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怿的话和举动让叶秋感到暧昧。
她和莫怿之间,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氛围。
但说到底还是怪她自己。
叶秋努力想打破这一点暧昧,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怿拉着她站在寺门前的一隅,这里人流不多,他松开了她的手,在手机上购票。
叶秋忧心忡忡地盯了他半晌,冷不丁开口:“昨晚喝了酒,还熬了通宵,早上在湖边的时候脑子不太清醒……我、那个、你别放在心上,千万别因为……”
她有些说不下去。
莫怿倒笑起来,大大方方地替她接话:“因为什么?因为早上的一个亲吻就误会你喜欢我?”
叶秋觉得脸皮发烫,强自镇定地反问:“那你总不会因为一个吻,就对一个人产生好感吧?”
“怎么可能。”莫怿脱口而出,“当然不可能,我不是那么急色的人。”
叶秋弱弱地质疑:“真的?”
他满脸认真:“真的。”
顿了顿,他抬手指着庙门前高耸的黄墙说:“你不信的话,佛祖作证,我莫怿把叶秋仅仅当做朋友,绝不会因为她亲我一口就产生别的想法,不然就让我这辈子喝的冰美式都变成热美式。”
叶秋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要捂住他嘴巴的手悬在半空中。
她呆了一瞬,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莫怿却正色说:“你如果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而打算不跟我一起回江城,那就没有必要了,因为我没放在心上,我们以后还可以像之前那样相处。”
叶秋怔了一下,之前那样?
像之前那样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简简单单,能看得见就好。
只要那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这张面容。
莫怿问:“所以,你今天要跟我的车回江城吗?”
周围是嘈杂的人声和清脆的鸟鸣交织。
偶有风吹过,拂动古老建筑屋檐下的风铎“叮咚”作响。
莫怿的声音温柔,眉宇间皆是她熟悉的轮廓。
明知不应该,但她还是想沉沦。
尝过了自由的风,便再难回到规则的牢笼。
曾经的将就也变成了煎熬。
叶秋觉得自己像是一辆脱轨的列车,再也无法安于那既定的轨道之中,朝着未名的方向驶去。
她定定地看着莫怿,终于笑了一笑:“回。”
莫怿倒似松了口气,朝她晃了晃手机上购票成功的界面说:“那走吧,我们拜完佛,就回江城。”
叶秋跟在他身后补充:“回江城前,我要去买个彩票。”
他诧异:“买彩票做什么?”
叶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把小时候小姨带她拜佛求财买彩票的时告诉他。
莫怿兴致骤起:“那我也去买个彩票。”
叶秋觉得好笑,问他:“你还没说你拜佛想求什么呢。”
他理所当然:“求财啊,不求财求什么?”
理直气壮的样子叫叶秋哑然。
于是叶秋问:“那你要供灯吗?”
他想也不想:“供!”
叶秋再次回到请香处,和十几年前的位置一样,价格却变了很多。
曾经的六十六块,现在变成了一百二十八。
叶秋不知该说涨价涨多了,还是少了。毕竟一百二十八变成了打包套餐,包含一个莲花灯,一大捆香,还送了两条朱红色的祈福绸带。
寺里的栏杆树梢上,到处都系着同款祈福带。
叶秋不由地笑:“系这么多,佛祖能分得清谁是谁吗?”
莫怿想了想:“写个名字不就行了。”
他去窗口借了支笔回来,递给叶秋:“一条写你的,一条写我的。”
叶秋有些不好意思:“我不需要。”
他倒也不坚持:“那你帮我写一下吧,我去排队点灯。”
叶秋“哎”了一声,没拦住他。
她只好把红绸带捋平,拔掉笔帽,写他的名字。
用笔写下莫怿的名字,这对叶秋来说有些陌生。
自从第一次听莫怿说自己名字的含义时,她便觉得不太好。
“怿”是喜悦的意思,但是搭配上“莫”这个姓,总觉得有种“莫要喜悦”的意味。
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留神,顺笔将莫怿写成了莫怪。
叶秋连忙找补,小心翼翼在“怪”字的下面加了一竖。
但字型比例不对了,怎么看,怎么奇怪。
莫怿供完灯回来寻她时,发现她还留着一条红绸没写名字,问她:“怎么只写了一条?”
叶秋讪讪笑了笑,递上笔和绸带:“我觉得这事儿还得是自己亲自做,才显得有诚意。”
莫怿唔唔点头,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左手龙飞凤舞地在朱红的绸带上写下两个字。
叶秋还没看清,他便急急忙忙去窗口还笔。
他确实是个左撇子,莫恬跟她说得是真的。
偏僻处有两只宝象的石雕,鼻子弯弯翘起,系着寥寥几根绸带。
莫怿把他的两根绸带也系在大象鼻子上,转头问叶秋:“流程走完了吗?”
叶秋点了点头。
莫怿摩拳擦掌:“检验灵验与否的时刻到了。”
她哭笑不得。
莫怿催促:“快走,买彩票去。”
再次挤出人流,叶秋回到了遇见他的那家彩票店门口。
莫怿反应过来:“怪不得刚刚在这儿遇见你,原来你是来检验真理的。”
店里头吵吵闹闹地涌出来一群年轻人,说今天又亏大了。
叶秋避开他们,跟着莫怿踏进店里,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地里头的韭菜,割完一茬又来一茬。
刚刚涌出去的几人是头茬,她和莫怿是又一茬。
这想法一蹦出来,叶秋想要大展拳脚的计划收敛了。
她不贪多,只买了两张刮刮乐,站在玻璃柜台的一角,小心翼翼的刮掉覆盖膜。
叶秋在心里给自己定下规则——如果中奖了,她就要搬出去住,如果没有中奖,她只好继续在李亚美的压迫下过日子。
下一秒她又犹豫,可万一只中了五块十块的怎么办?
那也得算中奖!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纷涌,刮刮乐被钢蹦刮擦,发出嗤嗤声,铝粉簌簌落了满地。
老板娘悠闲地坐在柜台后面嗑瓜子,漫不经心地煲着剧。
叶秋眯起眼,确认了三四遍才敢出声:“我中奖了?”
这话让老板娘停下手,吐掉瓜子片说:“我看看。”
莫怿也扔下手里被刮得乱七八糟的卡纸,凑过来问:“中了多少?”
叶秋中了两千块,当场兑了奖。
她只觉得喜从天降。
虽说对于搬家独居的决定来说,两千显得杯水车薪,但有好过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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