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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小说:

她不愿意

作者:

不如醉月

分类:

古典言情

雨后接连放晴,天空一碧如洗,城外漫山花树竞相争放。

郑善云最喜景明春,百花齐放时。此番好天气,她却病了。

整日缠绵病榻,医者出身的姑父孟义越来诊脉,吃了几计药仍不见好。

苏氏随妹夫来到正堂,前者望了望屋里,想着榻上面色苍白的侄女,忧心忡忡道:“云儿究竟怎么了?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来请安。”

“云儿脉象平稳如常,倒也无碍。只是面面容憔悴,忧愁经久不散导致气血不足。”

孟义越一身常袍,月朗风清,慈眉善目颇有医者风范。

在郑宅内,他未带药童,亲自领着药箱,“嫂嫂不必忧心,这丫头从来心思灵活,过两日去城外玩玩,走动走动当无大碍。”

“当真?”

郑宅人皆知,三小姐虽未大夫人亲生,却视若己出,平时珍贵得很。

直到孟义越再三保证,苏氏才放人走。返回屋内,郑善云已起身下榻,跪在地上等她回来,双臂拂过额头行大礼,“云儿罪过,让伯母随我忧心。”

“你这孩子!”

苏氏快步过去,急忙忙扶起郑善云。

隔着中衣,苏氏近乎能感受到郑善云的细骨,透着满屋药味。

郑善云不起,脸色苍白神情倔强。

“云儿,你整日到底忧心什么?”苏氏颤着声询问。

郑善云抬眸哀愁,她仔细观察着伯母神情,泪凝成珠,“您不要我了。”

这话如同剜苏氏的心一般,她道:“胡说什么傻话,伯母怎会不要你。”

“倘若伯母要将云儿嫁去长安呢?”

郑善云不由得提高音量,似质问又裹着几分愤怒。

苏氏神情一瞬慌乱,郑善云心沉到底,“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都城长安,据河西万里。远嫁无异于此生离家,难归故里。这般例子,郑善云不是没有亲眼见过。

“怪不得近来府中频繁长安妇人,原是伯母给我找的好姻缘。”

原来,到头来自己是一枚棋子,是一颗为堂兄前程铺路的垫脚石。

“河西已经传遍,伯母单瞒着我,是想做一场盲婚哑嫁的戏码吗?”郑善云轻笑,唇瓣勾起一抹嘲讽。

“你这是什么话?!”苏氏重了些语气,摔袖背过身去,“纵是我平日惯着你,如此目无尊长,逼人言语。”

屋内婢女垂首,不敢大声出气。

但很快,苏氏缓过神色,转身看向郑善云。

郑善云泪珠颗颗滚落,想求得苏氏可怜,断了这亲事。

十一年来,郑善云一直将苏氏当做自己亲母。四时八节请安从未断过,甚至苏氏染重病,她也是衣不解带照顾。

苏氏明知道,自己已有意中人。

甚至过了本月,自己便出孝期。

苏氏叹气,声音轻柔好言劝着,“伯母也是没有法子。”

“伯母当真狠心。”

苏氏不愿郑善云与自己离心,“你是郑氏嫡女,自是十里红妆,比长安城任何的侯门望族都要尊贵。”

再尊贵又如何。

这从来不是郑善云在乎的。

她只恨,凭什么?

自己要为堂兄以下犯上的话填平半生。

阳春四月,郑氏的城外庄子圈了一座山。

每年春时,郑善云都会来此小住几日,今日虽来得晚了些,好在未辜负好春光。

阳光透过树枝缝隙,海棠花瓣随风而轻落,好似怕惊贵妃椅上浅寐的女子,海棠花瓣随风而落,最后轻轻落在她散开的青丝。

海棠树下的女子睡得并不安稳,双眉微微皱着,似是梦见不好的事。

视线四周灰蒙蒙,又来了,又来了——又是那道背对自己的黑色身影。

梦中气氛压迫弥漫。

郑善云立在无人看见的黑暗。那人端坐高位,下首跪了一片人,个个背脊紧绷胆战心惊。终于有人不忍压迫,起身手持利刃向他刺去。

那人丝毫不惧,淡淡掀起眼皮,泛着血腥的眼眸直逼郑善云。

仿佛下一刻,他的手便要擒住自己脖子,而自己是那翻身而起的人。

“不要!”

无尽地逃跑,手在半空挣扎,怎么也破不掉这该死的黑暗。

手掌悬空,郑善云在扑腾中惊醒。

“云儿?云儿?”

郑善云睁眼,眼神空洞尚未从梦中回神。

“云儿?”

这遍不是假的,郑善云懵然侧首,眼神慢慢聚焦,最终视线落在身边单膝跪地的男子身上。

望着熟悉的人,一瞬间,郑善云怔愣地说不出话。

“砚之哥哥?”郑善云愣了愣,望着赵砚之,半晌伸手去碰他的脸。

温的,热的。

“做了什么梦,竟让你吓成这样。”赵砚之焦虑关切着,面色因紧张泛红。

脑中紧绷的弦忽然松泛,郑善云扑抱住赵砚之。

赵砚之笑了笑,刚要说「我在」,郑善云忽扑来。

怀中人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颈,随即缓缓而来的凛冽药香,耳畔受惊压抑哭声。

“我等你好久,还好你回来了。”

怀中人似比之前分离前还要瘦,赵砚之心快碎成渣滓。

“你何时回来的?”半晌,两人重要分开。

少女的惊喜溢于言表,眸中闪碎明光,比骄阳明媚。

两人一同长大,彼此亲近是两家人看在眼中,更何况此是在郑家的庄子山,四下是郑善云的贴身仆从,无人敢说什么。

“今晨刚到。听闻你身体不好,我心挂念。”

赵砚之一如以往温润和煦,连带着将郑善云鬓发挽在耳后的动作都轻柔至极。

“堂兄遭此一难,府中人心惶惶。”郑善云望着他,酸涩涌上鼻尖,她不敢开口说两人亲事。

“那安南王再位高权重,也越不过君王。”

赵砚之劝她宽心,“我的老师任尚书令,有劝谏君王之责。我已请恩师与昔日好友周旋,我启程回河西时,堂兄已然出狱。”

郑善云半信半疑,眼泪尚未凝散,闻之愣了,半信半疑望向赵砚之。

当真?!

倘若这样,自己是否不用替兄代之,嫁给长晋国公世子呢?

郑善云欣喜想着,连精神都好了些,她坐直身体,“真的吗?可为何我在府里得到消息是堂兄还在诏狱?”

“我何时骗过你。”赵砚之见状哪敢敷衍,连忙举手发誓道,“此番我若说谎,定叫我半生孤寡,不得好死。”

“不要胡说!”郑善云忙伸手捂住赵砚之的嘴,四下安静,静得只有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望着青梅竹马,一别两年,容貌未变,还好彼此的情谊逐日坚定。

郑善云伸手狠狠揪自己手,疼得她皱眉,再望着眼前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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