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看上去狭小得只能容下一个人。
修为一事对萱灵而言是大事,作为她的师尊,青樾白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忽然,空中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黑烟,将所有的烛火都熄灭了。
萱灵惊呼一声,“这是什么!死老头!你在搞什么鬼!”
高南萧敏锐嗅到了什么,眉头一皱,青樾白也抬眸一看,掌心中忽然多出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与此同时,黑烟散了。
“啊?!少了个人!”萱灵惊慌起来,“鱼侜去哪儿了?”
高南萧呵呵一笑,看向青樾白手里的某只,“死不了……”
黑烟一散,青樾白立刻看清了掌心中的东西——只见他的怀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只赤红色的一尾狐狸。
……是郁怀期吗?可郁怀期不是有九条尾巴吗?
他又为什么突然变回原形?
“请新娘入轿!”那老人不耐烦起来,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喜秤,哐哐哐的敲了两下花轿,“新娘入轿!!!”
青樾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走进轿子。
轿子里果然只能勉强容纳一个人,像个囚笼一般,仿佛一走进去就能套住一个人的一生。
但轿子中,还有一颗散发着银白光芒的、拳头大小的珍珠。
青樾白想抬手去碰,却忽然听到了郁怀期的传音:“别乱碰!我闻到它有股危险的气息。”
“好吧。”青樾白低头,摸了摸狐狸的脑袋,好奇的问:“你原形长这样呀?你为什么突然变成原形啊?”
狐狸:“……”
“把嫁衣穿上!”外头的老头又是一敲,敲动轿子的声音像是某种威胁。
青樾白这才看到那矮座上还有一套堆叠起来的红色嫁衣。
“……”这老头在外面,还能看到我换没换不成?不换他应该也不会知道。
青樾白哼了一声,不想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那嫁衣上。
片刻后,轿子外又传来了老头的声音:“把嫁衣穿上!!!”
“这老头长透视眼了吗?”青樾白瞬间悚然,“他怎么知道我没穿嫁衣?”
郁怀期继续传音:“不想穿?那我们打进去。”
“那不行,”青樾白立刻起身,一边整理嫁衣,一边说:“打进去的话,萱灵就没有人鱼珠了,没人鱼珠,她就突破不了。”
嫁衣是女式的,还有张红盖头,青樾白将狐狸放到一旁,解着腰带和外衫。
带着青樾白身上香气的外衫落在了狐狸脑袋上,盖住了它。
“……她只是你的弟子,你就这么宠她,”郁怀期的声音不知为何听起来有些生硬,从衣服下闷闷的传出来:“那要是以后你有个孩子,得把孩子惯成什么样?”
青樾白已经很快把嫁衣穿上了,将盖头盖在脑袋上,闻言笑了:“孩子生下来不就是要惯的吗?爱孩子就会想惯着他的,这是我妈……我娘教我的,我娘也很宠我。”
他在现代时是先被一个女人从山野捡了回去,后来那女人死了,他才被人送到了动物园。
在没送到动物园之前,他妈可是很爱他的!
“你还有娘?”郁怀期有些不解地问。
民间传言不是说青樾白仙灵转世,母亲在他出世时就死了吗?
青樾白嗯了声,声音很轻,郁怀期却不知怎么从里面听出了点难过。
轿子终于动了,唢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青樾白还听到轿外传来了高南萧和那老人瞎掰扯的声音——
“我们是送亲的丫鬟!我们也要进去!”
敲锣打鼓声越来越大,青樾白也不知他俩到底跟进来没,无意识的揪紧了手里的狐狸。
郁怀期被揪得感觉自己的皮都展开了,道:“你紧张什么?”
人对未知的东西有恐惧是天性,青樾白咬了咬牙,嘟囔道:“怕呀,万一对面真是死人呢?!而且你没感觉越来越冷了吗?幸好没让萱灵上来,女孩子不能受寒的……”
“……”郁怀期沉默了一会,问:“你好了解女人,是以前有喜欢的女人吗?”
“?”青樾白摇头,“那倒没有,这是我娘说的,我娘怕冷,一冷就脸色惨白。”
“哦。”郁怀期淡淡的也回了声,像是在刻意学他之前的语调。
轿子中又沉默了一会儿,青樾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抚摸狐狸的手一顿。
……郁怀期会变成狐狸跟进来,是料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在帮他缓解紧张吗?
哈?龙傲天这么有人性吗?原著里不是说他把男人都当驴使吗?
青樾白困惑的揪着狐狸毛,有点不理解他这一系列动作是想做什么。
“郁怀期,”他有些怪怪的说:“那天晚上的事,是各取所需,你可别多想。”
郁怀期:“……”
青樾白一想起那事就还是忍不住吐槽,“你要是不踹那一脚,还真没那么多事儿,都怪你!欸?欸?怎么还不让摸毛了呢!”
郁怀期跳到了青樾白的肩膀上,不让他抓了。
“只有我的妻子才能摸。”他冷冰冰的说。
青樾白怒了:“你还来劲了?摸两下怎么了?小气!”
狐狸看上去像是翻了个白眼。
青樾白立刻忧心忡忡的把他抱下来,“怎么翻白眼了?你要死了吗?”
郁怀期:“……”
“三年前我在傲雪门看见只兔子在吃草,就过去摸了摸,没想到它翻了个白眼以后就死了,”青樾白想起那时候的场景,叹息一声,“后来万时慈来了,说那是他养的,我弄死了他的兔子,就要嫁给他。”
郁怀期瞬间警惕:“什么?”
“你也觉得荒谬对吧?”青樾白摸着他的毛,道:“我也觉得他特别荒谬,后来在他们的宴会上,他还拿出了个亮晶晶的珠子,说我喜欢的话可以送给我,但是我要和他缔结婚约。”
他历来喜欢漂亮的、会闪的东西,当时还想过答应——反正拿了珠子他扑棱着翅膀跑掉,万时慈也不可能抓住他。
但法落昙帮他一口回绝了婚约,这个“偷珠”计划就没成功。
“落轿!!!”
唢呐声突然停了,轿子重重地一落!
“请新郎牵新娘下轿——”老人又是一声长喝,紧接着,一只手从轿子外伸了进来。
那只手不是人手,而是一节……木偶?
青樾白眸子眯了起来,将手放了上去——入手是冰冷僵硬的触感,果真是木偶。
“我还以为会是尸体呢。”他对郁怀期传音道。
郁怀期没有说话,狐狸眼睛盯着青樾白搭上去的那只手,那只手骨节分明,他还记得扣住这只手时的触感。
像白玉一样,温和细腻。
“你干嘛不说话?”青樾白小声问他。
郁怀期回过神,淡淡的道:“你手这么漂亮,便宜这木偶人了。”
“?”青樾白诧异的挑眉,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突然,一声奇怪的声音响起了——
吱嘎。
那只木偶仿佛发觉了什么,扭动着木偶脑袋,关节处发出了吱嘎声,突然攥紧了他的手,将他扯下轿子。
那颗人鱼珠也跟着落在了嫁衣上,化作了红盖头上的一颗小小的挂饰,看起来亮晶晶的。
红色的盖头遮挡着青樾白的视线,他看不清现在的情况,他一手抱着狐狸,一手尝试摸那颗珠子。
人鱼珠发出了银白色的光芒,却怎么也弄不下来。
“这么想要这颗彩礼?”木偶忽然说话了,声音听起来有些空灵,“放心,入了洞房,它就是你的了。”
青樾白:“……”谁要跟你一个男人入洞房?!
他想了想,传音给郁怀期,“开打吧,我把盖头扯了就跑。”
“不。”奇怪的是一直坚持着开打的郁怀期这一次却拒绝了,“这个木偶的后背上贴着个八字,你不好奇那是谁吗?”
青樾白眉心现出一点疑惑,“八字?是类似于把八字贴在傀儡上的那种吗?”
郁怀期不好妄断,只是拿爪子贴了贴他的手背,轻轻的说:“没关系,你不想去,我就打进去。”
爪子的触感毛茸茸的,青樾白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一红,躲开了他的爪子。
这龙傲天……传音怎么像贴着耳朵说似的,好肉麻!
他想了想,觉得郁怀期说得对,“那我进去看看。”
“嗯,我将我的视线与你连做一处。”郁怀期话音刚落,青樾白就感觉视线低了许多,显然是小狐狸的位置。
青樾白冷不丁的来了句:“你好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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