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真就是内幕,你们爱信不信。”
高奢晚宴的偏厅,温令霜穿着当季高定抹胸长裙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摇晃着红酒杯,听着闺蜜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圈内‘大事。’——上个月希宁集团发布了未来领导层传承计划:经严格考察与系统培养,[江黯]先生被正式确立为集团未来领导人。
第二句:江黯将就任集团[副董事长]全面参与集团最高层决策与管理。
新闻发布会一出,直接引爆热搜。
#私生子也能当家做主?#
#江黯是私生子#
#国内企业要变天#
#希宁集团当家易主#
希宁集团作为国内最顶尖的传承家族集团,名下掌控的资产横跨地产、能源、金融、科技、高端制造、医疗健康及文化娱乐等核心命脉行业,其国际贸易子公司年交易额以千亿计,触角延伸至全球各大洲,掌控着关键大宗商品的定价话语权,更别说更换掌权人这样的大事,在国内掀起波澜也不算意外。
“你先说你的内幕从哪里传来的,江黯真的是靠联合外人踩着那两个哥哥上位?”
“反正我的消息保真!”
温令霜听着闺蜜们的谈话,脸上并无太大波动。
她不是第一次听江黯这个名字,之前在重要场合也见过几次,大概是流言蜚语听得多了,确实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如今在听闺蜜说这事,心里虽不屑,但不忍辩驳几句:“丛音,你说话要过脑子,江家那么大的企业,宣布掌权人是集团决定,怎会联合外人上位?”
丛音扭着细腰坐到她身边,贴到她耳边说:“那你说说一个无权无势的私生子,怎么能让H.W、沈氏、林氏三大家族帮他背书坐镇?我听说他跟那三大家族的掌权人都跟他有利益纠葛。”
这话倒是不假。
圈内人都知道江黯跟这三大家族走得近,利益没往来,无亲无故,为什么跟一个私生子走得近?
温令霜将酒杯放到茶几上,身子软绵绵的躺在贵妃榻上,妩媚风情,“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这个私生子的手段还真高明,能把他两个哥哥压着打。”
“可不是。”丛音嗲声嗲气的说,“我爸说什么他十岁被接回江家,一路过关斩将,从默默无闻到成为继承人,手段超群,能力才华天上有地下无,我看都是假的,歪门邪道还差不多。”
说完,用手捅了捅温令霜的胳膊,“反正你以后遇到他少惹他、少接近他、少跟他搭话。”
温令霜冷哼一声,不免觉得有些无聊。
坐在这大半天,只听她们七嘴八舌聊八卦,要知道平时这个点,早就在家做SPA,看私人秀展了。
慢悠悠放下手里的酒杯,用手戳了戳丛音的额头,“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说完,便踩着细高跟鞋往外走,一扇巨大的翡翠镂空雕花屏风遮住偏厅与偏厅的采光,暖黄色的影从斜面照过来,将镂空花纹的纹路清晰的印在墙上,宛如中式笔墨下晕染开的画卷,而从屏风走过去就看见敞开式的茶室,茶室内坐着三人,两男一女。
女的是今天宴会操办人的妻子。
而男的……
温令霜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坐在左侧的男人约莫三十五岁,是H.W集团的总裁。
坐在右侧的男人穿着深灰色衬衫,领口端正紧实,外面是贴合身材的黑色西装,轮廓流畅英俊,是非常少见的禁欲系长相,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戴着银白色腕表,腕表投射出淡白色的光晕,轻飘飘的落在微微突起的血管上,整体呈现出锋利温润、柔和却又震慑的气场。
——是江黯。
更让她感到头疼的是,她站在这里能清清楚楚的听到隔壁闺蜜们的议论声。
也就是说她们刚才谈论的事,他们都听到了。
她刚才说了什么?
私生子?
压着他哥哥打?
靠阴险手段坐到继承人的位置?
还是说懒得搭理他?
温令霜少有的失态。
站在那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
“温小姐。”H.W集团总裁率先打破僵局,笑着举起手里的酒杯,“过来喝一杯?”
“不了。”温令霜稍稍回神,保持着优雅站姿,“我头疼。”
说完,踩着细高跟鞋,扭着腰往门外走。
风情万种的背影,一双如柳匀称笔直的双腿白皙漂亮,路过之处,无不吸引大众目光。
这并不稀奇,温令霜是圈内公认的顶尖美人,身段窈窕,美艳绝伦,声音如黄莺细软甜腻,追她的太子爷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今天她恰好穿了一条偏古典中式的长裙,细腰如柳,气质温婉,一根黑色簪子斜斜插在乌发上,增添妩媚风情,眼波流转间,妩媚风情的媚色流淌,无不令人惊艳。
江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才收回目光。
淅沥沥。
许孟往江黯半空的茶杯里倒了些茶水,说道:“你别跟小姑娘一般计较,温小姐虽然矫揉造作了些,但人品还过得去……”
主要是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让人可以忽视缺点。
江黯唇角上扬,在听到矫揉造作这四个字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大概是觉得矫揉造作用词精准。
“茶园的事有消息了吗?”
许孟摇摇头。
三年前江黯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在江南地方经济改革和民生投资,除了常年跑经济和投资,做的最多的就是去祈梁山修养身体,那块地在上个世纪本是个茶园,不知道归哪个大人物所有,从基础建设到茶园开发都远超时代局限,江黯每去一次都要打探一次茶园主人的身份。
奈何茶园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手,再加上上个世纪监管不严,溯源极难,导致要追查茶园主人的下落,难上加上。
许孟猜测江黯想查茶园主人大概和他童年经历有关。
他抿了口茶水,小心翼翼试探,“你对茶园主人还有多少印象?要是有细节的话查起来会更方便些。”
“男主人,大概五十多岁,现在应该七八十岁,有个孙女,很漂亮,会拉小提琴,会跳舞。”
“……”
许孟押了口茶,“有点难,我尽力。”
*
温令霜到家时,父母还未入睡,走进大厅就看见姨姨和叔叔伯伯们都在,几十个人坐在一起也不知道商量什么,包装精致的礼盒倒是摆了一桌,随意一瞥,丝绒包装的礼盒上都缠着金线云祥图案,她‘咦’一声,觉得那图案有些眼熟,刚拿起一盒巴掌大的丝绒盒子,小囡囡就抱住她的小腿。
小囡囡是二姨的孩子,今年才刚满三岁,长得粉雕玉琢,很讨人欢喜。
温令霜蹲下身来抱起她,捏捏她粉嘟嘟的脸颊,“囡囡今天怎么来姐姐家啦?”
囡囡细小的双臂搂住她的脖颈,“想姐姐了。”
“嘴真甜!”
囡囡笑着说:“还有给姐姐办婚礼。”
“……”温令霜愣住。
还没说话,父亲温津叶就开口:“囡囡下来,姨夫有事要跟你姐姐说。”
小囡囡撅了噘嘴,不情不愿从温令霜身上下来。
温令霜站在那,漂亮的眼睛如同琉璃般忽闪忽闪。
温津叶看了一眼妻子,然后清咳一声,“令霜,你联姻的事敲定了。”
温令霜要联姻的事早一个月前就传出来了,消息出来时,港区那几个太子爷连夜跑到京市,被几个媒体拍到,第二天头版头条就是[为爱追妻,愿做小三],最可笑的是中间还发生了一场打架斗殴事件,虽然被压下去,但圈内人心知肚明,一切都是因为温令霜要联姻。
从港区赵家到京圈陈家,再到鼎鼎有名的江家……
从二十岁的青春男大,到四十来岁的集团掌权人……
温令霜对联姻的态度并不抗拒,她从小享受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知道自身的价值是为了家族谋取利益,所以享受富贵时心安理得,为家族谋取利益时也不恼怒生气,她眉眼微微往上抬,“定哪家?”
“江家。”
“嗯?”温令霜眉头紧皱,“江栩?还是江祁?”
“都不是。”温津叶看着她,一字一句,“江黯。”
“……”
温令霜听到这个名字时仿佛被当头棒喝,一股寒气从脚底腾空升起散发四肢百骸。
目瞪口呆的看着父亲看了几秒钟,舌头打结,“你说谁?江,江黯!?”
“对,江黯。”
“不行!”温令霜立刻尖叫出来,“嫁谁都行!嫁他不行!”
温津叶看着女儿失态的模样,不由得皱眉,“什么叫做嫁谁都行,嫁他不行?你自己过去看看,看看那些人里哪个比他强,论能力,GR项目是他一个人谈下来的,论才华,人家斯隆管理学院硕士,放眼整个商圈,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强的人。”
“强词夺理强词夺理!”温令霜跺着脚,“江栩和江祁就比他强!”
“强哪儿?相貌比他强,还是能力比他强?”
温令霜红润润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眸微微瞪着,想要反驳父亲的歪理,可扭头就看见父亲把圈内太子爷的信息资料都投在了巨幕中,在一众照片墙里,最角落的江黯好看到力压群雄,简单的白衬衫,强大的气场和震慑力连照片都压制不住。
好吧。
是很强。
至少这个长相……很讨她喜欢。
但是绝对不行!
不管他是联合外人靠手段上位还是能力上位,能从默默无闻到集团掌权人就足以说明这人不是小角色!
而她今天还当着他的面说他私生子,这要是结婚,不得被他弄死?
——绝对不行!绝对不能嫁给他!嫁给他这辈子就完了!
“反正不行!”她跺着脚,“嫁阿猫阿狗都不嫁他!”
“这事已经跟江家谈妥了。”温津叶语气严肃,“板上钉钉的事,你说不行也没用。”
“你……”温令霜咬着唇,瞪着父亲,“不嫁不嫁就不嫁!”
说完,气呼呼的往楼上走,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温津叶也气得不行,指着她的背影说:“看被惯的。”
妻子谭钰瞪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是啊,不知道被谁惯的。”
温津叶心虚的喝了口茶水,当做没听见。
*
夜幕降临,温令霜泡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来,懒洋洋的躺到床上休息,躺了没几分钟,门就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了,谭竹蹑手蹑脚的走进来,走到床边了,才故作鬼脸吼了一声,但温令霜没任何反应,无比平静的看着她,“同样的把戏玩了十几年,我还会怕我就是猪。”
谭竹见她有气无力,拍拍她肩膀,“还在因为联姻的事难过呢?其实要我说没什么好难过的,那可是江黯,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有多抢手?”
他很抢手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要是嫁给他,能不能活着走出江家都是另说。
温令霜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脑袋,声音闷闷的传来,“我现在只想解除婚约。”
“那就无能为力咯。”谭竹叹息,“联姻的事一旦定下,除非江家那边松口,否则以姨夫的态度,就是死也得死在江家。”
听到这话,温令霜烦躁的抓了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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