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萍撇撇嘴,我信你的邪。
嫌弃归嫌弃,赚钱的机会那是分毫不能错过,哭坟她据理力争替二儿媳抢到一个名额就和沈静淑推着粪车到路边,等着队伍里的人挨个产粪。
沈静淑也没想到自己混成这样,还要路边捡粪。
她鼻子也塞了长长的布条,季文艺去哭坟组,剩下的林君华就跟着沈静淑一起过来挑粪。
不得不说,沈静淑是真喜欢这个儿媳妇,面对粪土势力面不改色,推着粪车都能走得虎虎生风。
几人按照那送夜香的大叔说的地方,总算来到说的庄子。
还好她们只负责送粪,不负责浇粪,粪车放到这边,她们到外面去等待。
望着这一望无际的土地时不时飘过来的地气味,沈静淑感叹这才是正儿八经无公害无污染,小菜叶子到时候肯定长得绿油油的。
即便短暂的接触,她都能感觉自己被腌入味了。
庄户人家结钱也干脆,不问粪质如何,量是达标了,换来一长串的铜钱,几人总算露出笑容。
闻到鼻尖传来的味道,怕这味吸入肺里,只能抿嘴。
到了集合地点,银钱挨家挨户下发出去,有杰出“粪献”的能分到一文钱。
这种无本买卖,她们还是很乐意接受。
算了下抛去借车的租车钱,剩下来的本钱她和周翠萍摊,每个人还能摊到五十文钱,周翠萍赚钱的兴头被这粪燃起来了,打算再催着大家伙产点,奈何一个个吃得少已经尽力。
粪车还回去后,沈静淑都能时不时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粪水味,真是快把自己熏吐了,吃饭都一股子粪水味,赚钱不易啊。
周翠萍现在更加期待自己儿媳妇出去能有啥收获。
沈静淑从王老汉那得知,这些去哭坟的还要替人家守着,要哭整整三天哩,那边还不同意哭坟的中途换人,所以选去的人一个特点能哭,不间断的哭。
几天后,队伍准备收拾出发了,只等哭坟的人回来。
沈静淑见到闺女的一刹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闺女似乎更胖了,还有这说法??
“哎呦,文艺,你这眼睛咋肿成这样?”
季文艺现在是想哭也哭不出来,嗓子哑了,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跟着去哭坟的人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此刻也蔫了,一问才知一个个嗓子哑了,说不出话。
薛神医给他们煮了清火的茶,喉咙这才好点。
季文艺扯着她的公鸭嗓子控诉那家人就是周扒皮,哭还嫌弃声音不够响亮,她扯得嗓子喊,喉咙都哑了,吃饭连口水都不给喝,馒头是生生咽下去的。
现在的她说话声音像是在沙地里摩擦,听的人很不舒服。
“文艺,来喝点水润润喉咙,不说话了娘都懂得啊。”
小丫头估计长这么大都没做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从兜里掏出几个窝窝头,比划着,原来是她想着家里孩子们没吃,哥哥也没吃,主家窝窝头管够,她自己吃饱了干脆带点。
临走的时候,主家看她们表现不错也没计较,这算意外之喜去帮忙哭坟的全都带回来很多馒头。
周翠萍数着自家儿媳妇哭回来的馒头,撇着沈静淑家打听她家带回来多少个,生怕自家少带一个亏了。
用剩下的钱进城换了点粮食,队伍继续出发。
吃饭这回事就是当时吃得饱饱的过段时间运动运动就消耗完了,季文艺就是如此,当时她觉得自己馒头总归吃饱了,没想到回来一走,馒头消耗掉,肚子饿的更快。
众人深一脚浅一脚逮着自己还回来的粮食继续上路。
季子安路上还捉到过清晨散步的野鸡,这可把沈静淑他们高兴坏了,但是老何谢解差死死盯着,最后,一只鸡生生分了半只给他们,周翠萍家没分到气得她在背地里骂娘。
季癞子这段时间赶路以来老实的不行,也没找几个闺女麻烦,听季招娣说,他病了,就是那天晚上雨地里被赶走淋了雨,还被打,夜里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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