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缨乘着端,来到到山脚下,亲卫戒备地挡在萧承面前。
“殿下小心!”
萧承见过白缨,知道穆华跟他相识,伸手推开前面的人,迈步走到巨鹰面前。
“她怎么样?”萧承眼眸浮动,控制不住的担忧。
白缨眼底浮现一丝讽刺,真后悔把穆华放回来。“还能怎么样,受你的连累被别人挟持。”
听到穆华被挟持,萧承一慌:“在哪!带我去!”
“还真是个灾星,跟你沾边的事,没意见好事。”
一旁的念奴实在听不下去,拔刀:“放肆!”
“把刀收回去!”
白缨还没说话,就听萧承厉声呵斥,原本愤愤不平的念奴只能收刀。
萧承语气诚恳:“抱歉,一直是我连累她……”
白缨一愣,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楚王也会道歉,他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抱着手臂,叹了口:“山顶上的人说了,你不想她受伤,就你一个人上去。”
萧承点头:“好。”
说着迈步往山上走。
此时身边的亲随追上其,山上凶险不明,孤身一人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殿下!您不能去。”
萧承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危不危险,转头嘱咐念奴:“带人守在山下。”
念奴皱眉,眼神担忧:“起码要等许鸿将军的人来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够了。”
萧承伸手推开他的手,眼底冷寒,想到穆华身处困境,他一刻也等不了。
念奴错愕,还是停住脚步,复杂看向萧承的背影。
半炷香的时间,云山山顶路口,萧承匆匆赶来,一眼就倚靠在枯树旁,脸色苍白昏迷中的穆华。
看着她憔悴模样,心里紧绷的弦嗡嗡作响。
下意识想冲过去,转眸对上等候多时的栾杨,迈出的脚步还是慢慢停下。
栾杨看到萧承孤身一人前来,缓缓从火堆旁站起来,走到面前:“殿下,我们好久不见了。”
萧承看着栾杨,一瞬间的恍惚,多少次在脑海中设想的画面,都没有此时来的深刻。
品川被围,生死之际,是他死死拉住他的手,派仅剩下的骑兵将重伤的他带离死地。
曾经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老师,没想到如今竟然是信任的人设下的一局棋。
“你真的没死……”
栾杨勾起嘴角,看着面前的少年日渐成熟的肩膀,狡猾老练的眼神闪过一丝欣慰骄傲。
“殿下如今真有几分统帅的模样和气魄了。”
“放了穆华!”
栾杨摇头,语气平淡拒绝:“不可能。”
萧承手掌紧攥成拳头,克制情绪:“你费尽心思找我过来,不就是为了现在吗?我人来了,把她放了。”
“殿下今日来与不来,这姑娘我都要处置。”
萧承眼角泛红,戾气深重:“你究竟要干什么!”
栾杨并不打算隐瞒,语气间尽是坦荡平静,一字一句:“从前,往后,只为一件事,楚王掌帅印,大凉朝易主。”
萧承眼神一震,面前人平静的语气里满是癫狂:“不可能。”
栾杨收敛嘴角笑意,缓步走到穆华跟前。
穆伯言见他过来,瞬间挡在女儿面前。
栾杨挑了挑眉,并没把他放在眼里,转头笑着看向萧承:“这姑娘的性命,殿下不想要了?”
萧承处在失控边缘:“你敢动她试试!”
栾杨无奈叹了口气,语气为难:“殿下,我不是曾经提醒过你,高位者不应该有软肋。”
萧承眼神发沉,眼底带着讽刺,紧咬牙关:“你还告诉我人应该有人性良知。”
栾杨眼中错愕,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恍惚间避开视线:“话有三分,真心假意,殿下应该审时度势才对吧。”
萧承紧绷的语气深深疲惫:“栾杨,你所谓的磨砺,当年品川全军覆膜,多少人无辜而死,军中喂养叛逆,境外笼络外敌,这就是你口中的正道?那些人……那些跟随在身后的信任的人,他们死的时候,你的心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吗!”
栾杨眼中闪过刺痛,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如今世道,死人不过早晚的事,大凉早就已经不是守成之世,矛盾丛生,难道这道义还守得住吗?”
两人各执一词,各不相让。
栾杨的激进近乎偏执,萧承的退让在他眼中就成了懦弱和逃避。
寒冷的夜空,寒风刺骨,两人相视,明明咫尺之间,却看不清对方的心。
栾杨无奈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伸手的黑衣手下:“把人带上来。”
说着黑衣人架着一个踉踉跄跄的带着黑丝头套的人过来。
摘掉那人头上的头套,是曹演。
曹演看着萧承,早就被吓得脸色惨白,浑身上下抖成筛子。
栾杨伸手一把扯过曹演的衣领:“如今朝廷就是他们这样的人,媚上欺下,关外多少事因为昏君,谗言,害死的百姓,该死的人应该是他们。”
“……”萧承沉默看着栾杨,心里压了块石头般喘不上气来。
栾杨情绪起伏,不过很快却又平复下来,一脚踢开面前的曹演。
“当年一个那么英明,深得人心的太子,都镇不住一群狼子野心的阴险小人,殿下,你我都明白,皇帝为何要将你派回南境,为何在你身边豢养奸佞!把你架在功高震主的审讯台上,像当年先太子一样,慢慢蚕食,权力心性,最后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萧承拳头紧紧攥住:“我的是,是非对错,是生是死,都该由我决定,轮不到你插手。”
栾杨苦笑:“你何必自欺欺人,你是他几个儿子中最像先太子的人,是你天生的原罪。”
“萧承,我没做错,你无所谓,但是在你看不见地方,已经有人替你低头了,为什么你舅舅京城玩物丧志,为什么就算大帅身死,他们父子都没见一面。今日是春无渡,明日又会是谁,你心慈手软,迟早会明白,只有权力才能保住你的命!只有登上那张龙椅,才能让你活下去!”
萧承深深低着头,平日冷酷的黑眸带着颤抖:“师父,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一个人。”
一个不配有感情的,冷血的人。
栾杨愣住,一句师父,他已经很久没听过了,原以为已经死了的那颗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抽痛。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炮鸣,看到山脚下有一处军队。
萧承皱眉:“你动了四营?”
栾杨摇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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