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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秘密

小说:

一念挽云

作者:

BOOKES仪

分类:

古典言情

楚无锋离开,挽云才反应过来自己恐怕是船上完全清醒的人。

船尾的陆笑早早抱着小毯子熟睡,船头是流云在喝酒,兴致正高。秦歌喝了个烂醉,独孤一念靠在一边,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春天的夜晚还是有几分寒凉。她合上船篷,把陆笑裹进毯子,抱进船篷里。

还有独孤一念,挽云希望他能够自己回船篷里躺好,否则以他的大个子只能在外面吹冷风了。

挽云拍怕独孤一念,独孤一念睁开眼,眼底清醒的样子。他很快反应过来:“挽云,怎么了?”

挽云对他说:“外面风大,你回船篷里去。”独孤一念于是起身回去,就像只是迷迷糊糊间被叫醒而已。

当然,这只是假象,挽云很快就听见独孤一念说胡话。

独孤一念真诚地发问:“挽云,你会不会很讨厌我啊。”

挽云拧着眉头沉思一会,回答道:“这倒也没有。”她想了又想,转过去不解的追问独孤一念:“我对你很坏吗?”

独孤一念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我只是很害怕你讨厌我。可是,我又总是惹你生气。”

“那你就不应该拿我开玩笑。”

“但是有时候你会被逗笑,有时候不会。而且,惹你生气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找你……道歉。”

喝酒的人说着胡言乱语醉倒,夜渐渐安静下来。

现下,湖中一叶行舟徐徐,这好风如水,纵使千金难买。

独孤一念昨晚本就没有睡好,现在得了“特赦”,安下心来。没一会,他就迷迷糊糊地睡在舒服的清风。

挽云看着独孤一念大大咧咧地就这样睡着了,心里的奇怪的情绪也被清风吹散了。

星光睡在水波的摇篮里,许给星星的愿望倒映在梦里。如此,今夜入睡的人或许能够做个美梦。

挽云抱膝从船篷里望月亮,放空了思绪,等着月亮到最高的地方。

已经是子夜,晚风很冷,挽云想回家了。

她和流云告别,撕了移行符,回到自己的小院。

小院里意外地不见廉贞,她失落地想:阿爹今天一定遇见什么事才没有回来,可是自己也只能瞎操心。

精神稍微放松,无边的疲倦涌来。

金风今天在榻上捣乱,在边上猫猫祟祟。挽云累的不想管,只是把猫抱起,埋头猛吸一口。

她也不想换衣服,蹬了鞋袜,把自己丢到乱七八糟的被子里。

明天的事情就交给明天烦恼吧。

这样想着,挽云很快沉入梦境之中。

今晚似乎做了个美梦。

一个雅致的院落,几个橙黄的灯笼。月光洒下,给了梦境朦胧的理由。

不只是谁拿了盏精美的莲花灯在挽云眼前摆弄,挽云看见自己伸着小短手去抓,听见自己咯咯地笑。她很想看清那人的面容,可就是看不清。

花灯忽然滚落到地上,变成血浸透的红色,红色迅速入侵挽云的视线,直到她眼前被一片模糊的红色占据。

她只能听见火光从房子连到竹林,高大的竹子和房梁噼啪作响着倒下。

男人的怒吼,孩子的尖叫,甚至还有歇斯底里的大笑,这些声音统统混在刺耳的嗡鸣声中,令挽云头痛欲裂。

快醒过来!

挽云抽噎着醒来,用手擦擦脸颊的泪水。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鬼压床的感觉可能来自于压在胸口稍微金风,而梦里一切的内容早已被掩盖在白蒙蒙的浓雾中,记不清半分。

看向窗外,天竟还没亮,只怕没睡够一个时辰。

几处大穴经脉隐隐作痛,是自己打胎里带出的毛病又犯了。挽云伸手去摸藏在枕头底下备用的药丸,小药瓶在金风捣乱时掉进了床边的缝隙,让人找了好一会。

挽云倒出两三粒药丸在手心,仰头干咽了下去。这药是姜半夏配的,药效很好,挽云不一会就感觉恢复力气了。

一顿折腾下来,已是天晓鱼肚白。

挽云索性披一件衬了白狐皮的裘衣,坐在秋千的解流云给的那封加了密的信筒。她隐约看出点头绪,可惜不是她熟悉的领域。

挽云将信收入乾坤袋中,决定去藏书阁找些其他典籍参考,再认真研究研究。

从沿着千机竹林西边往鹤栖山上走,不到两刻钟,就可以看到藏书阁了。

遥记那时挽云刚被允许从不系舟出来,那天她追着猫儿一路跑到鹤栖山上,稀里糊涂地找到藏书阁的门口。

藏书阁门口有一个抽旱烟的白胡子老头。

他面前的记录弟子出入的簿子上凭空显现出字迹,写满了还会自动翻页。而那负责看门老头他左手执白,右手执黑,沉迷于自奕。

藏书阁门前人来人往,他头也不抬一下。

她好奇地凑过去看他的棋,惊讶地发现这棋局似乎就是阿爹一直在解的残局。

挽云对这残局一直很感兴趣,可廉贞坚决不给她看。挽云每每偷偷摸摸凑过去,都会被廉贞发现。

但廉贞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挽云终于研究出一个由基础阵法复合而成的实用发明,根据它的作用,命名为“隐蔽型拓印阵法。”

她将阵法刻在廉贞的檀木棋盘底部,只要在廉贞下棋时躲在暗处催动阵法,就可以得到整个棋盘的逆向投影。

虽然廉贞在阵法作用的第一刻就发现不对劲,却也为时已晚。可看着女儿那双要哭不哭的眼睛,再生气也发不出来。

装可怜加撒娇这套组合在廉贞这里屡试不爽,她美滋滋地回自己的房间里复原棋局。

但这棋下得毫无章法,完全不符合围棋的规则。挽云尝试了各种方法,却都没能将这棋对应的具体含义试出来。

“老爷爷,你这是按什么规则下棋。”

白胡子老头吐了一口烟,完全不搭理挽云。

挽云也不生气,见白胡子老头不赶她,就在傍边席地而坐,一直看到藏书阁关门。

如此蹲着看了两天,挽云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看见白子错失好棋,挽云十分着急,不由得脱口而出。

“唉,为什么不下平三六。”

白胡子老头抬头看了一眼挽云,用烟杆点了点挽云说的地方。

“这里的水太深了。”

然后看似从容,实则心虚地拿起白子补到平三六。

“本来有个白子的,我忘放了。”

挽云感到十分不合理:“这里本来就有白子吗?可是……”

“哎,小妮子,别在意细节嘛。”

白胡子老头欣赏地看着挽云,笑得慈祥和蔼:“要不要来和我下一把?”

“不要。”

挽云果断拒绝白胡子老头的邀请。

这个老爷爷刚才的反应说明自己的理解是正确的。既然棋局对应的是一种封印阵法中的两种力量的博弈,那这一局在挽云看来已是死局,再如何纠结也是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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