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们想现下就启程去月港城。”
一一回复了众人的问候后,温盛宜便看向萧问冉和沈真的方向,乖巧说道。
听到她这话,裴雪时几人却是先变了脸。
眼睛才刚好,这人就又想折腾了?
“我们似乎没说过这话?”
裴雪时开口,语气中是满满的不赞成。
温盛宜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说道:“本来因为我,就耽误了大家好多时间……”
“阿繁。”翼鱼打断了她的话,皱眉看向她说道,“我们是同行的伙伴,是朋友,不可以这么生疏。”
旁边的几人也都应和着翼鱼的话,就连沈空青都跟着说了几句。
倒是后边的萧问冉上前来给她说话,解了围:“现下北宁的局势紧张,我们倒确实是要快些了。”
她这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温盛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如今慕容更晚和南水穹之间的关系很恶劣了,如今又出了这么多事,正好是扳倒南水穹的好时候。”
萧问冉说完这话后,似是突然意识刀了什么,猛地停顿了话音,欲言又止地看向众人。
温盛宜细心开口:“前辈是有什么顾虑吗?”
萧问冉斟酌着用词,说道:“夕安和南水穹之间的事情与北宁政权关联,你们……”
众人懂了。
她们毕竟是别国人,甚至在其他国家里,同样有着与政权紧密相连的贵族身份。之前的借住说白了是慕容更晚等人在知道了她们的目的后,给她们行的便利。可这次她们若是再回北宁的话,那可就真是陷在北宁的政权漩涡里了。
可是——
“我们必须回去北宁。”裴雪时斩钉截铁道,“于公,那些血毒人和南水穹脱不了联系,而我们一路北上,为的恰好就是血毒人和无名草药的秘密。”
“而于私——”温盛宜接着他的话,“不管是慕容更晚还是慕容启节,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们陷入险境。”
张砚接道最后的话:“至于我们的身份,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能知道呢?”
他这话说得有些“理想化”,翼鱼闻言补充道:“就算我们的身份败露,北宁和古燕、天祁这些年来各方面的往来那么多,又不是什么不死不休的关系。长公主殿下和世子受皇帝所邀为北宁诛佞,又如何呢?”
而只要有了名头,具体的过程是怎么样的,其他人都管不着。
众人点头,意即赞同她们说的所有观点。
“诸位放心。”是楚封,“你们愿意帮助我们,我们自是感激不尽的,我们保证,不会有让你们感到为难的事情发生的。”
时不我待,说清了这一大隐患后,众人随即便直接在此商量起了之后的事宜。
等她们再意识到时间时,竟是已是到了下午了。
“那就先这样,大家休整休整,我们明日里就出发去月港城。”萧问冉说道。
楚封二人因着还要与慕容更晚联络,与众人道过别后,便先行离去了。
而余下的几人则是又陪着温盛宜吃过午饭后,这才离开了她的院落。
***
翌日卯时。
时辰尚早,但神医谷内,众人却是已然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正在与沈真道别。
萧问冉也会跟着她们前往月港城,但神医谷内离不开人,故而沈真留了下来。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沈空青跟着她们走后,神医谷内可以放心研究那些神秘药物的人几乎没有了,所以他必须亲自来干此事。
“秋娘……”
他不舍地看着萧问冉。
萧问冉被他这扭捏姿态逗笑了,在场的众人也是,都偷偷地笑看着眼前这对恩爱夫妻。
萧问冉上前摸了摸他的头,笑道:“解决完月港城的事情我就回来,嗯?”
马车终究还是在沈真不舍的眼神中缓缓出发,又在他的眼前渐行渐远直至彻底不见了踪影。
“萧前辈,听你昨日里说的话,我感觉你似乎对南水穹很熟悉?”
思索了许久,温盛宜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昨日她们谈论了许久,萧问冉说了很多,她当时其实没有太大的感受,只是后来一个人独处时,越想越不对。
她又将她们谈话的内容仔细回忆了一遍,终于从一些蛛丝马迹中体悟到了一丝异样。
萧问冉在谈及南水穹时,语气很奇怪,与其说是讨厌憎恨,其中竟似乎还夹杂着失落的情绪。
而且她似乎对南水穹很是了解,甚至可以说出一些南水穹的喜好来。
想清楚这些时,她只觉得不可思议。
这两位看着毫无瓜葛的人,难道也会有什么隐秘的过往吗?
只是当时天色已晚,她便也没有去打扰萧问冉。再加上因为人多,所以她们一行九人便直接分了两辆马车坐,此时车内的四人都是女子,且她都熟悉得很,便无所顾忌地直接问了出来。
萧问冉闻言,先是轻怔了一瞬,后嘴角又浮起了一抹苦涩的笑。
“我和她……曾经也是关系极好的朋友的。”
话音落下时,在场的其余四人俱是直接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萧问冉。
萧前辈和南水穹?
曾经的好友?
这些日子沈空青也从众人的口中得知了所有事情的原委,再加上她原本就一直对北宁的这位国师没有什么好感,所以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听自己的娘亲说出这般话,她甚至都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话了。
可是她环顾一圈,温盛宜三人都是和她一样的反应,她这才没办法接受了现实。
她娘亲和那位国师?
可是她曾不止一次见过娘亲在谈及那位时,露出鄙夷和愠怒的神情。
萧问冉一直等到四人的表情好些了才又继续斟酌着开了口,但其实,她也在平复自己的心绪。
“二十年前,我们还都是正年轻的时候。”她失神的眼睛望向远方,悠悠开口,“正值好年岁、性格也差不多的我们因为一块极好的玄江铁而结缘,甚至渐渐成为了最好的朋友。我们日日一起吃喝玩乐、斗鸡走狗,可不快活。”
“只是……当时的我还是太小、也太单纯了,我从未问过她的身份,从未怀疑过她的目的,只以为她真的就是我萧问冉二十年来最知心的朋友。”
温盛宜四人听到这里时,脸上已经开始不自觉地皱眉了。
这个故事走向,似乎对萧问冉不是什么好事。
“当时的她初至月港,还是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她想要以正经的身份姿态接触到月港的贵族,我这个离经叛道的丞相府长女,就是最好的踏板。”
“她说没见过贵族聚会,我便忍着恶心带她去了那些贵族小姐举行的宴席。”
“她说喜欢四皇子,我便真的信了,甚至去求了兄长帮她们见面。”
“谁能想到啊。”萧问冉笑了一声,“参加宴席是要打响自己的名声,见四皇子是要和他合作夺权。当时的我只怕绞劲脑汁,都想不到她南水穹来月港城接近我的目的,从来都不单纯。”
“后来她应是发现四皇子并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主动放弃了他,我当时竟还天真地以为她是不喜欢他了。”
“她就那么借着我萧问冉在月港城的势,私底下养兵勾结,过得可不顺畅。”
短短的几句话,听得温盛宜几人心下思绪百转千回。
自己视作难遇知己的人,其实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自己。
这种事情对于在场将友谊看得极重要的几人来说,就跟天塌了一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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