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我不可能爱上一个装货[快穿] 沉醋

32. 第 32 章

小说:

我不可能爱上一个装货[快穿]

作者:

沉醋

分类:

现代言情

徐存真死死咬着牙,不让一丝声音从唇间溢出。

夜很沉,窗外连风声都听不见。她蜷在床内侧,背对着身后那个男人,浑身紧绷。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褥,还有身边这个陌生的男人。

她只来得及回忆起一点剧情。

这就是她早亡的丈夫,袁道。

此刻却是活的。

她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袁道身上总带着伤病的苦涩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所处的境地。

“……唔。”

一声模糊的呻吟从身后传来。

徐存真猛地一颤,攥紧了薄被边缘,不敢再动。

“我口渴了,想喝水。”

他醒了吗?

没有。那只是病人无意识的呓语。

她怕他醒,怕他转身,怕他任何一点可能越过界限的动作。

尽管他重伤在身,多数时候昏沉无力。

就在这时,

“咚咚咚!”

砸门声毫无预兆地炸响,又急又重,几乎像要破门而入。

徐存真惊得直接从床上坐起,心脏骤停了一瞬。

“大哥!开门!快开门!”

是袁理!

他的声音嘶哑破裂,裹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惊惶。

她迫不及待要出声,却猛地咬住嘴唇。

她不能。

“怎么了,袁理?这大半夜的……”

袁道有些不解,今天晚上,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徐存真听着袁道含糊的抱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尖啸:快去开门!

门外的撞击声更重了。

“真真。”

“真真?”

袁道又喊了一遍。

“真真,快去开门!”第三声传来。

啊?是在叫她?

对哦,袁道不方便。

“哦……哦哦!”她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几乎是滚下了床。

顾不上寻找鞋子,赤脚踩在冰冷的砖地上,也顾不得会不会碰到袁道,跌跌撞撞地扑向房门。

手抖得厉害,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门栓,笨拙地拉开。

门猛地被从外推开。

月光如水,瞬间泻入,勾勒出袁理高大的轮廓。

他满头是汗,几缕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呼吸粗重,扬起的拳头还悬在半空,差一点就落在她身上。

看到他的一刹那,所有强撑的镇定土崩瓦解。

徐存真想也没想,直接扑进他怀里,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一个字也说不出。

袁理显然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身体僵了一瞬。

但下一秒,他有力的手臂便环住了她,一只手在她背后急促地拍抚着。

“没事了,真真,没事了。”他下巴贴着她的发顶,重复着苍白的安慰,不知是在安抚她,还是在说服自己。

他确实怕极了。

就在片刻之前,那片刺目的白光散去,他立刻接收了这个世界的前置剧情。

袁家村。

一个被群山绿水封闭的角落。

他是这家里的次子,袁理。

大哥袁道,一周前刚结的婚。

而徐存真正是他的大嫂。

他本就不喜欢这个设定,显得自己像那种男小三,狐狸精。

他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

不好!老大还活着!

就在此刻,和徐存真共处一室!

他根本来不及细看后续剧情,疯了一样冲向东厢房。

这是个很不富裕的家,总共就两个屋,东厢房和西厢房中间夹了个紧促的客厅。

厨房是在外面用棚子搭的,甚至厕所才搭了一半。

还是徐存真过门后提了一茬,兄弟两才打算要建的。

他的拳头砸在门板上。

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

不会的!绝不能!

徐存真,快回应我!

门开的那一刻,看到她惊惶失色的脸,如同受惊濒死的小兽。所有急切的追问都堵在喉间,只剩下一遍遍机械地保证“没事了”,不知是在安慰徐存真,还是在安慰自己。

真的将人拥入到自己怀里,他才找回了一点理智。

这才想起:袁道正是重伤未愈的状态。

捕兽夹几乎咬断了他一条腿,伤势极重,深可见骨,这些天一直高烧卧床。

他暂时没有能力伤害徐存真。

时间要回溯到成婚前一周。

徐家胃口不小,要的礼钱一次比一次多。

恐怕是发现袁家两兄弟好说话好拿捏,贪得无厌的嘴脸全部暴露出来。

这会儿退婚也不合适了,山里人嘴杂,到时候徐存真一点好名声都不会剩。

钱是家里敛走的,锅是她背的。

为了筹措婚资,袁道进后山的次数越发频繁。

那片山林连绵险峻,晨昏时常浓雾弥漫,危机四伏。

意外发生在那天傍晚。

袁道在追踪一头黑熊时,踩中了不知何人布下的捕兽夹,铁齿狠狠咬进了小腿肌肉。

他硬是靠着一口气拖着伤腿挪到了村口,因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还是清晨去溪边洗衣的花婶发现了他。

村里的赤脚大夫用烧酒强冲了伤口,灌下猛药止血,才算勉强吊住了性命。但袁道一直高烧不退,受伤的左腿日益肿胀发黑,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冲喜,冲喜。徐存真就是这时候嫁过来的。

袁道提过,他不知道能活几日,就算活过来了,也是半个废人。

让人家花一样的年纪嫁过来,一点好处没享受到,就要吃一辈子看不到头的苦。

他不愿。

“袁理,只说是嫁给袁家,要不你替哥娶了她?”大哥想得长远。

“别说那胡话,哥,你们要长长久久的。”

袁理想得不少。这虽然不失为好办法,可他心里,大哥是第一位的。

若是真这么做,大哥没了活下去的念想……他才是要后悔一辈子。

最后说好,拜堂成亲由他这个弟弟替兄长完成,这样场面好看些。

嫁过来之后,徐存真接手了照顾病人、换药煎药的活,袁理则才能抽身继续进山,采些珍稀药材,或是打点野货,再去几十里外的镇上换钱买药。

怀里的颤抖渐渐平息。

徐存真像是突然回过神,猛地一把推开了袁理。

她脸上惊惧已褪,换上了然,窘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应该是已经知晓了前置剧情。

“真真?袁理?”屋内传来袁道含糊不清的呼唤,带着被惊扰的虚弱和疑惑,“外面怎么了?”

刚刚那个拥抱持续了多久?

虽然站在门外,但夜太静,任何声响都可能被听去。

徐存真迅速瞥了袁理一眼。

“没事!”她扬声道,“二弟做了个噩梦,惊醒了,不放心你,特地过来瞧瞧。”

她语速很快,同时伸手暗暗推了袁理一把,将他推进屋内。

自己则跟在他身后,反手关上了门。

“嗒”一声轻响,她拉亮了屋内的电灯。

昏黄的光线驱散了部分黑暗,至少让人能看清彼此的表情,也照清了床上艰难支起半个身子的袁道。

他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显然仍在病痛中煎熬。

“二弟,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被噩梦吓到。既然这么不放心大哥,要不从今晚开始,你们哥俩睡一屋得了?也省得你半夜跑过来砸门。”

她说着,状似无意地整理了一下袁道的被角。

袁理瞬间懂了她的意图。

他立刻上前一步,就着灯光,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歉疚:“大哥,对不住,吵醒你了。”

他俯身,动作自然地掀开被子一角,像是要查看伤势,“我就是心里不踏实,梦到你……伤口又不好了。”

被子掀开,一股混杂着草药和隐约腐臭的气味散开。

袁道小腿上缠着的肮脏布条暴露在灯光下,脓血正从边缘缓缓渗出,染深了一小片布料。

袁理呼吸一窒。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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