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舟没理会奚珩言语中的威胁意味,依旧笑眯眯地道:“传闻中七百年前奚宗主只是一个普通魔修,但我猜,七百年前的奚宗主,你应该是一个正道弟子吧?会是什么原因才能让你堕魔呢?”
“沈自舟!”
奚珩出离愤怒,身后的血海波涛汹涌,像是随时都能奔腾着将沈自舟淹没一般,“你是戮仙谷少宗主,我对你礼待几分,但你不要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杀我?”沈自舟朝奚珩靠近几步,“你杀得了我吗?”
“沈自舟!”
随着奚珩的话,他身后的血海朝沈自舟涌了过来,可在接触到沈自舟身体的那一刹那,铺天盖地的魔气自沈自舟身上散发出来,生生将沈自舟同血海隔离开,不仅如此,沈自舟还闲庭信步地朝奚珩靠近,忽而挥手,折扇一寸寸变成一柄窄剑,剑刃闪烁着森森寒光。
奚珩双手呈爪抓住沈自舟的剑,咬着牙关冷笑道:“你以为我奈你不何吗?”
“是啊。”
沈自舟喟叹,魔气不断腐蚀奚珩的血海,“滋滋啦啦”的声音叫人牙酸,“你确实不能奈我何。”
奚珩见状发了狠,魔气不要命地灌注进血海中,沈自舟也不甘示弱,一时间两人竟谁都没占便宜。
短暂交锋后,两人各退一步,奚珩神色复杂地看向沈自舟。
窄剑重新变成折扇,沈自舟展开折扇扇了扇,笑道:“刚刚便说了,奚宗主,你杀不了我的。”
奚珩冷眼看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真的只是有些问题想问问奚宗主,一些七百年前的问题。”沈自舟笑容依旧,只是他眼中却有寒光闪烁,身后魔气滔天,单论气势便将奚珩死死压住。
瞳孔震颤,奚珩不敢置信地看着沈自舟,“你明明只是合体期的修为,为什么能压得我喘不上气?”
沈自舟一步步朝奚珩靠近,行走间不经意露出手臂上的花纹,妖冶又纯真,致命的吸引。
“奚宗主,七百年前你曾经参与过仙魔大战,对不对?”
奚珩的目光死死地黏在沈自舟的手臂上,唇瓣颤抖,“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自舟笑了笑,“那就是参加过了,那奚宗主可曾听说过沈千帆这个名字?”
沉默好一会儿,奚珩忽然笑了下,“沈千帆,你是沈千帆的儿子?真是想不到,沈千帆那个废物,居然能有你这样的儿子。”
沈自舟面色一凛,折扇抵在奚珩的丹田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你说什么?”
“我没说错,他就是个废物,不光是个废物,还是个自大的废物。”挥开沈自舟的折扇,奚珩痛恨极了,“当年在天裕关,要不是你爹那个废物听不进别人的劝告,我们也不会全军覆没。沈自舟,那种看着亲近的师兄弟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你懂吗?”
“我不信,我爹不是那种人。”
奚珩冷笑,趁着沈自舟失神,扼住他的脖颈,将人推着抵到身后的洞璧上,“那是你爹,你自然为他说话,可那些因为你那个愚蠢的爹而死的人呢?谁为他们说话?说真的,沈千帆死,我恨不能拍手叫好。”
“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是谁杀了我爹?”
说到这里,奚珩忽然沉默,抓着沈自舟脖颈的手也放松了下来,“仙魔大战,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你现在要找凶手,有意义吗?”
“有意义。”沈自舟动了动身子,眸色晦暗不明道:“这些年我查到了一些事,当年你们去天裕关布阵的消息是绝密,就连我都是在你们全军覆没后才知道的消息,所以,魔修是怎么知道的?”
“确实有人泄密。”奚珩后退半步,冷着脸看向沈自舟,“事后有人查过,但没查出来。”
“没查出来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沈自舟缓了缓神,“泄密之人,位高权重。”
“是啊,我们这些人,不过是那些大人物手下的几颗棋子罢了,他们想怎么安排我们,就能怎么安排。沈千帆确实足够愚蠢,但也无所谓,那些人既然已经认定了我们是要死的,那就算我们能逃出去,也是活不下来的。”
奚珩拧眉看着沈自舟,冷声道:“如果你是为了沈千帆来的,那就不用再问了,我知道的,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到底是谁泄密害死沈千帆,你应该去修真界看看,或者你也可以去天裕关,说不定还能找到沈千帆的神识碎片。”
沈自舟不为奚珩的态度所动,“最后两个问题。”
“你说。”
“当年是谁安排你们去天裕关布置阵法的?带队偷袭你们的魔修是谁?”
奚珩狠狠“啧”了声,“你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啊。”
话虽如此,但到底还是回答了沈自舟的问题,“当年给我们布置任务的是苍穹派掌门玉虚仙君,带队偷袭的魔修是如今万魔堂的堂主余烬焰。”
“多谢。”
问出了想要问的话,沈自舟抬脚便走,没有半分留恋。
只是走到奚珩身边时,奚珩忽然拉住沈自舟的手臂,欲言又止,“你的功法……”
“多谢关心,无碍。”
沈自舟挣脱奚珩的拉扯,抬脚走进黑暗中。
奚珩站在原地,看着沈自舟的背影暗暗运气,“这臭小子。”
说罢,头都没回,“话我已经带到了,就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了。”
“他会做他该做的事。”
听着身后的女声,奚珩冷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确定他能按照你们尊上规划好的路线走?”
女声坚定道:“尊上算无遗策……”
“那你们尊上有没有算到他的功法有问题?”奚珩猛的转过身,身后的血海波涛汹涌,比刚刚对上沈自舟的时候还要强盛几分,“他未必有命活到你们尊上给他规划好的结局的时候。”
女声顿了顿,半晌后才道:“我会上报给尊上知道的。”
奚珩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但也知道她不过就是个传声筒,遂歇了为难人的心思,摆手让她离开,“你还要在仰止宗待多久?”
裴卿面色不变,就连声音都没有波动,“等他在仰止宗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东西,我就会走。”
——
“小舟看这是什么?”
“是玉桃!爹爹,这是从哪来的?”
“这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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