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食髓知味
【陛下太笨了】
蒋长信见到叶宁的脸很红,担心的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哪里不舒服?”
叶宁也看不到自己的脸色,抬手摸了摸,并不觉得烫,只是身子很疲惫罢了。
蒋长信立刻靠过去,用额头抵着叶宁的额头,道:“你发热了?”
叶宁一脸迷茫,发热了么?
“来宁宁,快躺好。”蒋长信小心翼翼的扶着叶宁,让他轻轻的躺回去,仔细盖好锦被。
这一连串儿的嘘寒问暖,温柔又小心,哪里像是平日里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新皇,自从新皇即位,大多数人都没见到他笑过一下,更别提如此温柔了。
宁雅看着这一幕,胃中的酸意翻滚,滔天而来,道:“陛下!!他根本不是叶宁,你不要被他骗了,他只是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叶宁,故意勾引陛下的!使出一些狐媚子的手段,纯粹只是个卑贱的村夫……”
他说到这里,蒋长信抬起头来,眼神冷冷的凝视着宁雅,道:“掌嘴。”
宁雅吓了一跳,蒋长信的目光环视四周,森然的道:“怎么?你们听不到朕的命令,都抗旨不成?”
因为蒋长信想让叶宁安心休息,所以殿中并没有任何宫人,也没有任何侍卫,这才叫宁雅钻了空子冲进来,眼下四周都是跟着宁雅的人。那些人听到蒋长信的命令,起初是面面相觑,犹豫不定。
宁雅可是他们的主子,若是打了主子,以后哪里有好果子食?
可是,新皇的脸色很难看,若是不听命……
几个人只是踌躇了一下,便不再犹豫,立刻上前,抓住宁雅的手臂,令他不能反抗。
“你们做什么?!”宁雅尖叫:“你们要反了么!?平时都是谁给你们饭吃!?”
“对不住了主子。”那几个人为难极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甩起手来,啪——
“啊!!”宁雅惨叫一声,被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蒋长信满意的点点头,道:“他们若是抗旨不尊,那才是真的反了。”
他抬起手来轻松的摆了摆,道:“继续,朕没有喊停,便不要停下来。”
几个人恭敬的应了一声,继续抓住宁雅,啪啪的开始抽嘴巴。
“啊!别打了,不要打了……”
“救命啊——”
“陛下!陛下!我错了!宁雅知错了!”
“宁雅也是太过
爱慕皇上,所以才……才……”
蒋长信幽幽的道:“哦?爱慕朕,便给朕下毒。”
“不不不!”宁雅使劲摇头:“不是下毒不是下毒,是下药……”
他的话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口,感觉自己掉入了圈套,竟然承认了这等龌龊的勾当。
蒋长信眯起眼睛,道:“你承认便好。”
宁雅面颊肿的老高,好似发面的馒头,说话都不利索,一张口便觉得生疼,哭着道:“陛下明鉴,明鉴啊……不是我,不关宁雅的事情,是……是太上皇……”
宁雅干脆把太上皇抖落了出来,就和叶宁说的一样,太上皇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想要拉拢有钱的宁雅,所以让安插在蒋长信身边的太监,在殿中点了焚香,加了助兴的药物,想要让宁雅和蒋长信生米煮成熟饭,可是谁想被叶宁破坏了。
宁雅说到这里,只觉得脱力,咕咚一声瘫倒在地上。
蒋长信不再看宁雅,温柔的对叶宁道:“宁宁,朕还是给你找御医过来罢。”
叶宁摇头道:“没事儿,只是有些困倦,想要补眠罢了。”
蒋长信知晓叶宁面皮子薄,所以不想见御医,道:“那好,你先休息,朕去处理一些事务,一会子便回来。”
叶宁知晓,蒋长信要处理的事务,自然是太上皇有关的事情,于是点点头,道:“不必管我,你去忙罢。”
蒋长信给叶宁盖好被子,甚至当着众人的面,在叶宁的头上落下一吻,与叶宁重逢,似乎心情不错,任是谁也无法打搅蒋长信的欢心。
叶宁脸上一红,瞪了一眼蒋长信,不过在蒋长信看来,绝对是宁宁给自己抛媚眼儿呢,真好看。
蒋长信一转头便冷下脸来,道:“把宁雅扣起来,去见太上皇,当面对质。”
宁雅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昏厥了过去,也不知是不是想用昏厥搪塞过去,但蒋长信可不给他这个空子钻,让人将宁雅拖出偏殿,一路拖拽着离开。
太上皇的寝殿之中。
昨日燕饮,太上皇多饮了几杯酒,今日起得有些晚。
他刚一起来,蒋长信身边的大太监便过来了,太上皇心情不错,道:“昨晚……成事儿了么?”
那大太监笑起来,笑容颇为猥琐,道:“回禀太上皇,一准儿成事了,听宫人说,昨日陛下都没有离开过偏殿,我半夜过去了一趟,在外面偷偷的窥听,哎呦喂,那里面……孟浪
的紧呢!”
大太监侃侃而谈:“都说陛下冷清冷性,若小臣说啊,就是陛下忙于政务,根本没有开窍儿,太上皇您倒是做了一件好事儿,往后里陛下懂得后宫的好处,还要感谢太上皇您呢!”
“哈哈哈!!”太上皇笑起来,道:“那便好,我还以为皇儿是个什么硬石头,原来也逃不过这些床笫之事。”
他说着,又道:“毕竟皇儿没有从小养在我身边儿,这般大的年岁才回来,怕是以后与我不亲近,养不熟,若是有人能经常给他吹吹枕边风儿,倒也是好的!”
太上皇刚说到这里,突听轰——一声,殿门打开,有人不经通传直接闯了进来,那人阔步而行,一脸冷漠肃杀,正是他们口中养不熟的蒋长信!
蒋长信走进来,凉丝丝的道:“父皇这一大早上如此欢心,所谓何事?”
太上皇一愣,道:“策儿啊……你、你怎么过来了?”
蒋长信幽幽一笑,可是他的笑意根本没有达到眼底,甚至只是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道:“这不是来恭喜父皇么?您养了一条好狗。”
嘭!!
蒋长信劈手将什么东西砸在地上,是那只香炉!
大太监下意识捂住口鼻,太上皇也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生怕香粉飞溅过来。
只不过香粉燃烧了一晚上,已然只剩下灰烬,便算是有点残余的味道,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蒋长信故意问道:“父皇何故躲避呢?难道……您知晓这其中装着加了料的香粉?”
太上皇自然不可能承认,打死也不会承认,装傻充愣的道:“什么?皇儿你在说什么?我实在是听不懂。”
“无妨。”蒋长信侧目看向大太监,道:“父皇您听不懂,他一定能听懂。”
大太监吓得面无人色,咕咚一声跪在地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臣……小臣也听不懂……”
“是么?”蒋长信道:“你在香炉中加东西的事情,还有许多宫役都知情,你若是搞不懂无妨,可以叫那些宫役过来,与你当面对质。”
“不不不——”大太监吓怕了,使劲磕头道:“小臣也是……也是……”
他瞥眼看向太上皇,想让太上皇救他,可是太上皇眼睛一转,立刻一脚踹过去,道:“刁奴!原来是你干的?”
大太监被踹得一窜,直接滚在地上,他爬起来,对上太上皇威胁的目光,便知晓太上皇不想暴
露,于是硬着头皮道:“是小臣……是小臣自作主张。小臣也只是、只是担心陛下思念结发夫郎,所以……所以才想找人为陛下排解郁结,陛下饶命啊——
“这么说来,蒋长信道:“都是你一个人,自作主张?
“对对对!大太监使劲磕头,他明白,只有抱住了太上皇,才会有人救他。
蒋长信却道:“但有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带上来。他挥了挥手。
几个人押送着被打成了猪头的宁雅,从殿外便走进来。太上皇第一眼愣是没有认出对方是谁,道:“这是何人?!
宁雅咕咚跪在地上,道:“太上皇,您给宁儿做主啊!为宁儿做主啊!
太上皇一惊,这是宁雅?怎么被打成了这个模样?如今宁雅与蒋长信成没成好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蒋长信心狠手辣,揪住这件事情不放。
太上皇立刻否认:“我可不识得你,如何给你做主?
宁雅愣住了,他知晓太上皇想要舍弃自己,宁雅一直以来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并没有那大太监如此逆来顺受,大喊着:“是太上皇叫人给陛下下药的,不关我的事!
“放肆!
宁雅叫道:“陛下,是真的!千真万确,是太上皇!宁雅此次进宫献寿,虽有攀附之心,但绝想不到下药,是太上皇主动找到我,他说……他说可以让陛下与宁雅成就好事,事成之后,定然扶宁雅为大梁的皇后!陛下,饶了我罢!
宁雅指着大太监又道:“他曾经是太上皇身边的老人,他都听太上皇的,药就是他下的,不信你问问他!陛下你问问他!
太上皇被指控,丢光了颜面,狠狠瞪着大太监。
大太监浑身颤抖,跪在地上哐哐磕头,道:“陛下明鉴!陛下明鉴——是……是小臣,都是小臣自作主张,都是小臣……
蒋长信冷笑一声,他明白这个太监是什么意思,他一力抗下所有的事情,便是为了让太上皇回头能捞他,可惜……
蒋长信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蒋长信的嗓音低沉,带着一股冰凌的寒意,毫无慈悲与怜悯:“刁奴自作主张给朕下药,今日是下药,明日便是下毒,朕的身边如何能留下如此隐患?
他的嘴唇微微张合,道:“拖下去,大辟。
大辟便是**。
大太监一愣,结结实实
的愣住了,侍卫冲进来拖住他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大喊着:“太上皇,救我啊!救命!小臣都是为太……”
不等他说完,太上皇又是一脚踹过去,呵斥道:“胡言乱语什么?快,堵住他的嘴再拖下去!”
侍卫刚要堵住大太监的嘴,蒋长信却道:“临终遗言了,其言也善,便让他说。”
大太监一脸死灰,再无所顾忌,尖声大叫:“是太上皇!是太上皇说陛下从小没有养在宫中,没有养在身边,陛下您一回来,太上皇便被逼迫退位,恐怕以后更没有好日子,所以才想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想要控制陛下!小臣也是奉命行事啊陛下!”
大太监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太上皇气急败坏:“住口!休得挑拨我与策儿的干系!”
“哈哈哈!!”大太监突然笑起来:“你这个伪善的太上皇!当年扳不倒十常侍,窝窝囊囊的做阉人的傀儡!如今陛下扳倒了十常侍,你反而觉得是陛下抢了你的风光,退位让贤都是假的!假的!说到底是你没有本事,又眼红自己的儿子!!!”
“反了反了!”太上皇呵斥:“拖出去!快拖出去大辟!”
蒋长信很乐意看到他们狗咬狗一嘴**的场面,挥了挥手,道:“拖出去。”
大太监一路高亢大笑,似乎想要在临终之前,把太上皇的伪善脸面全都揭露出去,让每一个宫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偏偏,蒋长信不让堵住大太监的嘴巴……
很快,大太监被拖出去,咒骂的声音越来越远,咕咚一声,宁雅吓得瘫在地上不停磕头:“饶命啊!陛下,陛下饶了我罢!”
蒋长信看都没看一眼,道:“宁雅鞭笞三十,转运使教子无方,卸去官帽。”
鞭笞三十!宁雅一个哥儿,平日里娇滴滴的,连打嘴巴都受不得,更何况是鞭笞。普通的侍卫鞭笞三十,都要退一层皮,丢了半条性命,换成了宁雅,岂不是整条性命都保不住?
宁雅大哭大叫,蒋长信没有一点儿怜悯,冷漠的道:“拖下去。”
很快,殿中平息下来,只剩下太上皇粗重的喘息声。
太上皇又气、又怒、又惊、又怕,脸皮烧烫,却还是硬着头皮,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道:“策儿,为父……”
他说到这里,蒋长信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道:“父皇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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