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家珣儿打小就招人喜欢,他身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也多了去了。这隔壁的这么大手笔,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此时,在三楼与管疏鸿相对的西面包厢中,一个衣饰华丽的中年美妇秀眉含怒,将手上的一枚宝石戒指摘了下来,搁在旁边的桌上。
她口中又道:“还有姓贺的那起子卑鄙小人,今日之事我跟他们必不算完!”
在她旁边,则坐着另外一名贵妇,看年纪要大着几岁,身材丰腴,面如银盆,通身一派富贵威仪。
她听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说:“靖阳,你可消停些吧。”
原来,这说话的人正是棠溪珣的生母靖阳郡主,而坐在她身边的,则是先帝最小的妹妹,当今皇上的姑母阮湖长公主。
她们两个,正是天香楼第三层西厢房里的客人。
两人其实差了辈分,但年纪相仿,从小就同样的飞扬跋扈,因此很能玩到一块去,只是嘴上也最爱相互挤兑罢了。
此时,她将靖阳那枚宝石戒指拿在手里,一边对着阳光欣赏成色,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不也同样是大手笔?说不定你那宝贝小崽都被你给吓着了。”
靖阳郡主一怔,说道:“会吓着他吗?哎呀,也是我当时一急就没想那么多。要不然……”
她一转眼,将阮湖长公主手里的戒指抢下来,嗔道:
“都给了你了,回去再看!……要不然你看这样行吗?一会你派人跟珣儿说,刚才那些珍珠都是你给他的东西,好叫他放心?”
她刚才送下去的东珠确实是阮湖长公主这次要带出来做头面的,方才见到棠溪珣挨了欺负,靖阳一时发急,立即便要给宝贝儿子撑场面,因此抢了这匣东珠就送下去了。
这只把阮湖长公主气得目瞪口呆,靖阳又将自己手上太后赏的宝石戒指给了她作为补偿。
此时两人刚刚和好,阮湖长公主听到靖阳的话,倒不禁笑了起来:“我倒是无所谓,但你确定这样做他不会更加不放心?”
靖阳郡主一怔,随即意识到,她身边这位从小玩到大的姐妹可是名声在外。
当年驸马在时她就公然养了面首,后来驸马病逝,京城都传言是被她气死的,她也无所谓,照样风流,要真跟棠溪珣扯上关系,确实不是好听的。
“算了算了,那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
靖阳郡主蹙着眉,
又叫了自己的人:
“你去催催让他们回府收拾些看不出身份的宝物怎么竟这么久?东厢房那边的人赠礼甚厚我得胜过他才好免得他万一不安好心以此拿捏珣儿。”
阮湖长公主在旁边看得直摇头叹息说:“靖阳啊靖阳莫怪我说你这辈子可真是白活了。就嫁了一个男人不说还给他生孩子生了孩子又这样百般操心。”
靖阳郡主道:“阿柏这种男人能和你府上那些歪瓜裂枣比么?再说了我的珣儿多可爱?你在这世上可见过比他更聪明灵秀的孩子?”
阮湖长公主哈哈大笑:
“是了你夫君君子如玉你儿女聪明可爱真是样样都好!我当初想同你换了夫君玩玩你死活不肯现在又在我面前显摆!——对了你今天是跟我出来棠溪柏不知道吧?”
靖阳郡主道:“我是不想让他知道我来看珣儿并不是你的缘故。”
成亲这么多年他们夫妻之间恩爱甚笃相处起来日日欢欣唯有棠溪珣是彼此心头的一根刺。
她知道棠溪柏也在日日夜夜想着小儿子有时候实在忍不得了就偷跑去远远看看但棠溪柏不说她也不说都怕这种无奈的痛苦影响到彼此。
而正说话间又听一阵喧嚣两人同时向下望去却竟是贺子弼当真回来了。
他身后带着两个人而这两人手中捧着的则是一柄黄金长剑!
剑上光芒灿灿引得人们纷纷瞩目。
“天呐这剑……”
“这是——大诏金鳞剑!”
一听这名字在场的不少人直接从座上站了起来踮脚抻头地向着前面看。
只见这柄剑由黄金打造而成又在那剑柄剑鞘之上镶满了各色宝石
此时那些珠宝上面都结了一层白霜显然是被剑气所凝可见鞘中剑锋一定更亮更厉!
“不错此剑正是开国时荣帝赐下的大诏金鳞剑!”
听到有人识货贺子弼得意至极哈哈大笑说道:
“我家祖上便是以此剑斩杀贼寇辅助荣帝为西昌打下一片疆土。后来被御赐黄金剑鞘可谓诸邪不侵锋锐无匹今天我把他拿来给大家开开眼界!”
他手腕一抖将剑刃拔出一截复又回鞘看向棠溪珣笑着问道:“棠溪公子你觉得此剑如何?”
直到此
时,棠溪珣才终于肃了神色,将目光凝注在长剑那五彩流离的光华上,低声说:“好,真是好极了。
他终于看到这柄剑了。
就是这剑,在西昌**之后,被贺涛拿着斩杀了被俘的太子和东宫属臣。
这当中的说法是,当年西昌起于此剑,再以此剑杀死最后一代西昌皇嗣,便可以彻底终结国运。
而死于剑下之人,也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没有哪个君主会不相信国运的说法,昊国会接受贺家的投诚,除了贺涛用春/宫秘戏之术博得了管疏鸿的欢心之外,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正是为了这柄剑。
最后,在沾染了西昌君臣的鲜血之后,名剑就此折断,也代表着西昌篇剧情的结束。
棠溪珣现在还记得书中的一些句子:
【……随着西昌前任太子薛璃的头颅应声滚落,这个早已破败与腐朽的国家也彻底画下了句点。
头颅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双眼睛却依然圆睁,仿佛注视着自己的鲜血顺着剑身汩汩流下。
“喀嚓一声,剑刃裂,名剑折!】
当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这柄剑就已经被棠溪珣作为了目标。
但它作为贺家荣耀的象征,一直被供奉在宗祠当中,外人别说取得,就是连看上一眼都很难。
所以棠溪珣才会费这番功夫,激贺子弼将剑取出来。
恍惚间,剑上宝石的艳丽光芒,竟如同血色一般,那样华美,让人的心底蔓延出一股如尖针般的恨意。
【提示:重要道具“大诏金鳞剑
重要道具是能够影响剧情走向的关键物品,请宿主谨慎对待。】
棠溪珣笑了笑,说:“果然是关键物品。
他远远地欣赏着那柄剑,那目光中的兴味让系统莫名觉得很是眼熟。
然后,它就听棠溪珣问道:“如果这柄剑断了,后面跟它有关的剧情就要被全部打乱了,是吧?
【……?】
系统突然意识到为什么眼熟了。
就是那个时候!
棠溪珣在试图阉掉管疏鸿之前,也是这样打量着管疏鸿的下半身的!
真是好邪恶的目光,好残忍的想法!
它赶紧提示:【重要道具没有投入使用之前无法进行报废处理!】
就别成天想着毁天灭地这种事了!
棠溪珣道:“我明白,也就是投入使用之后就可以折断了。
”
系统:【?】
“剧情中剑是沾了东宫之人的血才会折的。”
棠溪珣若有所思地微笑起来:“我不就是出身东宫吗?”
系统终于明白了棠溪珣想做什么:【你要用那把剑刺自己?】
“嗯。”
棠溪珣随随便便地一点头神色中甚至还有几分欣然:“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啊。”
让剑上沾染他的鲜血一来可以将剑毁掉这一部分的剧情就有了改变的机会二来一柄宝剑突然无缘无故就折断了对于贺家的声誉来说也会形成很大的打击。
听棠溪珣说系统先觉得合适但一激灵又反应过来:【可是人类受伤出血不是会感到疼痛吗?】
棠溪珣道:“无所谓。”
他曾经很怕疼。
可是上一世病痛缠身又沦为俘虏之后他什么样的疼都体会过孤灯苦旅亲友离散无处说也无人说独自忍着忍着逐渐也就麻木了只当这副身子不是自己的便好。
如今出点血就能毁去重要道具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只要命还在伤口总会愈合的。
棠溪珣的态度让系统无言以对它实在没见过这样的人类。
明明是这么好看的一具身体为什么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呢?
是因为觉得没有人在意所以自己也就无须珍视吗?
他身边围着那么多的人他却似乎谁也不愿信任和依靠只是自己去拼去闯到头来又是想得到什么呢?
“棠溪珣!”
这时贺子弼高声叫了棠溪珣的名字语气中满是挑衅和得意。
就在刚才他拿出那柄剑之后就对着周围的人们说只要是愿意出钱帮助他赢得斗富的人就可以将剑借走赏玩顿时吸引了不少人动心。
御赐之物轻易是摸不到的说不定还能带来福运怎么想都比字画有用多了因此没多久
他对那银票看也没看手里欣赏着自家祖传的宝剑一双眼睛恶狠狠盯在棠溪珣身上森森地笑道:
“这局你已经输了。是打算让那几个**过来还是你自己来给我斟茶磕头弹曲子?说罢!”
棠溪珣遗憾地叹口气摇摇头从桌边站起身来走向贺子弼。
他的脚步轻轻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显出几分无奈周围的人
们脸上不禁露出同情之色。
就这时,却见棠溪珣脚下不小心一绊——
随即,他向前踉跄一步,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桌子,就那么凑巧地碰开了大诏金鳞剑的黄金剑鞘。
下面雪亮的剑锋露了一截出来,在棠溪珣的小臂上一擦,一道浅浅的口子已被划开,鲜血顿时涌出!
看见棠溪珣这一串无比丝滑的小连招,系统几乎忍不住要叫上一声好。
它负责的同人黄文这一块有不少都是宫斗剧,里面的一些妖妃为了陷害邀宠,甚至打胎流产,也经常会用上假摔这一招,这种情节系统看得多了。
可是论目的之毒,行动之快,表情之无辜,动作之优美,可没一个人能赶得上棠溪珣这境界。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剧情养眼度+5,读者好评指数+5……】
“且慢!
就在这时,两道再次同时传来的声音却打断了棠溪珣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三楼的东西两侧,刚才那一男一女竟然又带着东西下来了!
“我家主人还有礼物要送给公子!
这一回,他们身后竟然都各带了十余人,手里捧着各种形状的匣子,浩浩荡荡地走到棠溪珣跟前。
棠溪珣迅速放下衣袖,回过头去。
只见那男子让身后的人一一将匣子打开,里面装的,都是各种长短宽窄的名剑!
紫薇帝剑!
鱼肠剑!
沧溟剑!
血河短剑!
……
女子那边不甘示弱,说道:“我们也有礼相赠!
她这一边,则满是带着御赐纹样的物品——
先帝穿过的盔甲、内务府出的玉镯、宫制砚台、狼毫御笔……
一匣匣的东西被摆在棠溪珣面前,在阳光的照耀下宝光闪闪。
【恭喜宿主收获重要道具——“爱的礼物!
您的角色受书中其他角色关注度增加10%,人物关系复杂性增加10%,角色重要性+10!】
“……
棠溪珣道:“爱的礼物?
这两人第一回冒出来送礼的时候,就已经十分夸张了,棠溪珣觉得他们肯定是别有目的,打算办完了事就把东西还回去。
可是没想到他们又冒出来了,也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被系统定义为了“重要道具。
【经系统检测,礼物中充满了殷切的爱意。】
礼物上闪过一道光,在棠溪珣的眼中,
变成了一堆红彤彤的心,满满地堆在匣子里。
【这代表书中其他角色对宿主的关切和心意,有利于推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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