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末结束,顾一一和姜小海负责把瓷花盆送出去,除了送高一年级的老师,顾一一还提前打问到了高二年级的老师,送这些花盆时,顾一一直接以姜小海的名义送了出去。
导致的结果是,到了高二,姜小海被各科老师关心,连姜小海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自己也可以被纵容到如此地步。
高二的火箭班从两个班缩减到一个班,班上一共50人,成为年级精华中的精华。
代课老师也升级了一波,参与过高考出题的,评为省一级教师的,群英荟萃,把火箭班的试卷换成订制版,和其他重点班彻底区隔开。
难度升级,姜小海倒学得更得心应手。
数学老师上了年纪,是从一线退下来的,参与过高考命题,对姜小海疼爱有加。
上课布置的作业,数学老师第一个转过来,看姜小海的过程,低着声音,像姜小海的外公一样,“这个方法很好,还有第二种方法,在教材94页,你看一看。”
姜小海的同桌换成任迹,听见数学老师给姜小海透秘笈,先姜小海一步,把教材94页翻出来,“这94页还没讲呢,老师就让你看?”
姜小海平淡地回道:“老师让看,那就看呗。”
任迹挠了挠头发,自从和姜小海做同桌,出现了很多想不明白的事。
数学老师讲课总朝姜小海的方向,导致任迹没法搞小动作。
任迹没吃早饭,买了小零食塞桌兜,按照以往的习惯,任迹会趁老师侧过身体,朝教室另一半同学讲课时,偷吃一口,一口一口又一口,吃早饭花的时间,就能在第一节课上省下来。
但现在行不通了,任迹上课找不到老师背过身去的时候了,吃不到早饭,任迹的肚子总会在课堂上咕咕叫。
于是,任迹被迫改变策略,专门抽出时间吃早饭。
任迹是班上个子最高的,各项体育活动都有他的身影,性格大方豪爽,有的时候想不明白一些事,问姜小海的时候像个小学鸡。
“你化学怎么学那么好?”任迹一脸严肃,皱着眉头,手豁着衣领子。
姜小海觉得高二的时间很宝贵,承上启下,不想和任何人说任何无用的废话。
姜小海没有回答任迹。
任迹总被晾在一边,转过头,问后排的女生:“你化学考了多少分?”
后排女生把卷子正过去,让任迹看。
“90分。”任迹念着卷子上的分数,“没她考得高。”任迹用手指着姜小海,仿佛姜小海不是他的同桌,而是一个突兀地坐在他身边的陌生人。
后排女生把卷子收回去,一脸不爽,像是好意接受美食品尝,结果吃了一口屎。
任迹体育很好,学习成绩徘徊在年级二十名上下,尖尖的脑袋对万事万物都充满了好奇。
“你体育考试紧张不?”任迹问姜小海。
姜小海正在埋头学习,随口敷衍:“还行。”
“那就是一般紧张。”任迹貌似很孤独,很想找人聊天。
姜小海在心里笑了一声。
“男生引体向上,你能做多少个?”任迹说话不带脑子。
姜小海抬头,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任迹。
任迹笑得露出虎牙,“嘿嘿。”
任迹笑起来很憨,完全不符合他易建联一般的外形气质。
“我说800米,你们女生考的是800米,我刚说错了。”任迹说,一脸诚恳。
姜小海不想理会,但任迹笑得像小学生一样,让姜小海一瞬母性大发,劝道:“你能不能先学习。”
任迹的表情凝固住,吃了瘪,转正身体,把练习册掏出来,看了姜小海一眼,一只胳膊撑着脑袋,一副极度痛苦又引而不发的模样,像缺失关爱的多动症儿童。
任迹和班上的男生关系不错,一下课就跑出去打篮球,即使课间只有十分钟,他也要尽量打够十分钟。
打完球回来,任迹大汗淋漓,开始坐座位上脱衣服。
姜小海作为任迹的同桌,幸好本体是尼姑,不然每天被任迹的美好□□诱惑着,很容易擦枪走火,产生爱情。
任迹的T恤衫被汗打湿了,湿得透透的,连后排女生也惊呼:“任迹,你是出去淋雨了吗?”
姜小海一听“雨”字,立刻条件反射,想起自己忘带伞,再侧过头看一眼任迹,瘦削的身材,带点薄削的肌肉,从下往上裸露出来。
任迹脱衣服和大多数男生一样,揪住衣领向上提,一秒脱完。
姜小海的眼睛逐渐瞪大,“你没……”
本想惊叹任迹“没穿衣服”,结果下一秒,一个白色的小坎肩从脖子处掉下来,像展开的卷轴一样,盖住任迹的上半身,任迹一歪脑袋,问姜小海:“什么?”
姜小海打磕:“没,没什么……”
任迹看了姜小海好一阵,感觉姜小海要问什么,又突然不问了,搞得任迹一头雾水。
薛正其从后排坐过来,把校服盖任迹头上,嘴里骂了一句:“给你借的校服,二货,天天不穿衣服。”
任迹刨着头上的校服,因为手笨,撕刮了半天,愣是没撕刮出个一二三,像蒙着盖头的新娘一样,找掀盖头的沿儿。
姜小海下意识想帮任迹一把,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任迹这种荷尔蒙分泌过分的人,姜小海再做出一些暧昧的举动,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
但任迹实在四肢发达,几分钟过去了,校服还盖在头上,姜小海真怕任迹被捂死,抬起手,刚要伸过去,后排女生拽着校服下摆一扯,任迹像一头被金莎帐缠身的野兽,发出一声咆哮:“啊——”头还往后掰扯了一下。
“嘶——”任迹一手摸脖子,一手摸头发,转身审问后排女生:“你干嘛?差点把我勒死!”
后排女生把校服提溜在手里,让任迹看。
任迹不识好歹,一味地犯直球病,瞪了女生一眼,生气地把校服拽过来,塞进桌兜,只穿一条坎肩。
姜小海侧眼,看见任迹的手臂肌肉,属于瘦削的健壮感,不像有些男生把块头练得很大,任迹的手臂肌肉曲线恰到好处,但那条坎肩实在暴露,姜小海能看到任迹没有剃的腋毛。
真是个糙汉。
顶上的风扇一直开着,任迹坐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喷嚏,一个接一个,声音无比洪亮。
姜小海抬头瞥了一眼墙上的风扇开关,就在咫尺的地方,她伸手拧了一下,减了一档。
任迹横着食指,蹭了蹭鼻子,说了句:“谢谢。”
虽然是火箭班,承担着成长为栋梁之材的重任,但班上已经若隐若现地成双结对,男女比例接近一比一,方便搭伙。
每到放学,班上的学生蜂拥出去的时候,总是男生在前,女生在后,女生的手扣着男生的帽子,或者抓着男生的胳膊,或者被男生牵着手。
薛正其的女朋友也在门外等他,穿一身纯净的卫衣,短发,鬓角卡了一朵素花。
薛正其的女朋友是文科班的第一名,是局长的女儿。
一个县长儿子,一个局长女儿,配一起,刚好是绝配。
姜小海也是见过几次薛正其的女朋友之后,才发现一件事,留着短发的薛正其女朋友,有点像姜小海。
姜小海突然明白薛正其当时拿着她的照片,定睛看了5秒的缘故。
姜小海没有走在哪个男生的后边,而是并肩被顾一一搀着,可能是班上唯二的单身狗。
别人眼里是单身狗,单身狗自己知道她们不是。
放学后的路边摊,一个摊子挨着一个,顾一一会去买一些新奇古怪的玩意,夹着奥利奥的冰糖葫芦,喝起来像塑料的果汁,还有永远化不开的棒棒冰。
很幼稚。
顾一一买了棒棒冰,会给姜小海掰一半,然后让姜小海试毒。
姜小海当然不知道这是“试毒”,只会单纯地以为这是顾一一的好意。
姜小海拿过棒棒冰,从开口的地方啃一口,一截冰块就会滑进嘴里。
果真化不开,姜小海张着嘴,头仰起来,看天空,嘴里吐着白气,“喔,好冰……”
顾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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