机,翻到自己的微信名片,竖给对方看自己的微信名。
祝君忱的目光落在那行“我无言以对”上,眼里沁出笑意。
颜语凉还在“居然和祝君忱坐一块”的高兴情绪中,他颇有些得意地晃着手机,心说终于把“见微信名”这件事在现实中做了出来,手心的手机哐哐震动两下。
祝君忱的目光便不自主地上移,看到了颜语凉收到的新消息。
【桃女王】: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我是走远】:什么?
【桃女王】:你回头看你四点钟方向,小艳和小颜。
颜语凉收回手机的时候祝君忱已经挪开了眼。
他看清消息的瞬间才反应过来,祝君忱刚刚看的方向正好顺着四点钟方向的反向延长线。
颜语凉看着廖寻桃说的那句“缘分”,不由自主摸了下有些发热的脖颈。
余光里,祝君忱抬着左手小幅度地跟人打了个招呼。
果然看到了。
颜语凉的手从脖子往上胡乱薅了一把自己的卷毛,弄乱,重新理。
手里的手机却一直在震。
【我是走远】: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我是走远】:不过小艳怎么正好在看我啊?
颜语凉有些愤恨地敲键盘,回复着。
【我无言以对】:[微笑.jpg]
【我无言以对】:因为我正好在给他看手机。
【桃女王】:?
【我是走远】:让我也看看呢?
【我无言以对】:不是,别瞎想
【我无言以对】:我在给他看我的网名。
【桃女王】:你居然舍得对小艳无言以对?
【我是走远】:你居然舍得对小艳无言以对?
【程和欢】:你居然舍得对小艳无言以对?
【我无言以对】:。见网名。
【桃女王】:手机伸到椅背后面来让我现场看好吗?
廖寻桃说完这句又开始曝光祝君忱让颜语凉坐靠窗的事,群里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起来,程和欢不擅长参与起哄这件事,但是非常善于捧另外两人的哏。
颜语凉一边理头发一边觉得这群人是不是好果子吃多了。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祝君忱偏头向他靠过来一些,不解地问:“为什么我是小艳?”
“……”
“不是吗?刚刚你朋友脱口而出喊了这个名字,刚刚不小心看到你消息了,他们也在说。”祝君忱的眼神略带疑惑。
颜语凉和他对视着,噎了一下,说:“因为你好看。”
“哦。”祝君忱应了一声。
颜语凉怕他不信,找补道:“虽然小艳没那么好听,但总比小帅好听吧。”
祝君忱似乎真的把这两个词放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认可地点点头说:“和小颜也挺搭的。”
颜语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和什么很搭,反应过来的时候祝君忱已经偏开了目光,看起了平板上的电子书。
徒留他在座位上怔愣好一会儿,抹了下有些发热的脸庞。
北京到知杳要坐六个小时高铁,中午上车到家天都黑个彻底。
颜语凉又和祝君忱聊了两句话,便把头歪在窗口抱着胳膊阖上眼。
秋天已经落满了人间。
风卷起路面落叶便纷飞起落。
颜语凉一只耳朵里塞着耳机放着音乐,另一只耳朵留着听车上零碎的动静,有时候在人员拥挤的高铁上灵感也会突然迸发。
所以他睡得不是很熟。
列车驶过轨道发出的嗡鸣混着前边几个小孩的聊天声,听着听着意识便迷糊起来。
眼皮子透过的光猝然一暗,舒服了很多,应当是进了一片隧道。
颜语凉有些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想起来拿眼罩。
他记得这条隧道一过就快到下一站了,到时候一批乘客上车会很吵。
思及此,思绪便有些烦乱,鼻尖突然闻到了一丝醇厚的玫瑰味,几乎是瞬间抚平了他心口的那团火苗。
他把眼睛轻轻眯开一条缝,看到旁边的人抬手缓慢地帮他拉下了车窗帘子。
列车进站的时候车厢有些抖,颜语凉只来得及看到外边潇凉的风吹起站台的最后一片落叶,和祝君忱从自己面前滑过的外套袖口。
留下一阵清咧的冷玫瑰香。
几秒后便散了个七七八八。
“是‘冰蓝玫瑰心事’吗?”颜语凉的动作没变,还是倚着窗闭着眼,启唇问旁边的人。
祝君忱以为他刚刚睡着了:“被吵醒了?”
颜语凉摇摇头:“本来也没睡熟。”
“我的蓝玫瑰香水用后感什么时候给我?”没等对方说话,颜语凉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不是说写一篇小说吗?”祝君忱闻言似乎笑了一声。
“你都不告诉我笔名我上哪看去。”颜语凉被睡意包裹着,说话声音有些沉,说出的这句话便沾上了些嗔怪的意味,“我得先讨利息。”
“马上给你写。”
颜语凉嘟囔道:“写一万字。”
“好。”祝君忱噙着笑说。
下一秒,颜语凉听到放在前面小桌板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有一种感觉,是祝君忱发的,因为他刚刚说完话眯开了眼,看到旁边的人正在潇洒地单手敲手机,看起来像在发消息。
他抬起手机一看。
【忱.】:一万字。
颜语凉没忍住笑了一声:“你写小说也爱玩文字游戏吗?我跟你说今辰好每次写这种冷笑话都冷死我了。”
祝君忱没有立马说他喜不喜欢,只是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话里的笑意半点没减。
他的声音很轻,说:“是么。”
“嗯,”颜语凉应完又歪在U型枕上酝酿睡意,“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笔名,好想知道。”
他突然想起来《海纳百石》里的一段对话,便问:“不会一辈子都不告诉我吧。”
祝君忱眼皮子垂了些,似乎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最后说:“等我准备好了。”
颜语凉不明白为什么祝君忱为什么看起来有那么多顾虑,张口声音低到听不见喃喃道:“花都谢了。”
前夜晚睡今早早起的后遗症让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睁开眼的时候他还保持着入睡前的姿势没变,以为自己睡觉很老实。
揉了下眼睛,偏头看了眼祝君忱,恰巧对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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