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等他上钩
【那个细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皇宫禁庭。
夜色已然深沉,王皇后已然就寝,殿外一阵嘈杂,愣是将她吵醒了过来。
“什么人如此喧哗?”王皇后瞪着眼目。
一个婢子小跑过来,道:“回皇后娘娘,是……是杨大监突然派人前来,说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儿。”
王皇后蹙眉,道:“这么夜了,什么事儿如此着急?”
她又道:“人呢,叫他进来。”
“是。”
一个小太监很快走了进来,他手中捧着精致的锦盒,道:“拜见皇后娘娘。”
王皇后道:“杨大监着你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正是呢。”那小太监送上锦盒,道:“请皇后娘娘过目。”
王皇后很是奇怪,往常都是自己上赶着巴结杨世仝,杨世仝可从没有送过什么礼物给王皇后,今日倒是新鲜了,不止如此,还是深夜派人送来的。
“你可知……”王皇后道:“这里面是什么?”
小太监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里面自然是杨大监送给您的贽敬之礼,还请皇后娘娘亲自过目,一看……便知。”
王皇后实在太奇怪了,便让婢子托着锦盒,亲手打开。
咔嚓——
“啊啊啊啊!!”
“啊!”
婢子和王皇后的惨叫声连成一片,交错编织。
锦盒的密封性很好,随着盒盖敞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一双血粼粼的断手躺在里面。
婢子没有防备,吓得尖叫,手一抖,直接将锦盒打翻,好巧不巧打在王皇后的身上。
吧嗒——
断手凉丝丝的,没有一点子温度,王皇后惨叫连连:“什么东西!!快——快拿开!救、救命!!”
小太监本分的站着,一点儿也不惊讶,弓腰回答道:“回禀皇后娘娘,这正是杨大监送给娘娘您的贽敬之礼。杨大监还想问问皇后娘娘,见到这双手,是不是觉得很是眼熟?”
“这是什么!?”皇后娘娘抖掉身上的血手,可血迹还印在她的衣衫之上,尖叫道:“我怎么可能识得!?”
小太监道:“这正是皇后娘娘您的侄儿,王邕的手啊。”
“什、什么?!”王皇后瞪着眼睛,呼吸急促。
小太监道:“杨大监还托奴给皇后娘娘带一句话,说王邕的手不干净,总是
想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子的手也没什么用处……不如砍了。”
小太监说完也不等王皇后的回答施施然转身离开谱子极大。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殿中传来婢子们的惊呼声大喊着:“皇后娘娘晕倒了快去请御医啊!快去!”
金满楼临时歇业一日很多食客赶了一个早集但是却赶上了金满楼的闭门羹。
“怎么回事?今日为何歇业?”
金满楼的掌柜笑脸连连:“不好意思各位贵客今日王大厨身子不适金满楼歇业一日您明日再来明日再来啊!”
掌柜的笑意很是僵硬因为他知晓王邕根本不是病了而是断了双手如今半死不活的如何还能做厨?
虽说王邕的手艺其实也就是一般可他还有手现在连手都没了还谈什么手艺?
掌柜的将食客送走转头回了金满楼里面那脸色瞬间落了下来恶狠狠的道:“都是你!都是你!”
他指责呵斥之人自然是权子兰。
掌柜的指着他的鼻子:“是不是你故意的?!你好狠毒啊竟然要王邕的命!”
权子兰笑眯眯的道:“哎掌柜的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砍掉王邕一双手的人是杨大监你若是有怨言去找杨大监啊与我何关?再者说了王邕现在活得好好儿的我可没要他的命。”
“你——你……”掌柜气的发抖:“你这般祸害金满楼你竟还有脸前来?”
权子兰一抖折扇扇得很是轻巧道:“我为何没有脸前来?我今日前来便是收拾东西离开你这腌臜之地的。”
掌柜的瞪眼:“你要离开金满楼。”
“正是!”权子兰回答的十足干脆毫无留恋道:“往日我留在这里全都是想要报答老掌柜的知遇之恩
“哈哈哈!”掌柜的笑起来很是轻蔑鄙夷道:“权公子啊!便算你们权家是江南的地头蛇可是我们金满楼那是京城的地头蛇!后背还有皇后娘娘撑腰你如今得罪了王邕便是得罪了皇后娘娘!”
掌柜的压低声音:“你知晓的我们不敢与杨大监执拗那还不敢于你执拗么?你看着罢只要你离开金满楼决计没有一个馆子肯要你!只要我一句话你便在京城里混不下去!”
“谁说没有人肯要他?”一道声音传过来。
马车咕噜噜的停在金满楼跟前,一只白皙的手掌打起车帘子,年轻男子从里面探出头来,微微一笑,正是叶宁!
叶宁道:“权公子人脉宽广,又有打理酒楼的才能,走到哪里不是吃香?您们金满楼有眼无珠,可不要妨碍权公子的大好前程。”
“你是什么人?”
掌柜的显然不识得叶宁。
叶宁幽幽的道:“不才正是宁水食肆的东家。”
“是你?!”掌柜的显然大吃一惊,没想到宁水食肆的东家,竟然是这么一个看起来年轻清秀的哥儿。
掌柜的很快反应过来,道:“一个小小的宁水食肆,别以为有人给你们撑腰,你们便能猖狂了!这里是京城,不是云江镇!”
叶宁道:“这就不劳烦你担心了。”
他说着,看向权子兰,道:“权公子,不知你有没有意向,来我宁水食肆做管事?兴许我宁水食肆能给你的月例钱,不如金满楼那么阔绰,但我叶宁可以担保,你在我这里是做管事的,不必看旁人脸色,也不必卑躬屈膝,丧失尊严。”
权子兰惊讶的道:“你……愿意收留我?我可是得罪了金满楼的人。”
掌柜的道:“无错!他得罪了我金满楼,在京城再无立足之地,我劝你还是不要蹚浑水!以免……”
不等掌柜说完,叶宁也不想听他叭叭叭的瞎说,对权子兰道:“权公子说笑了,你得罪王邕,还不是因为我的事情?这浑水,我蹚定了!再者说,这如何能是收留?权公子的才德有目共睹,若是只会游走花丛,可带不动这般多的食客,不是么?”
权子兰一直都是花花公子的形象,很多人都觉得,他能带动金满楼的客流,完全是因为那张漂亮标志的脸蛋儿,根本没有什么旁的本事儿。
但叶宁不这么觉得,权子兰能说会道,很懂得话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叶宁本不是一个很多话的人,至于他的徒弟崔岩,是个愣头青,只会做菜,宁水食肆正好缺少这样一个人。
权子兰深深的看着叶宁,突然有一种难遇知音的感慨,心窍中热血沸腾,道:“好,叶宁,我便跟着你干了!”
叶宁笑起来:“权公子,你还未问我给你开多少月钱呢。”
权子兰道:“月钱?我们江南权家还缺月钱么?便是倒贴,只要是叶宁你,我都跟着你干!”
金满楼
的掌柜听着他们的话,气得浑身打颤,这可是金满楼的大门口,宁水食肆的东家跑过来挖人,两个人还相谈甚欢,这不是打脸么?而且是跳起来往脸上打。
叶宁道:“权公子上车罢。
“好嘞!权子兰登上车子,兴致勃勃的道:“叶宁我跟你……说。
权子兰差点咬到舌头,因为车上……还藏着一个人。
——蒋长信。
蒋长信一直坐在车上,叶宁去哪里,他自然是去哪里,尤其权子兰是个花花公子,很爱颜色,第一次见到叶宁便看直了眼睛,蒋长信自然不放心他们单独见面,自然要做狗皮膏药,紧紧的贴着叶宁。
蒋长信抱臂坐在车中,眯着眼睛,戒备的盯着权子兰,权子兰一时压力巨大。因为有蒋长信这个天生的影壁,权子兰也坐不过去,干脆在对面规规矩矩的坐下来。
“权公子,叶宁道:“如今你也是我们宁水食肆的人了,我想在京城里开一家分店,只是我们初来乍到,也不知这京城的地面儿如何,还劳烦你选一选店面。
“没问题。权子兰点头道:“交给我好了,我以前的那些食客里面,正好有几个人都要盘铺子呢,我给你问问。
叶宁微笑:“那便多谢权公子费心了。
叶宁一笑起来真好看,可是好看归好看,权子兰却觉得压力甚大,蒋长信的眼神本就狠呆呆的,叶宁一笑他的眼神更是狠戾,阴霾的好像数九寒天……
“主子,主子爷。
他们刚下车,程昭迎上来,道:“阿直来了。
自从进了京城之后,阿直很少与他们走动,一来是绣衣司的事情很忙,都需要他这个绣衣司使亲力亲为,二来也是因为有细作的缘故,阿直不方便与他们走动。
今日阿直却来了,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
叶宁和蒋长信进了屋舍,阿直正站在屋舍里,似乎等了很久。
“你们回来了。阿直道。
叶宁道:“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阿直蹙起眉头,道:“我也不知这是不是重要的事情……日前细作的事情,我仔细的排查了整个绣衣司,但是并没有在绣衣司中找到什么可疑之人。
阿直又说道:“绣衣卫都是我一个一个排查的,他们都不可能是细作,可是义父放在金吾卫中的眼线又回禀,亲耳听到杨世仝说过,细作就是绣衣卫。
叶宁的眼眸一动,
细作就是绣衣卫……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并没有立刻开口。
阿直是来将这个结果告知他们的在细作还未露出水面之时请他们小心谨慎很快便离开了。
叶宁送走阿直一回头便见到蒋长信微微皱着双眉一直沉默不语好似在思考什么。
只不过半日权子兰便找来了好几家不错的店面还把店面的图纸拿来给叶宁参详叫他考虑考虑从这些店面中选出一个。
叶宁和权子兰探讨了大半天眼看着天色都已经黑了却不见蒋长信的踪影。
若是按照平日里蒋长信喜欢吃味儿的秉性叶宁但凡和权子兰说上一句话蒋长信都要吃味儿很久眼下却是稀奇了一点子动静也没有。
“叶宁?”权子兰道:“叶宁?这些店面如何你若是不喜欢我再找更多的便是。”
叶宁收回神来笑道:“这些店面都很好我再仔细考虑考虑。”
权子兰点头道:“好你慢慢的挑选毕竟是开店自然要精挑细选至于这些铺子你放心好了那些掌柜的都说我给留下来在你挑选仔细之前他们不会盘给旁人的。”
“还是权公子面子大。”叶宁道。
权子兰不好意思的道:“也没什么。”
时辰晚了权子兰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也是有底线的自然不会对有夫君的夫郎出手将图纸卷起来道:“那你早些休息我也回去了。”
二人在正堂分开各自回房歇息。
吱呀——
叶宁推开屋门
他将灯烛点上刚要退掉外袍眼目突然一聚发现桌上放着一样东西看起来是信件似的。
他拿起那样东西立刻冲出大门。
蒋长信正好回来见到叶宁跑出来道:“宁宁怎么了?”
叶宁来不及回答抓住一个路过的仆役道:“有什么人方才来过这里么?”
仆役奇怪的道:“小的没有见过什么人啊叶老板和蒋郎君下午都不在院落应该无人进来才是。”
“到底发生了何事?”蒋长信奇怪的道。蹊灵九四刘散妻散聆
叶宁拉着蒋长信回了屋舍反手关门这才将那封信件拿出来递给蒋长信。
蒋长信的目光同样狠狠一震只是普通的信件但上面写着——曲清烟三个字。
蒋长信沉声道:“
不可能,曲清烟已经**。
还是蒋长信亲手了结的曲清烟……
叶宁道:“我也是怕有人故弄玄虚,拆开看看罢。
蒋长信将信件拆开,头一行小字写的便是——杨世仝之细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蒋长信的脸色沉下来,叶宁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化,继续往下看去。
是约蒋长信一个人见面的书信,以杨世仝的细作为诱饵,让蒋长信今夜子时,去京郊一见。
落款正是曲清烟。
叶宁道:“曲清烟难道没有死?
蒋长信沉默不语,他的剑法自己最清楚,曲清烟已经死的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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