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双眼,睫毛因怒气而急促颤动,双手握拳在身侧,抬手一锤砸在贺言鸿宇脸上:“我早便知晓你执意叫她回来另有图谋,却没想到你竟是让她以命换你心爱之人的命。”
贺言鸿宇的脸上瞬间泛红,暗红血珠顺着唇角滑落,他却未抬手擦拭,只是垂眸盯着地面,睫毛掩盖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大哥!”贺言夕云惊慌叫出声,眼神像淬了毒的箭直直射向陆栖梧。
赶忙抽出袖中的绢帕,转身时眼底已经满是泪水,轻轻地按压在他嘴角,无辜又委屈。
再望向陆栖梧时,又变得阴狠。
陆栖梧哪里看得贯这惺惺作态的嘴脸,众人都未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将贺言夕瑶从贺言鸿宇怀中扯出,清脆的巴掌声随着她的声音落下:“你也该打。”
贺言夕云的伪装一瞬间化为乌有,歇斯底里,张牙舞爪便要上前扯陆栖梧头发,可爱的面容在她脸上此刻显得可怖。
萧沐阳瞳孔骤缩,长臂一伸将陆栖梧紧紧圈入怀中,恐怕她吃了亏。
陆栖梧却从他怀里挣出,身形如箭般上前半步,声音带着坚决:“她打不过我。”
萧沐阳只得站在她身后,随时准备好为她收拾残局,毕竟,她想做的,他都支持。
未曾料到贺言夕云倏然拿起手边桌上的茶盏,猛地扔向陆栖梧。
眼见那茶盏将要落在陆栖梧身上,萧沐阳眼神一凛,身形如闪电般上前,掌心张开稳稳扣住茶盏,手心传来灼热,不敢想这滚烫的茶水落在她身上会如何。
手腕猛地一翻,茶盏“哐当”一声狠狠砸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四溅。
滚烫的茶水瞬间泼洒开来,顺着砖缝蜿蜒流淌,袅袅热气裹着茶香升腾,在冷空气中凝成一层薄薄的白雾,模糊了地面的碎瓷片。
陆栖梧瞥见他垂在身侧的手,心头一紧,快步上前便要去握:“烫到了吗?”
他却像被烫到般猛地往后一缩,手背死死贴在身侧,她的指尖扑了个空:“无碍。”
“贺言庄主,夫人若再这般,我们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他显然动了怒,不止气贺言夕云擅自对她动手,更气陆栖梧刻意不躲,只为让他同贺言鸿宇讨个说法。
明明她只要说,他便会做,可她偏偏不信他,要以此来试探他的心意。
贺言鸿宇似是才回过神,闻言挪动脚步,将贺言夕云拦住。
陆栖梧大摇大摆站在那里,丝毫不惧,眼看着贺言夕云眼眶通红,满是委屈,扑腾着手:“你放开我,她打你还打了我。”
萧沐阳本就不打算袖手旁观,领会到陆栖梧的用意,此时更是声音冷冽如冰:“贺言姑娘是我夫人的挚友,此事,你们需得给个说法。”
“我,我不知晓,她是这般替夕云治病的,她只说药引难寻,我以为她是舍不得,没想到她竟是以命换命……”贺言鸿宇一贯是温文尔雅的模样,此刻竟也乱了分寸,喃喃自语道。
“装什么装?我都能看出夕瑶越来越虚弱,你们装作不知情,怎么?不是为了心安理得拿她的性命吗?”陆栖梧站在那里,眼底是刺骨的杀意,周遭散发着寒意。
贺言夕瑶醒来,落进眼里的便是一片混乱,声音嘶哑开口:“栖梧。”
陆栖梧周身的杀意这才消散,关切地上前:“他逼你的是不是,我杀了他。”
“不是,是我自愿的。”她的眼神转向贺言鸿宇,眼底满是哀凄,“大哥,姐姐的毒已经解了,从此我不再欠你们什么了,放我离开吧。”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陆栖梧忙将她扶住,她的身子依旧虚弱,只得靠着陆栖梧借力,脚步虚浮的往外走。
“夕瑶。”贺言鸿宇中的语气中满是不舍,贺言夕瑶顿住脚步,“我的生死,此后与你们无关。”
贺言夕云什么都未说,只是低低啜泣起来,扑到贺言鸿宇怀中,好不娇弱,让人怜惜。
不用有任何动作,便将贺言鸿宇拦在原地,停住想要追上去的脚步。
萧沐奢眼神一沉,没等众人反应,便大步上前,双臂一揽便将贺言夕瑶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病弱的手抵住他胸膛挣扎:“放我下来。”
他低头盯着她,眼底没了往日的戏谑,只剩浓得化不开的焦灼,手臂收紧将她贴在怀里:“我是怕你累着我皇嫂。”
陆栖梧当即沉下脸,伸出手上前:“我来抱。”
贺言夕瑶却是缩在萧沐奢怀中不肯下来,毕竟陆栖梧的身子刚刚养好,的确不能劳累。
李景自然跟上,一行人大摇大摆走出贺言山庄,无人敢拦。
“去皇婶那座宅子吗?”萧沐奢手中抱着贺言夕瑶,看向萧沐阳,询问他的意思。
他颔首默认,清华已经驾马车而来,马车徐徐行驶……
临街而立的宅子,宅门是雕花的乌木,朱红漆色褪得温润,门环是黄铜的,磨得发亮,叩之有声。
迎出来的是三个仆从,其中为首的是个鹤发老人,见着萧沐阳笑得慈祥:“公子,您来了。”
萧沐阳点头:“杜伯,我们在此暂住几日。”
“这原本就是您的家。”老者忙将众人迎进门。
众人随着杜伯的引路去往厢房安顿下来,贺言夕瑶将李景留下,把众人支开来,陆栖梧知晓,她的毒,很严重,她不想让旁人忧心。
宅子不大,但雅致,陆栖梧没想到萧沐阳在这三不管地带还有这座宅子,听萧沐奢话中的意思,这应当是先皇后的宅子,素闻先皇后为江湖侠女,在此处有所宅子亦不稀奇。
陆栖梧并未言语,他从未提起过他的母亲,据说先皇后早逝,无人知晓是如何去世,她也不想提起他的伤疤。
萧沐阳一路并未言语,陆栖梧想来他是生气自己逼他同贺言鸿宇翻了脸,毕竟是她存了利用之心,她亦有些心虚,只是不知该如何哄,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旁。
他蓦然顿住脚步,侧身看向她,眼底翻涌着未言明的怒意与委屈,声音低沉沙哑却刻意压低:“你就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没,没有啊。”陆栖梧讪讪道,被他目光灼灼地步步紧逼,慌乱后退,直到退至廊脚的柱子前,险些撞上柱子,他长臂一伸垫在她的后脑。
陆栖梧仰着头像是从容赴死:“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你,你若是有气便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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