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宴这日,照京城里热闹非凡,一辆辆华丽的马车行过承安街,带起阵阵香风,向着皇宫而去。
道旁好奇的孩童一蹦一跳地张望,几间车厢的帘子轻动,各家小姐少爷也望车外瞧着。
“阿娘快看,那个姐姐好好看!”
“芽儿,你瞧,这位小姐的头面真不错,咱们下次也去珍玉楼做一套怎么样?”
“好呀好呀,到时候咱们一块去。”
车队中的随从虽一脸严肃,有时却也遵着命令,给嘴甜的孩子发些银叶子,双方俱是喜气洋洋,一派和乐之景。
萧新棠看着这一幕,眉眼轻松,唇角也带着明显的笑意。
萧家的先辈们所希望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吧。
目光向前,停在了一个白色背影上。
那人身姿挺拔,不再穿着惯常的黑衣,而是一改前貌穿了白衣,云纹在光下微微闪动。
她还记得方才上车时看到的样子,这人换了颜色,倒看不出是个杀伐决断的将军,而像个有书卷气的文人。
还挺赏心悦目的,萧新棠暗暗点点头。
忽然,视线处的人倏然回头,她瞬间后移,扯上了车窗帘子。
虞赋野望着尤在晃动的帘子,刚刚一瞬,他目力还算好,瞟见了闪过的金色步摇,怎会不知步摇的主人在看他。
出来时,新棠眼里的惊艳几乎藏不住,虞赋野略带几分无奈地想着,看来他的样貌,还是能够入得了郡主的眼里。
看来,之后得换个路数了,言言似乎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他在心里又补上一句,似乎还有些“好色”……
惊犹未定的萧新棠一面拍着心口,一面疯狂回想方才有没有被那人看见。
应该是没有看见吧,她动作很快,又不是千里眼,必然看不着。
转念一想,便是他知道了她在看,那又如何,本郡主看他也是抬举他了,根本犯不着怕。
这样想着,萧新棠又重新支楞起来,没错,多少人求着她多看一眼她还不乐意呢,虞赋野就受着吧。
对面的落棋见着小姐神色变化不定,一会紧张一会高兴,也是猜不准小姐在想些什么,只一味给小姐收拾着衣裙。
到了宫门处,各府人员下车,检查随身携带之物是否不妥。
边上的武将也都卸下兵器,文官几乎没有带兵刃的,相熟的都聚在一起闲聊,等着进去。
“新棠,这里这里!”
不远处,一位身着鹅黄色裙装的女子拉着朋友,看见萧新棠下车,也兴奋地招呼,俨然一副相熟的样子。
四周的家眷也都见怪不怪了。
忠勇侯府和国公府历来交好,特别是两个小辈,从小一起长大,并着一边的刑部尚书家的,都是京城出了名的闺中密友。
相比这几个小丫头的关系,几位世家夫人对了一下眼神,还是这位受圣上爱重的昭言郡主,更惹人注目,特别是她的婚事。
前不久郡主惨遭渣男欺骗,国公暴揍贺家子的消息,全京城谁人不知。
贺家那个小子借着萧府的东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结果贪心不足,还想着脚踏两条船。
按着萧国公的脾气,贺萧两家再无联姻之机,这可给他们其他家族腾出了位子。
一旁几个夫人早有谋划,给自家小子们都拾掇一番。
按着萧新棠先前的口味,各家少爷都穿得素淡了些,有几个还着青衣,神似贺二公子往日衣着。
他们很有自信,他贺知循不过一个品行低劣的白身,空有丞相公子身份,实则没什么了不起的。
昭言郡主不过是喜欢读书人,给他钻了空子,此时郡主正是神伤之时,正是他们上位的好机会。
几家少爷们私下对了视线,俱是怀着一个心思,火药味十足。
萧新棠可没注意到这些人的小心思,正在头疼地应对着好友的的问话。
“棠啊,你你可不能瞒着我们,贺大渣男私下喜欢的到底是谁呀,怎么我问遍了各家,也没人知道,你快偷偷告诉我。”
“你是怎么发现他不老实的,难道你去捉奸了?”
“听说李锦也在现场,我去他家一问,他就说他不知道,你说说,咱都这么多年朋友了,他居然还瞒着我,他简直太讨厌了!”
韩千凤,也就是忠勇侯府大小姐,攥着好友的胳膊,嘴上叭叭叭根本不停。
一会是问题输出,一会是精准吐槽,萧新棠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
右边穿着水色衣裙温婉女子,也就是刑部尚书家小姐冷怀莹,只得无奈苦笑。
她扯了扯韩千凤,嗔怪道:“阿凤,你可慢些说吧,新棠都不晓得怎么回了。”
韩千凤这才反应过来,顶着萧新棠无语的目光,她讪讪一笑。
拽了下衣服的带子,有些尴尬地道:“哎呀,我这不是太久没见新棠,一时激动嘛,这个月我才刚从北边回来,哪晓得京中发生这么有意思的事,嘿嘿嘿,一时没了分寸嘛,新棠勿怪啦。”
萧新棠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她们一起长大,她当然知道千凤的性子,就她这冒冒失失的样子,要不是怀莹脾气好顾着些,怕是早就捅出祸来了。
“这件事都过去了,说出来总归对姑娘家的名节不好,你们只用知道,贺家那个人,从此以后和我萧家再无任何关系,别让他再借着萧家名头就行。”
见着好友不想说,二人也不便再问,一同点头应是。
韩千凤还想和朋友分享一下北境见闻,结果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冲着新棠就是拱手行礼。
四周一时有些安静,一些眼睛盯着这个打头阵的勇士。
“郡主安好,臣是钱崇,吏部侍郎家三子,听闻郡主前些日子染了风寒,不知如今可还难受,臣家中还有棵百年人参,宴会后可送予萧府。”
眼前这人看似一表人才,行事有礼,但萧新棠也是在这照京权贵圈中长大的,这种低级的手段她都不屑于戳穿。
借着棵小人参,就敢来她面前攀关系,莫不是当她被贺知循气傻脑子了吗?
“不必了,人参我萧府还是买得起的,钱公子有这份心,倒不如给钱侍郎好好补补,免得殿上总被圣怒吓晕。”
一旁的韩千凤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谁人不知这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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