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条大鱼都成功被拖上了船,参与捕捞的大家伙累得直喘粗气,但当不经意之间对上目光后,立马就乐开了花,欢呼声、喝彩声瞬间连成一片。
但高兴过后看着躺在甲板上的两条庞然大物,大伙儿又不由得有些傻眼了,一群人围着它们小声嘀嘀咕咕:“这俩家伙也太大了点,咋弄啊?”
想到这两头海兽是几个獠人钓到的,众人默契地齐齐将视线转向那年轻的獠人头领。
覃蝉被人盯得有些不自在,因为她此刻也觉着两头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变得烫手起来。
她之前那会儿被那大白鲨勾起了火气,心底憋着一股气,想着一定要将这两头大鱼给弄上来,这会儿子真给弄上来,却也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该怎么处置。
这么大的两头海兽,单单靠他们这些人吃的话,可能吃上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吃完。若是腌制起来储存,且不说费工夫费盐的,他们这在旅途中的,携带也很不方便。
可也总不能辛辛苦苦半天抓上来的鱼最后又给扔回海里去吧?
她这边心里急得抓耳挠腮地还没想出个章程,那许寄略已经站了出来,提议道:“这么大的鱼咱们短期内显然是吃不完的,若是想制成鱼干也不太便宜,我看不如咱们先自取一些鲜美的部位分食,其余的则拆卖给船上其他人,覃娘子你看如何?”
许寄略一直念着之前这几个獠人在西江上的恩情,怀着报恩的心思道,“若是你觉得这事儿成,我一会儿就带人去将这鱼给卖了,届时再将卖的钱财交还给你。”
覃蝉想着这旅途还长,且不说这鱼本就是多亏了这些个镖师才能给捞上来的,她自己私心里为了日后的方便,也是想和这些个镖师打好关系,便说:“这便有劳许老板了,不过依我看,也不必换银钱,不如换些酒水、小食之类物什回来给咱们大家伙儿打打牙祭,咱在这船上大半个月间天的干粮咸菜嘴里都快没味儿了!”
“更何况这鱼能成功被抓上来大家伙都是出了力的,你就算是换了钱给我,我拿着也不安心啊!”
她这话一出,确是赢得了满堂喝彩,到处都是类似“覃娘子是个爽快人!”、“覃娘子仗义!”的声音。
许寄略也很高兴,这场景亦是他乐见其成的,当即也爽快应道:“好啊!那便这么定了!”
说定了下来处理事宜,于是覃蝉便着手带着木朵、桑吉二人开始着手拆解这两头海兽。
他们峒人祖祖辈辈都是靠的打猎采集为生,他们三人对拆解猎物自然手到擒来的,虽然这两条鱼大了些,但胜在骨骼结构并不复杂,处理起来也不在话下。
期间有镖师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的,都被她给回绝了,干这拆解猎物的事儿并不是人越多越好,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的。
覃蝉一手祖传的拆骨分肉的刀法不仅干净利落,还十分具有观赏价值,惹得围观的镖师眼热不已,就有按耐不住性子的上前打听:“不知覃娘子这手刀法师承何处?令师如今可还招收弟子?”
覃蝉手里动作没停:“祖辈上传下来的谋生手艺罢了,若是你感兴趣,改明儿我教你啊。”
那人没想到她这么慷慨,被惊喜砸晕了头,整个愣了一瞬,然后连忙道谢,末了挠着头不好意思道,“这……我这也没准备什么拜师礼,啊,对了!我带了一盆薄荷,明儿我分几株给娘子,这东西好养活,娘子可以拿来泡泡水改改嘴里的味儿。”
覃蝉见对方这么客气,这倒是稍微抬头看了那人一眼,是个猿臂蜂腰的劲装青年,薄荷确实是好东西,她也没拒绝,“那边多谢了。”
青年闻言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更显真切,连声道着“不客气”,退到一旁继续看她拆鱼。
周围的镖师们见有这等好事,也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搭话,有的说要送些腌好的肉干,有的则说自己还有半壶从长安带来一直舍不得喝的好酒,等鱼料理好后定要与覃娘子共饮几杯。
覃蝉手上忙着将鱼肉切成薄片,嘴上却也不慢,一一应下,偶尔还打趣两句,引得众人笑声不断,这你来我往之前,彼此间的气氛越发融洽。
覃蝉虽然嘴上大方,其实她也是有私心的,只不过她这私心和现下这些教徒弟爱藏一手的汉人师傅不太一样。
她们寨子现在全都搬下山耕种了,不再以捕猎为生了。打猎的机会少了,这这刀法用到的地方也就不多了,她也不想让祖传的刀法再过几代人就彻底消失,要是能有人继承下去甚至是发扬光大那自是极好的。
说笑间,那两头面目狰狞的巨型海兽就在覃蝉的短刀下,被拆分成了整整齐齐的几块。
覃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直起身望向许寄略询问道:“许老板,这鱼可还需要再切成丁,或是细条?”
许寄略看着整整齐齐的一排鱼块,忍不住对她竖起大拇指:“覃娘子当真是好俊的手上功夫!”
覃蝉大大方方接受了对方的夸赞,“哈哈哈,按你们汉人的话说就是,唯手熟尔。”又看了眼那一排排鱼肉,表示询问。
许寄略想了想,指着那一排黄橙橙的鲔鱼鱼块道:“可否劳烦覃娘子再将这些鲔鱼的鱼肉片成薄片?”
“要多薄?”
“越薄越好!”
“行。”
见覃蝉不问,他倒是主动解释道,“是这样的,这鲔鱼生吃蘸芥末吃最是美味,这鱼片越薄越是清爽可口,我想着咱们处理成鱼片去卖,定是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覃蝉点了点头,正要动作,却被拉希德给阻止了,他解释道:“是这样的,这船上多是大食人,他们大多是信教的,他们的教义里饮食方面是不能食用未煮熟的肉类和动物内脏的。”
“所以片成鱼片反而不好和他们换东西,这个样子就很好。”
听他这么解释倒是让人恍然大悟,许寄略笑着拍着拉希德的肩膀,“多谢兄弟了!如果不是你,咱们今儿指不定要白费功夫反而闹得个空欢喜。”
“你我兄弟之间,何必言谢!”
两人你来我往一阵,许寄略这才从鲨鱼块和鲔鱼块中,各挑了几块看起来就极好的肉出来,然后将指挥着几个手下人将余下的给打包起来。
覃蝉耸了耸肩,她有时真的是对汉人这你来我往之间的过分客气感到手足无措。
见这里没她什么事儿了,便带着桑吉、木朵退到一边,又将短刀上的血给仔细清理干净,归入鞘中,重新佩戴回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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