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南愣在原地片刻,她抬起眼撞入霍知晋的眼中,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摄政王府和丞相府立在同一条路上。
不知为何,沈如南感觉自己差点陷入霍知晋那淡漠的眸眼里去,她赶忙回过了神,避开了视线,先作了揖,才回道:“要入宫一趟,摄政王可顺路?”
霍知晋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缓缓垂下,指尖松了半分,帷帘也跟着落。他瞥见沈如南今日的发髻很是随意,肩头的散发也稍有凌乱,随着风吹而飘起,别有韵味。
霍知晋眸底的异样一闪而过,后很快收回手,对她说:“顺路。”
沈如南回他一个笑容,抬起头却发现帷帘已经重新盖下,霍知晋并未看见,她索性又收回了笑。随后沈如南转头准备让春若一起,却见春若惧怕的忙摆手,说自己同车夫坐在外边即可。
沈如南应了她,自己入了马车内,坐在了霍知晋的对面。
“多谢摄政王。”沈如南坐稳后率先开口,“这是摄政王第二次帮我了,不知要如何答谢。”
“举手之劳。”霍知晋客气地说了句,似乎对于沈如南是否答谢并不在意。
说完,霍知晋拿起放在一旁的竹简开始看,没打算和她讲什么别的话,沈如南刚想继续开口的心思顿时收了回去,只用自己的视线悄悄打量着霍知晋。
原以为霍知晋打算忽略她在侧,谁知片刻后她就被抓包——那卷竹简只遮住了霍知晋的半边脸,沈如南正看得入神,霍知晋就于刹那间轻抬起眸,面色如旧:
“看本王做什么?”
沈如南指尖一缩,收回视线,试图转移话题:“王爷今日去宫中是有何事?”
话音落,沈如南的眸子转回去,却发现霍知晋还在盯着自己看,她那瞬间顿时心头狂跳,一时间觉得马车内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甚至霍知晋并不着她的道,只想先得到她对于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于是沉默阵阵,让沈如南不由得紧张。
再瞥一眼去瞧,霍知晋的眼中似有浅到根本无法察觉的半抹笑意,但沈如南并不确定,面对霍知晋的刨根问底,她只能扬起几分笑意,说:
“方才只是好奇,王爷看的什么书籍,所以才多留意了几眼。”
管她说的是不是真话,反正她已经回答了霍知晋,而霍知晋似乎真信了,随手将那竹简递给她,后说道:“去见皇后。”
沈如南愣了愣,后知后觉意识到霍知晋是在回答她方才的问题,她一边接过竹简,一边应了声,思绪却回到前世。
皇后于前世某次外出时不幸遭遇刺杀,年仅二十六岁,当今陛下从前还只是亲王时,皇后就已经是陛下的妻子了,她们二人琴瑟和鸣、般配不已。人人皆知皇后娘娘知书达理,背靠百年功勋家族,最懂得温婉贤淑如何作为,也向来将后宫打理的很好。
皇后膝下有一对龙凤胎,她是太子和五公主的生母,但不知为何,太子与皇后并不亲近,只有五公主常去皇后那里看望。前世沈如南也曾得皇后照料过,虽说接触不多,但她仍旧心存感激,可惜皇后离世之早,她甚至并不知晓刺杀一事详情,最终也无以为报。
倒是也不知道霍知晋与皇后似乎相熟。
“沈小姐呢?”沈如南正陷入回忆,却听霍知晋蓦然开口问她,顿时回过神来,却没太听清楚,下意识地抬起头,“什么?”
霍知晋:“沈小姐入宫何事?”
沈如南答:“贵妃娘娘召见。”
霍知晋大抵也猜到了是什么事情,于是并未多问,沈如南掀起帷帘发现已经到了宫门外,便准备下车入宫。
前世进宫的次数许多,马车严禁入内,她总是步行前往赴命,偶尔会乘步辇。但这次她正要等马车停下,却见宫门侍卫毫无阻拦,让他们入内了。
直到入了宫,沈如南的动作才收回,有些疑惑地看向霍知晋道:“马车不用在宫外等候么?”
“本王的马车不用。”霍知晋淡声说了句。
沈如南才再次意识到霍知晋在如今的情形下有多特殊,他得皇上器重,宫中的所有繁文缛节霍知晋都不用遵守,是唯一皇权特许的人。而他又如此被皇上信任,恐怕几句轻描淡写的耳边风就能决定朝中官员的命运。
霍知晋想做什么、想如何做,都无人敢有质疑,更别说有人敢同他对着干,如果能获霍知晋的庇佑,就算是狐假虎威,也可以在京城横着走了。
不过,如今倒是也没人敢来借霍知晋的威就是了,人人畏摄政王,如蛇蝎如恶虎,生怕不小心出了差错惹一身祸。
所以春若才总怕她和霍知晋走的太近。
但这回,沈如南决定就要凑霍知晋近些。
既然旁人都不敢,那正好没人阻碍于她,沈如南这一世要报复萧永元,自然也得找个能制住萧永元的靠山。
现下想来,霍知晋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如南彻底在心里敲定了主意,她缓缓回神,看霍知晋翻阅另外的书册,已经开始思索要如何才能说服他了。
谁知马车骤然停了下来,偷看再次被抓包,霍知晋轻挑眉,瞧着沈如南下意识地避开视线,他双眸缓缓转动打量着沈如南的面容,开口道:“沈小姐,到了。”
“到了?”沈如南一怔,掀开帷帘去看,发现的确已经到了祝贵妃的宫外。
霍知晋道:“本王就不留沈小姐多坐了。”
听着霍知晋赶人,她回头对上霍知晋目光,毫不介意地噙起几分笑意,略一颔首道:“为表谢意,过几日小女想亲自登门王府,不知摄政王何日有空?”
霍知晋收回视线,“没空。”
沈如南弯腰凑近他,思索须臾后,仿佛没听见他所言地说:“那就明日,我早些去,不耽误摄政王有其他要忙的事。”
说完,沈如南匆匆下了马车,生怕他拒绝,索性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连那竹简也一并带走忘了还他。留霍知晋看着重新垂下的车帷,似有须臾的愣神。
那辆在原地停留了许久都未动,直到沈如南入了祝虞的宫内,马车内的男人才淡声开口:“走吧。”
马车驶离祝虞的寝宫,霍知晋的视线中最终只剩下沈如南的背影,见多了对自己避之若鹜的人,沈如南是第一个胆大到三番五次寻他帮忙的,甚至还要登门答谢,敢同他共处一室。
实是稀奇事一件。
春若自然对此也万分不理解,她昨日才想着自家小姐不能离摄政王太近,哪曾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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