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移开视线：“你出去上厕所怎么这么久，你要不要再睡会，一会还有晨跑。”
龙黎摇头拿起洗漱用品到阳台洗漱：“不用。”
现在她身体好到什么程度呢，就这样说吧，通宵十天都精神饱满还可以继续，不像以前通宵几天给自己干穿越了。
她争取在精神萎靡下去前把事情处理好。
晨跑的时候，课间，吃饭，睡觉。
这期间都可以利用。
一个月下来，学校少了不少人。
要是现实早有人报警，停止上课了。
副本里对于这些习以为常，甚至还以为是学生老师自己自杀的，为了升学率学校在每个楼间装了网。
有人跳下去会被接住。
寝室顶上的灯光亮着，大家讨论着最近的疑惑跟学校的变化。
“装网有什么用，想死的人又不是只会这一种死法。”
“不聊这个了，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学校夜晚会有仙子，她看见合眼缘的学生会把人带去自己的国度，那个地方没有学校，没有分数，有的是月亮太阳，各种各样的物种，还有拇指大小的小精灵，她吃得是露水，睡得是天地间……”
龙黎翻身捂住耳朵，到底是谁传出这种言论的，真会有人信吗，这明显是童话故事结合版啊！
乌婷然信了，她羡慕道：“要是仙子看上我，把我带走就好了，仙子除了活人可以带死人吗，我还想带朋友一起。”
桃源接话：“怎么想都是假的吧。”
“可是很多人都这样说诶，晚上都等着仙子来，有时候还有人看见了。”
桃源好奇：“仙子是什么样过来的。”
“披着月光，手握白刀，从窗户进来又离开。”
桃源没讲话了，她快速看了眼龙黎的床铺又躲避开。
龙黎整个人钻进被窝里，当事人听这些内容，尴尬到可以扣出三室一厅了。
灯灭了。
寝室本能安静了会，有人出声：“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都没有人来查寝了。”
“嗯，好奇怪，以前天天来的，现在都不来了，也是好事，不用被吵醒还装睡了。”
龙黎等安静下来，穿好衣服出门。
寝室门合上时门缝中出现一只手，手挡住门关上。
龙黎回头看了眼，拉起卫衣帽子戴到头上。
宽大的帽子落下，挡住眉眼，白色口罩贴合皮肤。
龙黎从当初女孩掉下去的窗户口跃下，身后响起短促的惊呼。
她单手拉住台沿向上用力，一个突脸吓得趴在窗户往外看的人一跳。
桃源向后退了两步，站稳后看见窗户那边的人，气得不行：“你故意吓我。”
龙黎另一只手拉住窗框爬上去：“是你先跟着我的。”
桃源心虚：“我就是想看看你每天晚上去干嘛。”
龙黎朝她招手，桃源小步跑过去。
“想知道？”
“嗯嗯，想知道。”
白光一闪，一把刀出现眼前，桃源惊呼。
“去解决人，就是你这种学生。”
桃源向后跳了一步，眉头紧锁：“吓唬我，这一点都不好玩。”
她没问刀为什么会凭空出现，为什么要解决人，桃源怕问了她接不住话。
她就是想无条件信任自己的朋友。
龙黎拉起衣袖，表上的时间23：34。
“我去干活了，你睡觉还是要去看。”
桃源的好奇从当时撞见龙黎一晚没回来时就有了。
那天她照常起来，看见龙黎床铺上没有人，以为去厕所或者阳台了，她绕一圈没看见人。
走到床边摸了一下被子里，冰冷冷的。
桃源等了很久，等到她回来。
她穿着校服，身上有铁锈味还有树木的气息，桃源确定，她在外面待了很久。
本能的桃源觉得她不能去问，她找好理由，两人心照不宣的避开这个话题。
今天跟上来，是因为聊天中的仙子让她想到龙黎这些天夜里时常出去，一去就是一晚上。
还有身边逐渐减少的人，学校的措施，学生间关于仙子的言论。
这些都让桃源意识到了点问题，夜里翻来覆去想原因，脑补时，她看见一个人影走向门口。
桃源咬牙跟上，她要看看。
之后就发生现在的事情。
桃源有种自己跟朋友之间隔着什么的感觉，她们不在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
她把这个感觉归在龙黎每天晚上干得事情上，是因为她不了解，不清楚，所以才会这样。
桃源想如果她了解了，清楚了，并且接受，是不是能回到以前。
“我要跟你一起去。”
明明以前都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变了呢。
桃源想不起来但她会挽留。
龙黎拉住桃源的手带到面前，抱住她，提醒道：“待会要跳下去，你做好准备。”
说着，龙黎抱着人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桃源心跳得很快，背部传来痒意，她有种在飞的错觉。
她低头要看下面的场景时，温柔的掌心覆盖住眼睛。
“我记得你恐高，不要去看。”
桃源眼前一片黑，鼻尖有风吹过，有些酸涩：“哦，好。”
“想死还是想活。”
龙黎对着面前的人问出这个问题。
对方的回答跟前面的人一样。
龙黎向边上走了一步挡住桃源，面前的人倒下。
桃源站在龙黎背后，蹲下身与地上的人对视，那人眼中是释然是解脱。
这一晚，桃源见证了龙黎以往晚上做得事。
后半夜，龙黎送她回去，桃源睡不着，她脑海中全是那些人的眼睛。
不是害怕，而是她竟然感到羡慕。
羡慕这些人可以不用待在学校，不用期待着血红的假期。
难怪说仙子会带人去一个很幸福的国度。
如果可以，她也会想去。
早餐桃源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无精打采的去阳台。
衣服在身边晃来晃去，她有些烦得抓住衣服想固定住，入手时触感像人腿。
桃源抬头，手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杯子歪着滚到一边，杯中的牙刷牙膏躺在地上。
尖叫声响彻寝室。
“啊啊啊，乌婷然上吊了。”
龙黎推开阳台门，看见桃源抱着一双脚向上举着，顺着看上去，乌婷然脑袋挂在衣服做得简易绳圈中。
“桃源她已经走了，放手吧。”
桃源愣住：“她昨天还在跟我们聊天的，为什么？”
龙黎捡起地上的东西放进桃源手上，接过乌婷然，抱着人下来。
门口围着其他室友，她们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
上课铃声在校园响起。
桃源打起精神走向外面，走着走着撞上一只手，回神过来才看见前面是一面白墙。
她朝着龙黎道谢：“谢谢，我没注意看路，要不是你给我挡住我肯定撞上去了。”
“在想乌婷然为什么自杀？”
龙黎收回手拉住桃源调转方向。
“我想不通。”桃源顺着走下台阶。
龙黎在前面走同时给她解释：“乌婷然回来知道许雁死了，那怕别人说跟她没关系，她还是会怪在自己身上，她会想如果那天她没生病就好了，这样许雁就不会死，她愧疚，许雁的死影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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