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语不言语,却是那男子起身,将陆迟语护在身后:“我是心悦女王,可我不会如你这般做伤害女王之事。”
林凝之气得跳脚:“温璟,她比你大了十六岁,你喜欢个年龄相当的不好吗?为何偏偏要同我抢?”
一个抢字,惹得陆迟语蹙眉,只听温璟道:“她不是个物件,我亦不奢望她能看我一眼,只求留在她身边。”
“而你,不过是偏执得想要占有她。”
温璟步步逼近,林凝之自嘲笑笑,被逼得节节败退。
脸色瞬间扭曲,原本伪善的笑容僵在脸上,化为狰狞的戾色,他猛地抽出腰间短刀,刀光一闪,目露凶光:“既然我得不到她,你也休想……”
话还未说完,一把长剑已经贯穿他的胸膛,只见陆迟语素手轻握长剑,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刺骨的漠然:“我真后悔,当年没有杀了你。”
林凝之猛地咳出一大口鲜血,溅红了身前的地面。
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双手还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势,仿佛要抓住什么。
双目圆睁,瞳孔因极致的不甘而微微收缩,眼底残存着未散的惊怒与眷恋,直到气息断绝,那双眼依旧死死盯着前方,没有半分闭合的迹象。
陆九天踉跄跪在地上,爬到陆迟语的脚边:“姨母,我错了,求你,饶我一命。”
陆迟语睫毛轻颤,缓缓闭上双眼,一行清泪自耳边落下,温璟当即走上前只一瞬,陆九天便没了声息。
利刃划过脖颈的瞬间,他瞳孔骤然收缩,嘴角还凝着未说完的话,双手下意识地抚向颈间,指尖刚触到温热的鲜血,身体便踉跄着向前扑去,双目圆睁,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一番闹剧落幕,拥立陆九天的官员皆被下了大狱,殿内恢复了平静。
一内侍突然踉跄闯入喜雨殿,身上衣袍皆被汗打湿,手中明黄封皮的军报微微颤抖,他“噗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声音带着哭腔:“女王,边关急报,大膺五万大军陈兵边境。”
内忧刚除,外患又起,任谁听了能不头疼。
陆迟语愣了一瞬,随即蹙眉问道:“为首的是谁?”
“是,是大膺皇帝亲征。”侍卫低着头答。
听了这话,陆迟语眉头豁然舒展,看向陆栖梧,陆栖梧了然于心,轻轻点头:“娘亲,你放心,我去让他退兵。”
说着,便要抬脚离去,却被陆迟语拉住,只见她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挥手遣退众人,语重心长道:“我知晓他爱你至深,此番冒天下大不韪为你陈兵边境,你心中亦有他,若你愿意,便同他成婚吧。”
“可是娘,你不怕他同父亲一般对我始乱终弃吗?”陆栖梧回握住陆迟语的手,眼中写满了胆怯,她不敢将一颗真心捧送给他人。
陆栖梧的犹豫,刺痛了陆迟语,她本该是个肆意洒脱,敢爱敢恨的性子,若不是当年自己丢下她,让她一个人在大膺漂泊无依,她怎会这般淡漠。
“娘亲当年任性远走高飞,同你外祖母闹翻,没了倚仗,可你不同。你的身后,永远有娘亲,有登平国,你有可以赌的底气。”陆迟语说着,心疼的落下泪来,“阿梧,无论你做什么,娘亲永远支持你。”
“娘亲。”陆栖梧扑进陆迟语怀里,哭得不成样子,似乎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要哭出来,她在摄政王府如履薄冰,每次任务都要做得干净利落,才能博萧砚卿一笑。
其实,她知晓娘亲还活着的时候是怨恨的,为什么将她丢在摄政王府不管不顾,如今亲身经历了此番宫变,才知,原来娘亲也是身不由己。
晚间,夜幕低垂,皇宫被万千宫灯点亮,朱红宫墙映着暖黄光晕,琉璃瓦在月色下泛着莹光。
宫廷之内,大摆庆功宴,陆迟语带头领着众人豪饮。
此刻,登平国的皇权才完全属于她。从前,她不介意同林凝之共分权力,可他为一己私欲祸害百姓,逼得陆迟语不得不除了他。
几名伤兵也拄着拐杖围坐在一起,虽不能豪饮,却也捧着酒碗浅酌,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胜利的喜悦。
他们互相擦拭着铠甲上的血迹,谈论着今日平叛的惊险,笑声中满是豪迈。
陆栖梧挤眉弄眼看向红珠绿宝,绿宝是最先会意的,拉着红珠便去同泠月一起喝酒。
卫兰英见陆栖梧走过来,笑道:“公主喝不得酒怎的来这桌了。”
陆栖梧挑眉轻笑,眼神飘向拉着泠月的红珠绿宝:“我来找我的小丫头。”
但见几人笑得畅快,卫兰英口无遮拦。
陆栖梧目光落在卫兰英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语气随意带着试探:“既然温璟是我娘的心上人,我娘为何不纳了他?”
“因为女王不想把皇权分给他啊,我跟你说……“卫兰英端着酒碗侃侃而谈,眉飞色舞地说着不该说的内情,脸上带着雀跃。
“是吗,这么说,我娘亲真的心悦他。”陆栖梧顺着她的话头追问出关键。
她嘴角的弧度骤然凝固,眼神瞬间迷茫,随即恍然大悟,猛地捂住嘴,脸颊涨得通红,声音都变了调:“我……我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了!”
再见陆栖梧,早便端着盛满温水的酒碗走到温璟面前,卫兰英赶忙扯起泠月,慌张道:“怎么办?我全说了,女王不会杀了我吧。”
她用力磕着桌脚,此刻恨不得当场撞死明志,泠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无碍,今日林凝之的话满朝文武都听到了,也瞒不住。”
“啊,怎么办啊!”卫兰英还是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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