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云海,法海拽着殷温娇落入佛窟。
佛窟内,他臂膀一甩,殷温娇在空中划出半个弧度。
佛窟是工匠用铁镐凿开岩石一点点建筑而成,地自然是石头地,殷温娇呈自由落体状撞向地面和鸡蛋碰石头无异。
如果这时候拿出玲珑铛护体,太过奢侈,殷温娇紧闭双眼护住腹部,赌以法海对佛子的在意程度不会轻易让她受伤。她赌对了,即将落地时一股柔和之力托住了她的身体,减缓了冲击力。
殷温娇斜躺落地,没有想象中的疼,但依然免不了让她“嘶”的一声,想必明日身上淤青不会少。
撑起半身,她面前就是莲花台,莲花台上坐着俯瞰众生,似笑非笑的佛祖雕像。
不知佛祖见到如今情形是否后悔夜授法海佛法。
法海将殷温娇的反应看在眼里。
她抬首直视佛祖的模样无半分惧怕,同样也无敬意。
妖孽没有动用法术的痕迹,表现的如同凡间女子一般,甚至比她们更显柔弱,一点磕碰就让她躺在地上迟迟起不来身。
矫揉造作!
“从今日起,我在佛窟守着你直到佛子降世。”
法海的声音回荡在洞窟内,殷温娇回首望向他时,他已经坐在蒲团上面对佛祖双手放置腹前,掌心朝上虚握,闭目坐禅。
没有惩罚,亦没有捉拿她时的疾言厉色。
此时的法海更接近于石壁内的佛像,冰冰冷冷,不似真人。
莲花台两侧是烛火台,十八根蜡烛为一排,一边三排的烛火融合成明亮的柔光,将昏暗洞窟照得如同白昼。
殷温娇朝洞口望去,西斜的阳光射入佛窟,守门的佛陀半张脸在明,半张在暗,在地上投射出崎岖阴影。
隐约的浪涛声徘徊在洞口。
阳光与烛火,涛声和静谧,佛像与法海,强烈的对比下使得一切亦真亦幻。
殷温娇起身靠近法海,背对烛光的影子缓缓拉长将法海的身躯笼罩。
“法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妖孽吗?”
蒲团上端坐的白衣和尚无动于衷。
“法海,你修炼不精,连人和妖都分不清。”
“我听说杀戮心重的人永远也成不了佛。”
……
无论她说什么,面前的和尚依然纹丝不动。
可恶!
殷温娇忽地高举起左手,眼尾微眯形成上挑的姿态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法海肯定知道她正在做什么,可眼下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样还不够!
她弯腰逼近法海,两人的距离越来越小,近到她可以看到对方头型饱满的头顶上青色发茬,浓密喜人,从头顶延伸至额尖,那里有个小小的美人尖。
可惜他的戒疤破坏了整体观感。
戒疤是用点燃的香烫出来的,主持受戒的长辈吹灭火焰,再狠狠将香柱按在头皮,待一寸长的香燃完才算完成一个戒疤,而眼前的头顶有十二个戒疤。
戒疤表皮像发皱的棉麻布料,永远也抹不平,那代表戒律烙印在身,铭记左右。
光是想想点燃的香稍稍挨近肌肤都令她头皮发麻,孩童时期的法海竟然能受得住,看来他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没有放过。
不知不觉间,两人成了面对面的姿势,法海的眉、眼、鼻、唇皆在她眼中组合成一张冷峻的脸。
抛开秃顶不说,脸是挺好看,合该后面被小青色诱后耍了。
也许是她离得太近,鼻尖相对,彼此呼出的温热气流落在对方肌肤,吹动绒毛摇摆,有点痒。
她渐渐感觉不到法海的气息了。
和原著一样,法海过不了色戒一关。
殷温娇猛地张圆眼睛,绷直腰,落下左掌,指尖擦着鼻尖划过,差一点就挨上了对方。
“呵,我还当你真把自己当成了墙上的雕像。”
法海躲开巴掌恢复呼吸,空气里掌风带着女儿家特有的馨香刮过,他后退数步依然能闻到丝丝缕缕甜腻的味道。
“妖孽,你大胆!”
“别一口一个妖孽的,我有名字,大名叫殷温娇,小名你可以叫我娇娇。”她特意夹着嗓子嗲声嗲气道。既然有肚子里的孩子作免死金牌,她怕什么。
浪言浪语听在法海耳中,简直有辱佛家圣地,他取下颈项上的一百零八颗佛珠链,抛向空中。
链子滞空盘旋,圈子直径越来越大,殷温娇意识到不妙却无力反抗,链子将她与竖直耸立的岩石套住收紧,捆在了一起。
这下换作她动不了了。
身子动不了,嘴巴还是能说的,殷温娇趁机喊道,“法海,我是人,你不能这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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