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那些因执念困于人间的阴魂只能浑浑噩噩地在街上游荡,哪来的家可言?
就在这时。
还未等宋扶砚回答,门外突然传来轻缓的敲门声。
刹那间,沈昭宁与灵昀同时怔愣住。
早在沈昭宁回来时,灵昀便在这周围布下结界,凡人是断不会来此的。
沈昭宁面色凝重,右手在背后默默掐诀。
眼下还有要事在身,倘是些来抢灯的恶魂,那么她也不再犹豫了,直接让其灰飞烟灭便是。
灵昀猜出了沈昭宁的意图,默不作声地攥着擀面杖走向前,率先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衣着端庄儒雅,旁边还站着大约七八岁的幼儿,手中抱着竹简。
诡异的是,他们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木讷,只在见到宋扶砚时,眼神才恢复了些许颜色。
老人恍若没看到灵昀一般,只是径直朝着沈昭宁走过去,脚尖踮地,速度非常快,恍若飘过去一般。
“公子。”
老人的声音沙哑,却又带着恭敬,向宋扶砚规矩行礼后,又将目光移向沈昭宁。
同宋扶砚一样湿冷的目光。
沈昭宁想都没想,便猜出了这二人身份。
阴魂。
还是未被冥王带走,执念深重的阴魂。
只不过与宋扶砚不一样的是,他们身上那股暗沉的气质,几乎让人瞬间猜出他们的身份。
“公子这厢幸得姑娘照拂,若无他事,老奴该带公子回府了。”
他向沈昭宁恭了恭身,继续用那沙哑的嗓音说话。
“回府?扶砚公子竟有宅邸?”
沈昭宁显然对老人的这句话十分惊诧。
据灵昀先前所讲,这些被困于凡尘的阴魂能记得自己名字就很不错了,整日飘荡于人间,怎会有府邸呢?
“扶砚公子身份高贵,怎会没有府邸呢?”
老人似乎看出了沈昭宁的疑惑,微笑道。
“这么说,你可知你家公子生前的身份?”
听到这句话,沈昭宁像是抓住希望般,目光划过几分急切。
既然宋扶砚先前说过在哪里见过她,想必与自己生前的身份有过联系。
倘若能得知宋扶砚的身份,说不定沈昭宁能顺藤摸瓜,寻到自己生前事。
然而老人沉思片刻后,却向沈昭宁摇了摇头:
“老奴不知扶砚公子生前事。”
“可是…”
“老奴不知其它,却只认得一个理念。”
他打断了沈昭宁的话,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
“无论生死,老奴都要侍奉好公子。”
不知是不是沈昭宁的错觉,老人的语调很奇怪,而旁边抱着竹简的书童一直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毫无血色。
沈昭宁皱了皱眉,她不甘心只听到这声回答。
正准备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唇却忽然被一只手捂住。
那只手呈现出病态的白,五指修长如玉,却让沈昭宁感到深入骨髓的冷意!
“昭宁。”
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耳侧响起,宋扶砚站在她身后,二人靠的极其相近。
从远处看,恍若紧紧相拥。
而被宋扶砚捂住嘴的沈昭宁却不这么想。
她清楚地闻到来自宋扶砚身上说不出的清香,却莫名感到深深的恐惧!
“我只答应过守你渡得阴魂,并未答应过其它。”
宋扶砚眼眸深沉,手漫不经心地划过沈昭宁雪白的脖颈,薄唇微勾:
“若你还想做什么逾矩之事,那我便只好杀了你。”
平静淡漠的话,却能让沈昭宁清楚,他绝对会做出这种事。
然而,偏偏沈昭宁是个不怕威胁的人。
她忽地轻笑一声,手腕轻转,便唤出青铜灯,指尖勾起烛火。
沈昭宁想说,有些话还是不要太早讲出来比较好。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只不过眼下她倒不想跟宋扶砚动手,更何况入官府时,还需宋扶砚的帮助。
只好低下头,故作怯懦地说了句:
“扶砚公子…我往后不会了…”
乖巧懂事的模样,不说宋扶砚,就连灵昀也傻愣在原地。
灵昀使劲擦了擦眼睛,又朝门外看了好几眼。
他真的不是在冥界吗?
这还是他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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