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纪成安手搭在方向盘上,吊儿郎当地打电话。
对面一阵嘈杂,温润的男声同穿夹克的中年人礼貌告别,他对着手机,眉眼疏朗:“刚从你领导办公室出来。”
“他真能扯的,不就是拍个破纪录片搞这么大阵仗,把人都喊上也不嫌事多。”
纪成安翘着二郎腿,摆足了领导架子。
“要我说,就该让老头自己开车去接。”
程知聿轻咳两声,纪成安没发觉他的提醒,继续叭叭,“我们这些出力的底层群众连个好听的名头都没有,就得一脱鞋拍老蒋面前,‘老子不干了!’”
“是我疏忽,没想到小纪意见这么大,既然这样,那你休息吧!”那身行政夹克气歪了胡子。
纪成安骂程知聿不给力,嘴上却一副谄媚模样,“怎么了领导?您找我什么事?我刚上厕所去了,哎呀这小孩就是不懂事谁叫你拿哥哥手机玩!一边去!”
程知聿默默避开蒋纪兰发笑的眼神,纪成安的弟弟今年初刚办满月酒,才短短几个月就能说出一口流利的话。
实在佩服。
等到对面终于没有说话声,他小心询问:“走了没?”
“走了。”程知聿好笑,他纪成安读书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工作了反倒缩起脖子来。
他难得正经。
“今天小张请假我们少辆车,你能不能来帮忙?也不知道带那么多破烂玩意儿做什么。”纪成安小声嘟囔。
“什么时候。”
……
再落地溪江,危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见她抱着手臂,导演贴心递过冲锋衣。
危涞笑着摆手,眼神亮亮看着白胡子老头,被Kurt撞撞胳膊,她上道地感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Kurt皱眉,“听不懂。”
危涞不管他,三角墨镜别在发上,露出光洁的额,脂粉未沾,依旧可爱。
她小学时就看过菲利普导演的剧,说起来不是因为她喜欢,而是危景媛喜欢,一幕山崖诀别的悲惨爱情,是电视荧幕的常客。
她看着坚强的危景媛为了电影里男女主角最终有缘无份而落泪,茫然去握母亲的手,反被她紧紧抓在手中。
朗禄不喜欢这类伤春悲秋的电影,他有自己的大男子主义,所以常常是危涞陪着母亲从片头曲一闪而过的大本钟开始,直到片尾再次出现的泰晤士河。
想到这里,危涞朝着Kurt的后脑勺,轻轻说了句:“谢谢你。”
等他反过头来,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笑脸。
Kurt耸耸肩继续向前走。
她的笑脸在看见那辆车时一瞬间凝住,熟悉的车标外观,她曾经坐在后座看见男人优越的眉骨。
危涞的心,一下一下,跳得厉害,透过前窗,看见干净的手松松搭在方向盘上,袖口挽起一截,漏出有力的腕段。
负责人热情地招待,帮着把摄影器材搬上车,对着队伍里唯一一个黑发黄皮肤的中国人,“女孩子先上车吧。”
危涞皱眉。
他的车离自己最近,她记起那天晚上不欢而散,脚步子没能迈动。
车门被人打开,那人踩出一双长腿。
“……”危涞沉默,墨镜小弧度向下滑了一下,她默不作声走向后面这台车子,简直无语。
她记得他,和程知聿一起上山救援的队长。
他也记得她,张开手臂双手在空中挥舞,“危小姐!”
“哦,你好。”
“上我的车吧?”
“不用了。”危涞拖着行李箱继续往后走。
被纪成安一把抓住拉杆,眼神暧昧,“别害羞嘛,我知道的,你和……”
他还未来得及说出那人的名字就被坏脾气的女士甩了冷眼,“纪队长,之前的事谢谢你,但是我记得我们并不熟吧。”
纪成安一怔,缓缓放开了手。
“我去!你不知道她有多拽!”纪成安学着危涞的语气,“我们不熟~”
向仲明拿着酒起子,往纪成安头上一敲,“我有没有说过进店换鞋?”
纪成安捂着头,大喊:“我又没出任务换什么鞋!”
阿姨手提拖把站在他带进酒吧的泥印子上,表情漠然,纪成安心虚,抢过拖把,“谁这么没道德?”
“你怎么不当着他的面说?”向仲明提起他吐槽的事。
纪成安大声:“我疯了吧!”
他只猜测两人冷战,看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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