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又纯又欲
醉乡楼改革首战大捷,今夜献舞的姑娘和公子虽然累,却都喜笑颜开。
张妈妈豪横道:“明日请大家吃大餐,鸡鸭鹅统统安排上!”
楼里老老少少皆兴奋地鼓掌,呜呜,大家好久没吃肉了。
……
云书谣洗漱完回到房间时,发现粟云是醒着的,她惊讶地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今夜的醉乡楼格外热闹,粟云很早就被扰醒,他听着丝竹乐声,心里满是悲凉,自己好不容易脱离虎口,却又沦落烟花之地。
原本他想趁乱离开,奈何身上的伤实在太重,而且身体过于孱弱,连起身都艰难。
云书谣凑近床边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蹙眉,“你身上的伤又裂开了?”语气焦急。
情急之下,云书谣彻底忘却男女大防,她俯下身,扯开粟云身上的薄衫欲为他检查伤口。
突然被云书谣扯开衣襟,粟云又惊又惧,“住手!”他声厉色荏。
粟云身上有些伤口确实已经裂开,正在往外渗血。
云书谣也来了脾气,怒斥:“让你好好静养听不懂吗?谁让你乱动的!”
粟云抓住云书谣的手,却被云书谣拂开,云书谣赶紧从抽屉取出陈山让小厮送来的药。那小厮送药时说,这药有止血的作用,若是伤口不小心又裂开,不严重的情况下可以先用这药,若是严重,再来陈山医馆请陈大夫。
粟云见云书谣拿着药就想往他身上涂,完全没有男女有别的意识,他惊慌地再次伸手想要抓住云书谣的手。
云书谣哪里会再给他机会,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借用床幔捆住。
粟云愣住。
趁着粟云怔愣的空当,云书谣已经彻底褪了粟云的上衣,只留一条轻薄的亵裤。
粟云又羞又恼。
“你!”他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姑娘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吗?”
云书谣没好气地回答:“江湖儿女,哪有这么多讲究。”其实她想说青楼中人,哪来这么多麻烦事!
云书谣不理会粟云,很快为他上好药。
待云书谣抬头时,心脏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美人合着眼眸,面上的表情含羞带怯,面色嫣红一片,连带着脖颈、胸膛都漾着一层淡粉。
暖黄的烛灯下,他身上原本纵横交错恐怖的伤痕,却意外的显得淫靡。
似是感受到云书谣的眸光过于灼热,粟云睁开眼眸。
看到云书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赤、裸的上身看,他面色越发嫣红,咬着牙一字一句问道:“看够了吗?”
粟云的眼睛很漂亮,黝黑清亮,像粼粼的深潭,波光流转间便能惊艳人间。
他气质原本偏清冷,此番双手被缚着举过头顶,面上的神情透出抗拒的羞耻,显得又纯又欲。
九天之外的谪仙堕入凡尘,也不过如此。
云书谣哪里经受过这样的诱惑,她乖顺地回答:“没看够。”
粟云气结。
见云书谣一直盯着自己看,当真是半点要回避的意思都没有,粟云气得想要起身,却是不等他动作,云书谣眼疾手快在他身上点了几下,他顷刻瘫软在床,浑身彻底没有半丝力气,只觉被云书谣点过的穴道处酥酥麻麻的疼。
粟云知道,这是点穴的功夫。
休养几日好不容易蓄起的力气被彻底抽走,粟云眼尾止不住的泛红。
见粟云眼尾泛红,云书谣一个头两个大,她发现美人羞愤难当的模样比落泪更有杀伤力,她投降。
云书谣:“行了,我让小语来给你上药,这总行了吧。”
云书谣赶忙起身出去唤小语。
小语进来时,见到粟云双手被绑着举过头顶,他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没忍住问屏风另一面的云书谣,“阿谣小姐,你对他做了什么?”难怪美人殊死反抗!
云书谣没好气地回答:“他身上的伤裂开了,我要给他上药,但是他乱动,所以就只能绑着他。”
这个回答小语觉得合情合理。
于是小语开始宽慰粟云:“公子不要见怪,阿谣小姐只是想帮你上药而已。”
粟云惊讶和不解地看着小语,云书谣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扒了他的衣服又是抹又是涂,这合乎礼仪吗?
粟云未从小语的神情中看出小语有哪里觉得不妥。
最终他选择闭嘴。
小语解开粟云被绑着的双手,褪下他的亵裤,继续为他上药。
上完药后,小语对粟云道:“公子身上涂了药,我就先不为公子穿衣服了,待明日药被伤口吸收后,我再来为公子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小语替粟云盖好薄毯,又安慰他:“公子你放心,阿谣小姐是个很好的人,她绝对不会欺负你的。”
“她就睡在屏风那面,夜间你若是有事,可以唤她。”
在小语看来,没有比云书谣更好的姑娘了,一直都是云书谣护着他和公子,以及醉乡楼所有人,若不然,他和公子,还有大家,都不知道会被外面的人怎么欺负。
小语的话让粟云惊住,所以说,云书谣和他住同一个房间?
不、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也行吗?
不给粟云疑问的机会,小语打着哈欠走了,今晚忙着招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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