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剑崖。
独孤一念和秦歌在完成师父布置下的例行对练。独孤一念心不在焉,从昨晚把挽云送到惜花堂后,他心里一直担心挽云。
不知挽云的伤好些了没有?
他不打招呼就把挽云一个人丢下,挽云会不会生气啊?
秦歌看出了对练的独孤一念的反常:“小念,你今天这么回事啊?”
他随手抛下自己手上的剑,一把勾过独孤一念的肩膀,眼睛里闪烁着吃瓜的兴奋。
“师父说,练剑无心,不如不练。你,有情况?”
独孤一念推开秦歌的脑袋:“哎呀,三师兄你不懂。”
秦歌又把脑袋挤过来:“小念,你可别小瞧我。你哥哥我当年可是迷倒万千少女的鲜衣怒马少年郎,经验非常丰富呦。”
独孤一念:“昨天挽云在山上摔伤,我把她送到惜花堂就走了……我放不下心。”
秦歌给了独孤一念个脑瓜崩子:“那你就去看看她呗。还在这里纠结个什么劲——你这什么表情?”
独孤一念抱头蹲下来,越想越觉犹豫:“这会不会不太合适,病人需要静养……她会不会很讨厌我,根本不想见我。”
秦歌恨铁不成钢:“你到底去不去,怕这怕那的。三律四要都被你吃了?”
剑修三律:律己、律剑、律心。
剑心四要:守正、勇决、专注、明澈。
师父虽然不要求弟子们能达到那种“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的境界,但任何的怯懦犹豫都会被他批头盖脸地骂一顿。
独孤一念脑子一热,转身往惜花堂赶去。
他沿山路向上走,猝不及防地和挽云撞了个照面。他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地走上前去。
挽云从惜花堂出来,心情好了不少,虽然面上不显,但步子显然更加轻快。走到半山腰就看见独孤一念同手同脚地往上走,脸上写满了心虚。她端正了姿态慢慢走,眼睛不着痕迹地观察独孤一念,等他开口喊住自己。
果然,他动作僵硬地走过来,十分尴尬地打招呼:“挽云,又碰见你了,真巧啊。”
挽云看着独孤一念,心道这人笨笨的,总是很慌张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在慌什么。
她把可能性冷静分析,告知独孤一念:“这不算巧合。如果你是来看望我的,那很大可能会遇见我。按常理来说,半夏姐今天就把我放出来的几率很小,你可以在惜花堂见到我。即使我意外能提早回家,按照路线,我们也有一半可能在路上遇见。”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说:“如果你不是去惜花堂看望我的,那确实是很巧。你是来看望我的吗?”
挽云的眼睛像一面镜子,仿佛要把在其中的独孤一念照透。独孤一念的心跳失去控制,跳得飞快,他咧嘴笑着说:“我有点担心,想来看看你。你昨天忽然晕倒,莫希很苦手,姜堂主也把我赶走了。”
“晕倒?那是我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半夏姐说不能轻易告诉别人。你要保密哦!”
挽云言罢,提起裙角,原地蹦跶两下,对独孤一念说:“还有,我的脚伤已经没事了。”
真想一直长尾山雀,独孤一念被可爱到了:“那就好。
挽云站在高一些的台阶上看他,发现独孤一念有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会变成明亮的金黄色,让挽云想到橙花和柚子花酿的蜜糖。
“你要回剑崖?”挽云发现自己总有些时候揣摩不出独孤一念的行为逻辑,她决定自己提出建设性意见。
“是,师父交代的功课还未完成。”独孤一念老实回答。
“那正好同路,我们一起走吧。”
挽云点点头,向下走了几步,回头发现独孤一念还愣在了原地,于是问:“你还有其他事要做吗?”
“当然没有!”独孤一念回神,乐呵呵大步追上挽云。
两人并肩往下走,行至山门处的岔路,一条通往流风崖,一条去向挽云居住的千机竹林。
几片云掠过天际,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挽云停下脚步,行了个规规矩矩的礼:“独孤师兄,就此别过了。”与独孤一念互相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去。
独孤一念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喊住她:“挽云——”
挽云回头,看见独孤一念站在原地,对苏晓露出那个标志性的傻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亮亮的,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这种毫不费力的温润纯良一直令挽云难以理解,因为就连傻子版的司徒空都比他有攻击性。
她疑惑地歪歪脑袋,树影在她的眉眼间慢慢地摇晃:“还有什么事吗?”
独孤一念表情变得认真严肃:“对不起,昨天跟你说那些话,我很抱歉。”
昨天的事绝对是挽云这辈子最大的黑历史,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昨、昨天你也是受人之托——我不会迁怒于你。”声调不自觉地扬高,又急急压下来,刻意放缓的语速反而显得欲盖弥彰,“只是当时情绪有点激动罢了。”
她的脸颊不受控地浮起淡粉,眼睛慌乱地眨动:“虽然,你明明知道真相还看着我犯傻,确实很让人讨厌。”
她垂着眸子,视线落在石板上摇曳的树影,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系在腰间的络子,偷偷瞄了一眼独孤一念的表情。
“但是还没有到要你道歉的地步。”她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平日清冷的语调:“你不必愧疚,况且昨天你我到惜花堂,我还没向你道谢。”
独孤一念疑惑挽云昨天明明还很在意他的道歉,但今天有表现得毫不在意的样子。
但他没有把疑惑表达出来,只是随即咧开了嘴角,露出极具标志性的笑容:“那你不生我的气啦?”
独孤一念笑得傻乎乎的,挽云顿时感觉顺眼许多。她勾勾嘴角,自矜地哼出鼻音来:“嗯哼。”
她转身离开,摆了摆手,示意独孤一念不用再跟。
“挽云再见。”
“嗯,独孤师兄再见。”
挽云回到自家的小院。
刚推开了院门,打眼就看到有一人在竹棚下喝茶,衣如墨泼,发若雪瀑,气质出尘。
旁边有一仙鹤自顾自梳理羽毛,远远看去像是一幅清寂幽远的水墨画。
见挽云停在远处,窝在廉贞身上的猫儿伸了个懒腰,灰色的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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