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约顿·维京及其亲友:
《关于约顿·维京之审判决议》
经查证,当事人存在叛教行为,经教会多次劝诫,当事人仍坚持恶行,且无忏悔之意。
根据《光辉法典》第32条,对叛教者约顿·维京处以绝罚。
你所拒绝的光,将成为焚烧你的火。
光辉教会】
简而言之,约顿被驱逐出教了。
闻鸢对此毫不意外,因为他自始至终都不像虔诚的信教徒。
真正让闻鸢意外的,是这份绝罚令的严重性。
北境人素来信仰宗教,光辉教会的教旨甚至被写入宪法。
因此,被光辉教会正式绝罚,不仅仅意味着精神上的放逐,更代表着社会性死亡。
绝罚令会被广泛地告知给亲属好友、同事恩师,从此,约顿不可以担任北境的任何公职,甚至不可以再踏足北境的领土。
闻鸢望着绝罚令上烫金的教廷纹章,忽然有种猜测:或许约顿早就在等这一天。
果不其然,第二日,约顿就让人拿下房内所有的女神画像。
画像上的木质边框甚至都没来得及拆,就被凌乱地堆在后花园的空地上。
约顿让人浇上汽油,随后将引燃物扔到那堆木头和纸张的混合物里。
火势渐大,借着风力,火苗高高蹿起,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虚影。
约顿满怀恶意的神情在扭曲的烟雾中若隐若现。
仿佛他正在看着自己的仇人一点点被火焰吞噬躯体,然后大仇得报。
女神在上,这得是多大仇?
闻鸢暗自心惊,耳边骤然响起一道嗓音,把她吓得不轻。
“他在干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艾薇悄无声息地站到闻鸢身旁,冷眼看着约顿的所作所为。
冷调香水的凉意从鼻尖晕开,闻鸢望着那头柔顺的大波浪长发,生生撤回后退的脚步。
“在烧女神画像。”她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然后她看到艾薇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对于常年冷脸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极度突兀的表情。
她站在原地,盯着约顿,周围气压低得可怕。
可惜约顿自始至终没看到她。
当然还有一种解释,约顿看到了,但根本不在意,他不想解释。
鉴于这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对抗路夫妻,闻鸢更倾向于后一种猜测。
艾薇耳边的蓝牙耳机闪了闪,她转身接起电话,踩着高跟鞋步履飞快,似乎不想多在这地方浪费一秒钟。
“召集项目组开会,重新评估与北境的合作……”
从那天开始,艾薇和约顿就陷入了某种奇怪的冷战之中。
他俩就像一对利益深度捆绑的商业夫妻,常常为了利益相互忍让,但又在某些时候无法忍住一巴掌扇死对方的冲动。
再忍都要成忍者神龟了。
闻鸢为了不触霉头,谎称自己的实验出了岔子,直接在办公室支了张行军床。
正好泽诺易感期也平稳了,她没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于是就快快乐乐、安安心心地在办公室住了下来。
不过她很快就乐不起来了,因为半夜老鼠啃东西的声音总让她梦回下城区的生活。
在连续做了两天的噩梦之后,她打通了方鸣玉的电话。
彼时他在和朋友聚会,音乐声震天响。
闻鸢说了前因后果,他耳朵聋了一样没听到,只捕捉到两个字“睡觉”。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他又碰倒了多少东西。
须臾,电话里安静了下来,他似乎跑到了楼梯间里。
“睡觉?你确定?!”
对面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空气都寂静到耳鸣。
等了半天不见他回复,闻鸢还以为信号不好,跟他反复确认道:“行吗?你给个准话。”
方鸣玉欲言又止,嗓音很低,楼梯间的回声将他的踌躇衬托得淋漓尽致。
“可以是可以,但……会不会太快了?”
“毕竟我们前几天才确认了关系……”
不堪入耳!不堪入耳!alpha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闻鸢捏着眉心,干脆地打断道:
“我说——我没地方睡觉,你家里有没有空房间暂时给我借住一下!”
“哦……这样啊。”知道会错了意,方鸣玉闷闷不乐地回答道,听起来似乎有点失望。
闻鸢气得脑仁疼,但生气之余还是嘱咐他不要酒驾。
他语气轻快,声音中掺着笑意,“放心,没喝酒。”
40分钟以后,闻鸢坐上了副驾,和他一起回到星海澜湾——另一个富人聚居区,拥有优越的海景视野和超长海岸线。
车开到地下仓库停下,灯都没熄,方鸣玉就迫不及待地把脸凑过来,死皮赖脸地追着闻鸢要吻。
闻鸢侧过脸,细碎的吻落在脸颊,伴着沙哑酥|麻的语调,“有没有想我?”
“想了想了。”
闻鸢答得随意,任由他在脖颈上留下一个个炽热的吻。
“哦——那你要怎么证明?”
他忽而抬头,在她的目光下,伸出舌尖,缓缓舔了舔闻鸢的下巴。
男性alpha的犬齿磨着那块敏感的肌肤。
因为仰着头,脖颈伸展着,皮肤上浸着一层薄薄的汗。
他穿了一件很宽松的白色T恤衫,领口宽大,靠过来之后,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的风景——
一条银色项链顺着精致的肌肉线条延展,胸肌鼓出丰盈健康的弧度。
略带挑衅的目光,伴随着下颌处湿漉漉的触感,让闻鸢内心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她眼神暗了暗,随手关掉车灯,车内车外陷入一片黑暗。
一双手轻轻握住alpha的脖颈。
“怎么证明呢?让我想想……”
鸢尾花香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双唇就能轻贴。
方鸣玉的呼吸凝固下来,他仰头,颇为紧张地等着这个吻。
可是等了半晌,对方却没有动作。
黑暗中,只听到女人轻笑一声,声音里满满的戏谑。
“你在紧张?”
方鸣玉急了,下意识地辩驳道:“才没有!我只是……唔……”
闻鸢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双手猛地一用力,将alpha的脊背按到靠背上。
唇一贴上,alpha便识趣地张开唇缝,迫不及待地和她交缠。
或许是好久没见面了,方鸣玉在各种意义上都有些着急。
闻鸢皱着眉,手指收紧,他呼吸一滞,忍不住闷哼出声。
“乖一点,否则什么都没有。”
冰冷的指尖牢牢扣在滚烫的肌肤周围,alpha的冷白肤色染上窒息的红。
湿漉漉的眼睛显得有点亮、带着圆润的弧度,没有一点攻击性。
“我知道……”他顿了顿,似乎有点窘迫。
裤子里紧绷的感觉并不是很舒服,但要求闻鸢帮他纾解肯定会把她惹恼。
于是他选择忍耐。
二人乘电梯上了顶层。
方鸣玉的家简洁利落,布置规整有序,装潢背景更是主次分明。
这让受尽极繁主义折磨的闻鸢十分舒心。
想到泽诺房间里复杂得犹如万花筒的纹饰背景,她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闻鸢所居住的次卧有一整面落地窗,从这里能看到星海港湾矗立着的金色灯塔和绸缎般平静的雾蓝色海面。
洗完澡后,她便靠在方鸣玉怀里鼓捣他设计的鲸鱼互动装置。
内部装置被她拆解下来研究,方鸣玉一声不吭,只是拢着她,时不时给她讲解设计思路,顺便聊会天。
“最近在忙什么?”
闻鸢理解得很快,几乎是一点就通的程度,不出十分钟便又把装置复原。
她抬起下巴,眼睛很亮很亮,常年敷衍冷漠的表情带了点生动。
“在给老鼠大王打工啊。”
他闷闷地笑起来,吻了吻她脸颊周围的发丝,话里带着难以察觉的纵容。
“那可真是辛苦了。”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算是赞同,随后又开始鼓捣手上的东西。
方鸣玉在心里默默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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